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難過歸難過,兩人可是等的逢場作戲的道理,連忙調整了心情,也裝出一副驚喜莫名的樣子來。
“父皇,您終於醒了!孩兒等的您好苦啊!”
李恪給了高士廉一個眼神,隨後卻也擠出一臉的笑容,向著病榻湊了過去。
高士廉則緊跟在後,眼中擠出了一抹眼淚。
唯獨李翎和孫思邈兩人站在原地,並沒有湊這個熱鬧。
“孫先生,您是如何得知我嶽父他早就醒了?”
李翎不由輕聲問道。
“哈哈!陛下,實不相瞞,剛才臣給唐皇切脈時候,感覺唐皇脈象沉穩,不像是病中之人,所以特意切了那麽久的脈,不想發現了唐皇陛下裝昏迷的秘密!”
孫思邈輕輕笑著,向李翎解釋道。
“難怪…”
李翎聽罷,這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也就在此時,只見李世民左擁右抱,跟妻子女兒和兒子們卻是哭成了一團。
這場面看的諸位大臣和太醫們也紛紛感動不已。
當然,此時王太醫等人不免有些尷尬,他們時不時的向著孫思邈看兩眼,眼神裡面帶著一絲歉意。
他們也終於明白這孫思邈的確不是一般的人物。
長孫無忌等人則是向著李翎和孫思邈兩人走了過來。
他們滿面笑容,對李翎更是十分之客氣,一個個感激道:
“大秦陛下,您這神醫真是厲害了,居然把把脈就把陛下給把醒了!”
“是啊!大秦陛下,這次我們大臣們可要感謝您啊!要不是您接連出手,陛下可就麻煩了…我大唐怕是更麻煩啊!”
“此等大恩,我們這些大唐臣子看在眼裡,一定銘記於心啊!”
尤其是長孫無忌更是徹底拋開了以前的恩怨,也是不由感歎道:
“大秦陛下,您實在是我大唐之幸啊!”
要知道這次李世民暴病,長孫無忌可以說是被嚇了個半死,這些天來就壓根睡不著覺。
因為他明白,若是李世民病情沒有好轉,大唐朝廷的形勢必然會產生莫大變化。
尤其是李恪等人如今勢力正如日中天之時,跟五姓七望的人綁定在一起,自然不好對付。
若是李恪真的借這股力量上台,那不僅他和李治兩人危險了,怕是這大唐也危險了。
李翎面對這些人的感恩,卻是淡然的笑了笑,謙虛說道:
“諸位客氣了!這都是唐皇的命數,我們不過是略施援手罷了!再者,我李翎作為唐皇的女婿,也理應盡力而為。”
聽到李翎這番謙虛的回答,眾臣也是不由讚歎連連。
“賢婿!可否過來一聚啊!”
也就在這時,李世民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翎聞言,便向著眼前這些大臣們充滿歉意的笑了笑,而後大方的走向了嶽父李世民的病榻面前。
長孫皇后等人也自發的為李翎讓出來一條路。
只見大病初愈的李世民臉色還有些蒼白,他一臉感激的看著李翎,此時似乎心裡面有無數的話要說一般。
“小婿恭喜嶽父病愈!”
李翎首先向著李世民行了一個晚輩禮,恭賀道。
“咳!”
李世民看著李翎,眼中有些濕潤,說話時也有些哽咽,故意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在平穩了一下情緒後,李世民才開口向著李翎說道:
“賢婿啊!嶽父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賢婿能否答應呢?”
“不情之請?”
李翎聽到這話,不由一愣,略微思索了一下後,說道:
“嶽父,您要是有什麽需要小婿做的,那盡管開口吧!小婿一定盡力幫忙!”
“哈哈,說實話,我這個要求可能有點過,不過既然賢婿這樣說了。那我也只能厚著臉皮問了。”
李世民自嘲了一句話後,緊接著就滿眼期待的問道:
“賢婿,最近能否留在我大唐一段時間,暫且做我大唐監國一職?”
他這話語裡面全都是真摯之意,自然也沒有任何壞的想法在。
“陛下要留李翎在大唐監國!”
“哎呦,陛下這是圖個啥啊!”
“是啊,這倒是出人意料啊!”
這話一出,登時讓在場的人也已驚了,也都一臉意外的低語道。
他們雖然知道李翎對李世民也有著救命之恩,但是救命和監國這可是兩碼事。
自古以來,一般可只有太子能夠監國,可現在李世民卻是讓自己女婿來監國!
這消息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般的震驚。
更不用說,如今李翎可是大秦的皇帝,又怎能天天待在長安城呢!
除非這大唐和大秦合二為一,到時候李翎則一統天下,坐在長安城裡面治國…
不過,這看起來也不太可能,畢竟李世民還有那麽多孩子,沒理由將這大唐天子之位交給李翎啊!
岑文本等重臣聽到這話,也是紛紛一片愕然。
他們幾乎馬上就想阻止李世民這樣做,卻還是硬生生的把這念頭壓了下來,想繼續看下去,聽聽李世民真正的意圖。
聽到李世民的這話後,李翎卻是連忙搖頭推辭道:
“嶽父,小婿可不敢接此重任。一來,小婿的大秦中也有若乾事情等著處理,二來如今嶽父已經蘇醒,小婿更沒必要監國了。
若是小婿再呆著不走,怕是會引起朝中大臣們和大唐百姓們的非議,影響不太好啊…”
說話間,李翎的臉上多了一絲無奈和苦笑。
而眾人聽了他的這番話,看到李翎並沒有染指大唐天子寶座的意圖後,倒是心裡面踏實了不少。
聽完李翎的這番婉言謝絕之詞後,李世民卻是笑了笑,毫不在乎的說道:
“賢婿,大秦的事情好說,朕從今天開始允許你大秦的信使隨意出入長安城,再者若是有重大事情,你也可以隨便回去。
至於百朝中大臣們和百姓們的非議,難不成我翁婿兩人好好相處一段時間,也需要人來管不成?!”
李世民說話間,臉上透出一帝王之威勢,向著周圍的眾人掃了一眼,儼然擺出了一副誰敢多嘴,他就要去收拾誰的架勢。
如此一來,岑文本等人自然也是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