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七日過去,李翎在用聲望購買了大量的馬車和商船後,在大唐的境內又打開了兩條運鹽的通道。
一條是陸上的道路,通過洛陽直達黔中道。另一條則是水路,通過運河直接把食鹽運往江南道。
有了這一條陸路和一條水路,便給鹽路打開了局面,直接或者間接的輻射了整個大唐的版圖。
這七日雖然時候嗎不長,卻是已經讓這兩條道路上的無數百姓受益匪淺。
道路兩旁的很多百姓因為鹽價差點鬧出亂子來,卻因此拿到了免費的食鹽,而保住了性命。
李翎還讓張衝雇傭了大批的販子,從洛陽城的鹽商那裡收來了大批的食鹽,以此來支持兩條道路食鹽的支出,如此一來,果然節省了不少的時間,並且將大量的食鹽運到了江南道和黔中道。
而後李翎又寫了一封書信,並且直接將書信給了程咬金,說道:
“程大人,這次還請您把這封信送到長安城,告知嶽父我大秦食鹽的運送情況。”
“哎呦!大秦陛下,還有這等好事…”
程咬金聽到此話,那可是樂得合不攏嘴。
他明白這絕對是一件美差,因為最近河洛地區的鹽價可是被打下來了。
程咬金可是把這一切看的明明白白,對李翎也是充滿了感激,沒想到李翎卻讓自己去搶這頭功,這實在是讓他有些過意不去。
“哈哈…程大人,若是朕現在不忙的話,倒是也想親自去長安走一趟,總之,這件事就勞煩您了!”
“大秦陛下,您可是客氣了!您可是我洛陽城的再生父母啊!要不是您的話,洛陽城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樣呢!”
程咬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說道。
當然,他之所以說出這番話,那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因為在鹽亂以前,李承乾可是就已經帶著大軍要攻打這東都洛陽了!
若不是李翎及時趕到,洛陽城現在說不定已經遭到戰爭的洗劫了!
再加上這次鹽價的事情,程咬金在李翎沒來之前,那可是也急壞了,差點感覺自己就撐不住,這洛陽城要出亂子了。
然而,正是李翎的及時到來,一舉將洛陽城原本要炸鍋的態勢給捂了下來。
這讓程咬金對李翎充滿了感激之心。
一番客氣之後,李翎終於送走了程咬金,繼續琢磨起食鹽的情況來。
長安城。
這七日時間來,真是有人喜,有人憂。
作為博弈的對手,喜的既然是李翎,那憂的隻可能是吳王李恪了。
這七天來,吳王李恪的臉色可是一天比一天陰沉,陰沉的似乎要刮起狂風暴雨一般。
他原以為憑借七大世家的勢力,完全可以控制江南道和黔中道兩個區域,在那裡搞出一些亂子來,能夠牽扯一下岑文本等人的精力,以便讓他們無心審問崔鵬等認,盡可能的找機會毀掉一些罪證。
可他沒有想到,李翎的運鹽的速度實在是快的驚人,尤其是這七天來,各地來的急報已經讓他著急跳腳了。
這七天裡面,他讓鄭氏的人在江南道和黔中道盡量的提高鹽價,甚至讓當地的鹽商切斷供應,想要趁機讓老百姓們揭竿而起,搞出一些大亂子來幫助自己。
只要這兩道百姓搞出亂子來,那麽李恪和高士廉等人自然也就放心了不少,為自己爭取到足夠時間來處理眼前一些棘手的事情。
可是他在收到各地消息後,卻是發現,短短七日,大秦的食鹽已經送到了江南道和黔中道!
這個消息可是讓李恪差點氣的吐血。
李翎竟然把鹽送到江南和黔中去了!
這實在是讓他感到不可置信,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他寧可相信自己的鹽商私自賣鹽,也不肯相信這種可能。
可是,看到那一封封急報上面寫的謹慎而又嚴謹的措辭後,李恪明白這一切還真不是做夢。
李翎真的把大量的鹽送往了這兩地,直接破壞了他和高士廉等人商定的計劃。
李恪看著眼前的這些密信,不禁被氣的全身發抖。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李翎是如何做到的這些事情!
且不說車馬商船的問題,單單那大批量的鹽又是從何而來的。
要知道,李翎單單向長安城就運了一千車食鹽啊!
總共才兩千車食鹽,再去除李翎免費發放的那些,剩下的鹽能夠滿足洛陽城以及周邊百姓的需求就已經很好了。
可是偏偏這李翎一下子不知從哪裡搞出那麽多食鹽來,並且直接將這些鹽送到了江南和黔中地區。
他此時心裡面真是有些惶恐之意了。
自從他從安南回來後,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恐懼的感覺。
他明白如果自己不盡快想出應對之策的話,自己可真就麻煩大了!
想到這事的嚴重後果,李恪現在也是有些後悔自己冒險惹出這種亂子!
如果當初自己不是那麽主動的開啟這次鹽價之亂,即使現在李治受到重視,那自己也不至於落到這種被動之地!
這個李翎真是寡人的一生之敵啊!
李恪忍不住憤憤想道。
過了一會兒,他才轉頭看向身邊的大臣高士廉,出言問道:
“高大人,你看這事如何收場?”
“殿下,現在臣已經讓鄭家盡快在其他的事情搞事了…即便是我大唐邊境之處生出一些亂子,對現在的我們也還是有些好處的!”
李恪聽完這話後,也是不由歎了一口氣,眯著眼睛點了點頭說道:
“嗯!看來現在也唯有這樣了!希望李翎的速度不會更快,我們現在可是太需要這些亂子了!”
“這個李翎可真是…讓人深惡痛絕啊!他為何不跟李治作對,偏偏跟我們作對!”
高士廉聞言,也是不由義憤填膺的罵道。
“是啊!他為何不跟李治作對,怕是原因還簡單,長樂公主和李治可都是一個媽生的!”
李恪冷笑著點了點頭,言語裡面盡是嘲諷之意。
顯然,他把對李翎和李治的不滿,都推托到了長孫皇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