就算頡利可汗真的打算不顧一切的對大唐動手,也絕不會出動如此之多的突厥鐵騎。
頡利可汗這樣做,完全是不給自己留下絲毫的退路。
要是戰敗了的話,那這些突厥鐵騎勢必會全部倒在大唐,一旦沒了這些突厥鐵騎,那東突厥日後對於大唐將再無任何的威脅可言!
這個後果,他相信頡利可汗的心裡面也一定很清楚。
“陛下,微臣現在所說的話句句屬實,頡利可汗,真的打算帶領十萬突厥鐵騎和我大唐拚死一戰。”
看著李二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房玄齡咬了咬牙,面色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要是陛下不願意相信他的話,那麻煩就真的大了。
十萬突厥鐵騎,本就是一股難以抵擋的恐怖力量。
如果大唐不抓緊時間做好準備的話,那誰也不知道長安會不會在這些突厥鐵騎的進攻下變為一片廢墟。
李二深深的看了一眼房玄齡,眼神變得愈發古怪起來。
如果說先前他還不敢肯定自己的這種想法,那麽現在,他已經開始有些覺得房玄齡是為了逃避他的責罰,才會說出突厥鐵騎即將到來這種荒謬的話語出來。
想到這裡,李二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對於房玄齡,他現在真的感到有些失望。
雖然房玄齡辦砸了此事,但他的心裡面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對房玄齡做出什麽處罰。
就算房玄齡不承認自己辦砸了此事,他也不會去在意房玄齡的所作所為。
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為了能夠逃避他的處罰,房玄齡竟然編造出這等荒謬的謊言出來!
這個房玄齡,是不是覺得他這個大唐皇帝很好騙?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房玄齡現在又怎麽可能有這個膽子說出這等荒謬的謊言出來!
“梁國公,你現在還愣在這裡幹什麽?還不快跟陛下認錯!”
看著房玄齡依舊死撐著,不肯輕易收回自己先前所說的話,程咬金有些急了。
他不斷朝著房玄齡使著眼色,示意房玄齡趕快收回自己先前說的話。
雖然他非常想看房玄齡的笑話,更想看到房玄齡被陛下罵的狗血淋頭,但這並不代表他就真地願意看到房玄齡被陛下所處罰。
要是陛下這一次僅僅只是口頭訓斥的話,那他說不定還不會像現在這樣焦急。
但問題的關鍵是,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了。
因為房玄齡現在做的事情,跟欺君罔上沒有什麽區別!
陛下就算念在房玄齡為大唐曾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不會做出過重的處罰,也並不代表陛下就會輕易的放過房玄齡。
欺君罔上這個罪名實在是有些太重了。
如果陛下這一次輕易的放過房玄齡的話,那陛下的臉面勢必會徹底地丟個一乾二淨!
為了樹立威信,陛下心中就算再怎麽不情願,也只能去處罰房玄齡。
現在房玄齡認錯雖然有些晚了,但不管怎麽樣,這件事情都不會發展到一個不可挽回的地步。
“若是陛下不相信的話,那微臣現在可用自己的性命擔保,頡利可汗,這一次確實打算帶領十萬突厥鐵騎和我大唐決一死戰!”
房玄齡並沒有理會一旁不斷使著眼色的程咬金,他緩緩抬起頭,一字一句的開口。
李二用手輕輕的敲擊著龍案,逐漸陷入了沉默之中。
如果房玄齡沒有用自己的性命作為擔保的話,那他現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突厥鐵騎即將到來。
但是現在,在聽完房玄齡所說的話後,他心中就算對此事再怎麽感到難以置信,現在也必須得認真思考一下突厥鐵騎到來的可能性。
如果房玄齡沒有確定此事的話,那現在房玄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說出這等話語出來!
“說說吧,你為何能夠確定突厥鐵騎一定會對我大唐動手?”
李二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雖然他現在已經開始有些相信了房玄齡所說的話,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會頭腦一熱,直接讓大唐將士做好戰鬥的準備。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一句話可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
如果大唐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而突厥鐵騎又沒有到來的話,那大唐到時候所遭受的損失將會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損失其實都是小事,在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後,這點損失對大唐來說已然不值一提。
他真正擔心的是,這樣做會影響到大唐將士的士氣!
“這個消息,是那個能人異士告知給微臣的……”
房玄齡猶豫了一會兒,“在剛剛開始的時候,老夫也有一些不相信此人所說的話。”
“畢竟此人麾下的那些鐵騎先前曾不止一次的剿滅過一定數量的突厥鐵騎,頡利可汗惱羞成怒之下,直接帶領突厥鐵騎找此人報仇,也不是不可能。”
“微臣先前不相信此人所說的話,就是擔心此人會借我大唐之手來抵擋突厥鐵騎的進攻。”
房玄齡拱了拱手,斬釘截鐵地開口,“但在見識到此人麾下的那些精銳鐵騎之後,微臣的心裡面再也沒有了這樣的想法。”
“為何?”
李二沉默了片刻,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為此人麾下的那些精銳鐵騎是微臣見過最為精銳的一切大軍,就算是我大唐精銳的玄甲軍,也無法和這些精銳鐵騎相提並論。”
房玄齡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面色變得逐漸感慨起來,“如果這一次到來的僅僅只是數萬突厥鐵騎的話,那此人憑借著麾下的大軍就已經完全能夠將這些突厥鐵騎全部剿滅,不管如何,他都不需要借我大唐之手去抵擋那些突厥鐵騎。”
“現在想要和我大唐聯合在一起對付突厥鐵騎,只能夠說明那些突厥鐵騎的數量已然到達了一種驚人的地步。”
房玄齡目光看向李二,緩緩開口,
“頡利可汗這一次帶領的突厥鐵騎數量,說不定會超過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