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
這兩日,河南府的天氣非常的不錯,風和日麗,還沒有到熱的時候,氣候十分的宜人。
李翎正在此地監工,看著眾人卸下自己帶來的五百輛鹽車。
為了卸下這鹽車上面的鹽,李翎又特意雇傭了足夠多的百姓,讓他們趕分為兩班人馬,輪流休息,盡快的將車上的食鹽入到庫中。
當然,為李翎也沒有吝嗇,大方的拿出了數倍於平常價格的銀兩發放給這些百姓。
拿到錢的百姓們自然也是非常樂意,經過一番勞動後,終於將這些食鹽入到了庫中。
食鹽入到庫中,那自然就可以售賣了。
於是,在洛陽城裡面的厭鹽商們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大秦鹽鋪眨眼間就開張,並且開始售賣起便宜的食鹽來。
這家鹽鋪算是大秦在大唐建立的第一家規模大、庫存大的鹽鋪,其重要性不言自明。
而李翎也已經寫了一封信,讓鹽城那邊往這裡調送粉鹽這種高級食鹽,等到這一波鹽亂過去,正好可以讓大秦開的鹽鋪接著賣粉鹽。
如此以來,大唐的局勢穩定下來,而大秦得粉鹽也能賣的出去,算是兩全其美了。
李翎心情自然也是非常不錯。
此刻,他正坐在自己得鹽鋪前面,觀賞著周邊風景。
不得不說,這洛陽城自古以來便是達官貴人聚集的地方,又曾是很多朝代的舊都,的確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當然,也正因為洛陽城有錢的人太多了,李翎才決定以平價在這裡賣鹽,而不是像那些小城一樣免費發放食鹽。
果然,這洛陽城的人也都不傻。
在看到大秦的鹽車到來,並且聽說鹽食鹽平價出售的事情後,這裡的百姓反倒是不著急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鹽車已經到長安城了吧!李恪和高士廉兩人現在一定很失望吧!就是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要怎麽接招了!”
“嶽父應該前兩天就已經收到我的信,如此以來,他們應該也不會更乾著急了!”
李翎端起茶水,一邊慢慢的品茶,一邊尋思著,看著眼前排成了一道長龍的買鹽隊伍,又暗討道:
“不過,這兩千輛鹽車似乎還是有點不太夠!不過,這第一批鹽達到長安城就已經足夠讓那鄭家罷手了吧!
他們可不想被滿門抄斬吧!現在老百姓們倒是應該不會擔心買鹽的事情了!如此以來,我這次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李翎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後,也是不由為此感到高興,同時又忍不住唾棄李恪和鄭家的所作所為。
用內亂來逼宮,虧李恪和高士廉兩人能想的出來這種餿主意!
不過,李翎一想起自己在信裡面所寫的有關崔家的事情,他也忍不住笑了。
他知道這些日子自己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方式,把鹽以驚人的速度從蘭州城送到了長安城,一定會震驚不少人。
原來,李翎在出了蘭州城之後,雖然去了一趟原州,但是半路上卻是選了一條水路,並且用一千萬聲望值直接買了上百艘船隻,讓這些船隻順流直下,向長安城的方向進發。
在他離開原州之後,這些船隻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岐州附近。
接下來,李翎直接將岐州刺史約出來喝茶,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後,便將一小部分食鹽運進城裡面,直接向百姓們免費發放,從而讓李恪等人陰差陽錯的看到了那一幕。
此後李翎沒有坐停留,讓一部分鹽車上路直奔長安城的同時,他則乘船上直奔洛陽城。
也就在今日早些時候,便來到這洛陽城離,並且正好程咬金在洛陽城做守司,便直接為李翎大開方便之門,放鹽車進城了。
“這個李恪野心倒是不小,但是看人的眼光實在是太差了。想不到他居然找崔鵬這樣的角色來幫他做事。
呵呵,現在可好了!倒霉的雖然不是李恪和高士廉,但那崔家和鄭家一定是跟這事脫離不了乾系的!
這個崔鵬拷問出來的那些罪證還是不少的,他自己大貪特貪,並且給自己養了那麽多女忍,想來到時候一定會被嶽父清算的!”
正在李翎尋思起這些事情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道匆忙的腳步聲。
“陛下!臣有事要報!”
話音未落,張衝卻是匆匆的趕到了李翎的面前。
這張衝是在接到張焦的消息後,便從長安城飛奔來到洛陽城的。
李翎抬頭看去,但看到了這個跟了自己一路的張衝。
此時張衝看上去有些著急樣子,恭敬的站在桌子面前。
看他氣喘籲籲的模樣,就知道他似乎是遇到了一些緊急之事。
“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翎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張衝,好奇問道。
張衝則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了緩自己緊張的情緒,然後說道:
“陛下,臣剛聽說洛陽城的那些鹽商也已經開始放鹽了…他們的價格比我們還藥便宜了幾分!”
“另外,這幾天凡是我們大秦鹽車所到之地,當地的那些鹽商也已經大肆放鹽,價格比鹽亂之前更是便宜了不少!”
“想來是吳王殿下那邊的人已經沉不住氣了,他們不敢再繼續守著鹽不賣!您說的果然沒錯啊!”
張衝越說越激動,臉上的喜色也是露了出來。
看上去他現在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前些日子,長安城的鹽可都是瘋長,更不用說其他地方了。
這些鹽商那可是囤貨居奇,把鹽賣出了像金子一樣的價格啊。
可沒想到短短數日,這場鬧劇就這麽快開始收尾了。
這大唐眼看著要發生的一場動亂眼看著就消弭於無形之中了。這可是讓張衝有種做夢的感覺。
“現在老百姓們有了鹽,那就一定亂步起來了!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啊!”
張衝的臉上喜色越來越濃,對李翎也越發的佩服了。
在此之前,他可從不認為這事會這麽快、這麽簡單的就被解決。
在他看來,大唐的內亂已經不可避免,只是大或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