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咱們不過是圖一個樂子罷了!不過這千兩金子倒是也能乾不少事!”
李翎謙和的笑了笑,向著兩人說道。
此時,看到比賽一如自己的安排,向著平局發展,李翎心裡面也是高興。
大秦和大唐平局對雙方來說便是最好的結果,既能夠保住大唐的面子,也能夠讓大秦的球員們不受太大影響。
否則,若是大秦球員全力以赴,那大唐必然會輸掉這次比賽,這可是相當於不給李世民留任何臉面。
也就在眾人都以為這最後一場比賽會慢慢落幕的時候,這時,變故卻是突然發生了。
只見李世民突然扶著自己額頭,站起身來,往前面走了兩步後,卻是一頭摔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看的眾人也是全都傻了眼,下一刻,岑文本和房玄齡等人就撲了上去,大聲叫喊道:
“陛下,陛下!您沒事吧!”
“陛下,您醒醒啊!”
長孫無忌見狀,更是連忙大喊道:
“快去傳太醫!快去傳太醫!”
一瞬間,原本還其樂融融的觀賞台上突然變成了一副亂糟糟的局面,誰也沒有想到李世民會在這時刻發病!
看到這種狀況,李治臉色陡然一變,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撲向了李世民的身邊,登時嚇的也是著急大喊道:
“父皇、父皇您想醒醒啊!”
可惜,任憑李治怎麽喊,李世民的雙眼緊閉,臉色發黑,身體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是已經死了一般。
而另一邊,李恪和高士廉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透出一抹陰沉笑意後,也是齊齊站了起來,來裝模作樣的查看形勢。
最過於震驚的那還是李翎和薛仁貴等人,此時他們也是驚站了起來,本能的向著李世民身邊走了過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剛才唐皇可還好好的啊!”
薛仁貴此刻臉色也是變了變,臉上盡是擔憂和驚詫之色。
他雖然對李世民處理自己的事情抱有成見,但是見到這有著治世之能的大唐國君倒地後,心裡面也為之擔憂。
畢竟他們也曾經君臣一場,而且他之所以能有以前的種種輝煌,那也是因為有李世民的慧眼識珠,破格將他提拔了上來。
這一點,薛仁貴是個感恩知遇的人,自然沒有忘掉這些事情。
相比起來,契苾何力的反應倒是淡定了許多,他看到李世民倒地後,臉上也只是出現了一點波動罷了。
而此時此刻的李翎,面色卻是極為的凝重,他沒有回答薛仁貴的話,大步流星的擠到了李世民的身邊。
他有些不明白,剛才嶽父李世民可還好好的,為何突然就這樣了…
此時此刻,四名重臣再加上好幾名皇子把李世民團團圍起來,正在關心著李世民的情況。
李翎則隨手將一名年小的皇子拉了出來,而後擠進人群,探查李世民的狀況。
在看到自己嶽父臉色漆黑,渾身有些僵硬後,他明白這次很可能大事不妙了。
這時,李治等人正喊的撕心裂肺,李恪也是裝模作樣的擠出眼淚來,在一遍一遍的含著自己父皇的名字。
看上去,這些人也都看得出來,這次唐皇李世民怕是沒救了。
李翎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李世民的脈象,卻發現脈象還有,只是十分虛弱。
結合李世民此刻身上的症狀來看,李翎心裡面忽然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測:
“嶽父這是中毒了?”
可是,一想到這種可能後,李翎卻忍不住要否定掉自己的想法。
因為這觀賞台上的酒水可都是經過一遍又一遍的檢查和試喝的,尤其李世民的酒水更是格外的嚴格,在端上來之前,那也必須要有兩三個人提前試喝沒有任何問題才行。
這就讓喝酒水中毒的可能性降低到了基本上不可能的地步。
可若不是中毒,那嶽父又怎會變成現在這樣?
李翎眼見著嶽父李世民神志不清的躺在地上,他的腦子卻是在飛速的轉動著。
也就在此時,太醫也是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開始采用為李世民把脈查看病因。
“哎呦!脈象微弱,再不施救,恐怕命不久矣啊!”
那太醫摸完脈後,頓時臉色變得異常蒼白,以一種極為沉重的語氣說道。
聽到太醫的話後,眾人也都紛紛驚了!
“什麽!命不久矣!”
“不對啊!陛下剛才還好好的啊!最近身子骨硬朗著呢?”
“是啊!怎麽可能忽然就這樣了呢!”
“陛下可千萬不要有事啊!若是陛下出了事,我大唐怕是…”
那些大臣們一個個臉上盡是不可置信模樣,感覺就像是天都快要塌了一樣。
太醫的這番話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嚇人了。
“太醫,請你一定想想辦法救救父皇,若是你能救的了父皇,我李治願意傾盡一切報答您的大恩!!”
李治一臉誠摯的看著太醫,開口懇求道。
這一刻,他似乎拋下了自己的一切身份,只是作為一個兒子向眼前的太醫苦苦懇求道。
太醫聽到這話,也是十分感動,可惜臉上卻是露出一副有心無力的樣子,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到這場面,李恪看起來冷靜了不少,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抬起頭問道:
“太醫,這麽說,我父皇還能堅持多久?現在能不能將我父皇先抬進寢宮裡面?即便父皇真的沒救了,至少讓父皇走得舒服才行啊,讓父皇的妻妾皇子門都來探望他一眼啊!”
李恪這番話那就等於默認了太醫說的沒救了的結果,他竟是開始準備起自己父皇的後事來。
這種冷靜和沉穩讓其他大臣們看了也是心生佩服。
要知道即便老辣如長孫無忌等人,此刻看到李世民這模樣,也是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心裡面難受的就跟快要死了一般。
他們可沒有李恪這份沉著和冷靜,現在慌亂和悲痛的哪裡像是大唐宰相的樣子。
而李恪的這番表現卻是引起了李翎的注意,他順勢又向著高士廉看了過去,發現那高士廉似乎也是在假裝抹眼淚,卻是哭的不那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