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黑著急歸著急,但是他已然無力阻止鹽隊進城,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大秦的鹽隊進了城。
“唉!這下子我可別指望升官發財了!”
莫黑看到李翎等人的遠去的背影,不由跺腳怒罵自己沒用。
李翎在運鹽車隊進城後,便立即讓車隊進行修整,補充糧草和水,並且喂養馬匹。
眼看天色已晚,他也就讓隊伍在城裡面過夜了。
李翎花費大筆銀子,直接征用了幾座酒樓客棧,也暫時歇息下來。
這幾天,他可是騎著快馬連日的奔波,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恢復一下精力。
隨著夜幕降臨,原本因為大秦鹽隊來臨而熱鬧的蘭州城也安靜了下來,老百姓們也都紛紛回家去了。
酒樓裡面,李翎正和張焦等人談論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那莫黑的表現自然是沒讓他感到十分的意外。
按理說,這一個小小的守門將領是沒有那個膽子,攔截運鹽車隊的。
可這個莫黑不僅敢攔,更是差點沒把自己這個大秦皇帝放在眼裡面,這著實是讓人好奇。
也就在這時,客棧外面卻是突然響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這立即引起了李翎和張焦的注意。
客棧外面,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正帶著百十名官兵堵在了門口,大秦的八名守衛此刻面對這群不速之客也都紛紛警惕起來。
他們下意識的握住了腰間的長劍,隨時準備著與這些人拚命。
要知道這次李翎並沒有帶太多的守衛,身邊有的不過是張焦的這些人馬。
至於鹽隊其他人也大都在看守鹽車,以免鹽隊遭到偷搶。
畢竟這次大秦這支隊伍主要的目的就是運鹽,並不是出征的。
大秦和大唐間又有和平約定,所以這些大秦的士兵也不是那些精銳,只是普通的兵馬罷了。
“這裡是我大秦陛下下榻之所,不容任何人打擾!你們這些人不管有何目的,還是快快離去的好,要不然倭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守衛隊長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這百名大唐官兵,表情嚴肅的說道。
他並沒有因為人少就害怕,反倒是表現出難得的冷靜。
也就在他話剛說完,這官兵後面就立即走出一人,指著這名大秦守衛隊長惱聲說道:
“呵呵!你可真是大膽!你睜大眼睛看看,這位可是我們蘭州城對刺史大人崔鵬!你小小的守衛,居然敢對我們刺史大人無禮,真是沒有教養!
要不是看在大秦陛下的面子上,我他娘的今天非要教訓你不可!”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城門口憋了一肚子氣的小將莫黑,他身邊的這名身穿官服的人則是這蘭州城的刺史崔鵬。
話說在莫黑受了一肚子委屈後,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刺史府,並且找到了正在府中尋歡作樂的崔鵬,告知了他此事。
崔鵬聽完這事後,跟莫黑商議了半天后,便帶著這群官兵氣勢洶洶的趕來了。
莫黑的這些話剛落地,他身後的那些官兵也都紛紛跟著指責道。
“呵呵,你們大秦皇帝擺擺譜也就行了!你們幾個看門的守衛有什麽資格在我蘭州城裡面指手畫腳!”
“就是!這裡可是我們蘭州城,可不是你們的大秦!”
“我們刺史大人飯都沒顧得上吃,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看望你們大秦陛下,你們非但不感激,居然還如此的囂張!”
“刺史大人,這些人還是沒把我們大唐放在眼裡面,要不然咱們直接把他們抓起來得了!想必大秦皇帝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守衛如此囂張吧!”
這些官兵們紛紛向著眼前的這名大秦守衛討伐道,擺出了一副非常傲然的姿態。
同時,他們也在崔鵬面前說盡好話,維護蘭州刺史的面子,也順便討好崔鵬。
“刺史大人,這些兄弟們說的沒錯!若是大秦陛下親自說出這種話,那還情有可原!可是眼前這個小小的侍衛卻沒把我們放在眼裡面,我們大唐的尊嚴何在…
更不用說,他眼裡面根本就沒有刺史大人您啊!測我們可是不能忍啊,咱們為了刺史大人和大唐的臉面,也絕對不能就這樣饒了這人!”
莫黑眼珠子一轉,連忙抱拳趁機向著崔鵬上勸諫道。
眾多官兵在聽完了他的話後,也都是紛紛發出一片的支持聲,都向著崔鵬請求道。
崔鵬看到如此場面,心裡面自然是無比的得意,臉上卻是露出一副愁眉不展模樣,搖頭說道:
“唉!諸位兄弟們不要激動,本大人不過是來討個說法罷了,可不想嚷大秦陛下下不來台!說實話,你們說的也沒錯,這小小守衛說話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說到這,他轉過頭來,看向了那名守衛,也是頗為嚴肅的說道:
“這裡可是我大唐的蘭州城,本人是蘭州城的刺史,如果不能受到你們尊重,那你們這些大秦人豈不是拿我們蘭州城當作了茅廁,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嘭!”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看到門內突然飛出了一把酒壺,砸落在地上,更是跌的粉碎。
這可是把沒有任何準備的崔鵬等人嚇了一跳。
“哎呦?這是什麽情況?誰扔的!誰敢拿這把破壺行刺本大人!”
崔鵬緩了緩神後,一邊怒聲大叫著,一邊抬頭向門內看去。
可是當他看到門內的那道身影時候,頓時瞳孔也是一縮,臉色也是不由一變。
其他人看到這東京,自然也是向著門內看了過去,等看到門內所站之人事後,卻響起了一片竊竊私語聲。
“那人就是大秦皇帝李翎?”
“哎呦!好強大的氣勢啊!”
“這大秦皇帝果然不一般…”
這些官兵們在看到李翎後,頓時也是心頭為之一震,從地門口站著的李翎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場。
這讓原本還驕狂的他們登時就蔫了下來,慢慢的沒了聲音,眼裡面只有敬畏。
此時的李翎身披黑甲,紅色的披風更是拉長在地上,給人一種威風八面、不怒爾而威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