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鹽商的提價已經讓所有老百姓們心態爆炸了。
此時此刻,有些人甚至是已經有了搶鹽的意圖,更是開始攛掇起身邊的一些人。
很多老百姓也都經不住誘惑,紛紛開始動起了歪腦子,眼看這些人離著動手已經不遠了。
看上去一場動亂也就要發生了。
而那名一臉神氣的鹽商感受到老百姓們的情緒後,也變得小心了許多。
不遠處的酒樓上,有三人看到這場面卻是格外的開心。
這三人正是李恪、高士廉和那鄭家的鄭鴻,此時,他們正坐在街邊樓上的雅間裡面,擺了一桌酒席,打算看這出好戲。
這場即將到來的動亂可就是他們所期盼的。
在自己的請求再被父皇李世民否定,再加上李翎的攪局之後,李恪明白搞事的節奏要加快了。
他恨不得馬長安城裡面馬上就引發一場若大的動亂,以給李世民施加壓力,逼他放棄大秦的支援,承認自己的實力。
“哈哈,真是想不到,這一招這麽管用啊…”
高士廉看著鹽鋪處的亂象,忍不住喝了一口小酒,滿面春風的笑道。
這高士廉比李恪更要心急,巴不得眼前這動亂立即發生,鬧的越大越好。
“就是這些百姓太慫了…鹽都跟金子一個價了還不動手!呵呵,他們在等什麽呢!”
李恪一臉蔑視的看著遠處的那些百姓,話語裡面絲毫沒有半點憐憫之意。
他壓根就不關心長安城百姓們的死活,反倒是覺著這些百姓們太過懦弱。
鄭鴻小眼睛賊溜溜的轉了幾下,卻是信心滿滿的笑道:
“嘿嘿,殿下、高大人,你們不用太過擔心,咱們靜觀其變,該發生的事情一定會發生的…!”
“哦?鄭老這麽有信心?”
“是啊,你如何保證他們一定會鬧事呢!”
高士廉和李恪兩人聞言,皆是十分好奇的問道。
“嘿嘿,不瞞殿下、高大人,其實小的早就在人群裡面安排了人手,這些人手已經在人群裡面放風聲,勸百姓們搶鹽!
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些百姓就受不了蠱惑,紛紛下手了…到時候不就亂了嘛!”
鄭鴻露出老狐狸一樣的微笑,向李恪和高士廉兩人說道。
“鄭老這一招真是高明啊!哈哈!”
高士廉聞言,也是忍不住伸出大拇指來稱讚道。
李恪自然也是對鄭老心機有些意外,笑著說道:
“鄭老此舉就不怕惹出大麻煩來嘛?”
他說這話的目的其實就想考驗一下鄭鴻,看看他跟自己究竟是不是一條心。
“殿下多慮了!如今殿下能為我鄭氏出頭,我鄭家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只要能夠幫助吳王殿下奪得天下,那我們鄭氏出力甚至是出血也都是應該的!
現在我們鄭家可是跟定殿下了!就算是株連九族,我們也願意全力支持殿下!殿下才是我大唐未來的明主啊!”
鄭鴻到底是老道,很快就明白了李恪這話的意思,連忙慷慨激昂的說道。
這一番話是鄭鴻的無奈之語,其實也是他的心裡話。
因為他明白鄭家現在可是被李世民給針對了,要是想全身而退,那自然只有幫助李恪上位這一條路。
要不然,他們鄭家遲早會被削的不成樣子。只要他們鄭家幫助李恪上了位,不但能夠躲過這一劫,而且還能夠嚷鄭家崽朝中的地位大增。
這對於鄭家來說,自然是一場被逼無奈下的豪賭。
“說的好!鄭老,說到底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現在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不管以後怎樣,讓我們先痛飲一杯再說!”
說話間,李恪舉起手中的酒碗,向著另外兩人邀酒道。
看的出來,他對鄭鴻的回答自然很是滿意。
“對對!咱們先喝一杯,再繼續看好戲!”
高士廉在一邊也是眉開眼笑的說道。
說完,三人端起酒碗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便轉頭看向鹽鋪外面繼續看好戲。
李恪喝下這杯酒後,更是把心中的所有顧慮丟到了一邊。
鹽鋪前面,那鹽鋪百姓們果然已經蠢蠢欲動起來,幾名彪悍的漢子更是跳到了一高台上,向著老百姓們鼓動著,讓百姓們直接搶了鹽鋪。
這幾名漢子自然就是鄭鴻安排的人手。
而那些百姓們聽到這話後,也是紛紛激動起來,響應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眼看著事情就要鬧大,就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也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敲鑼打鼓聲卻是密集的響了起來,頓時將老百姓們洶湧的情緒給壓了下來。
緊接著,李治騎在高頭大馬上,帶著長龍般的隊伍突然來到。
他正是得到李翎的推薦後,奉命前來維持長安城的鹽價的。
“哎呦,是晉王殿下來了!”
“晉王殿下來了…這可實在是太好了!”
“晉王一定會讓鹽價降下來的!咱們今天可是能買到鹽了!”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老百姓們見到這副場面,登時火氣便消了一大半。
他們早就聽說了昨天李治乾的事情,如今見到李治自然都是心中生出了希望,不再想著動手搶鹽的事情。
這突突起來的變故,也同時讓高士廉、李恪和鄭鴻等人感到不太妙,一時間興致全無。
“這是怎麽回事…我這個皇弟他怎麽突然就冒出來了!”
李恪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聽說昨天晉王他強製鹽商以原價賣鹽,現怕是…”
高士廉咬了咬嘴唇,也是無比糾結道。
“殿下,高大人放心,長安城裡面庫存的鹽就那麽多,就算是全賣出去了也供不應求的!晉王他就算今天得到了美名,那也沒有什麽用!”
鄭鴻倒是淡定了不少,在旁邊連忙安慰道。
聽完鄭鴻這番話後,李恪和高士廉果然安心了不少。
“哦!這樣寡人倒是放心了!不過,寡人倒是十分好奇,我這皇弟怎麽會帶兵出現在這裡,誰給他的權力?難不成是父皇?”
李恪緊緊盯著遠處的立刻,腦子裡面卻是冒出了這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