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見方進匆匆離去,臉上的笑意更加得意。
此時此刻,他站在這高台之上,忍不住閉上眼睛,感受著和煦的微風從面龐上輕輕的拂過,宛若千裡江山被抓在了手中一般。
太子之位,近在咫尺!
這支強大的隊伍,定會為自己打敗李翎,奪得父皇的重用,拿下太子之位的!
在李恪沉浸在喜悅之中時候,方進已經帶著球隊來到了觀賞台的前面。
“唉!都怪我太過自信了!不想我這三哥為了贏,居然使出了盤外招,這我算是成全他了…”
李治目光落在自己這支隊伍上,此刻心裡面更是懊悔不已。
他何嘗不明白這次球賽的重要性,此時李世民年紀見長,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可是希望借機完成太子人選的考察,以便為大唐早點找好接班人。
這次兩國間的比賽,那可是李恪和李治表現自己的絕佳機會。
可現在,李治由於一時的衝動,卻是把自己的人白白送給了李恪,這怎麽能不讓他悔斷了腸子。
可惜,這世上沒有任何後悔藥。
現在李治也只能寄希望於抽簽,祈禱讓自己到時候能夠抽到李翎的一支弱隊。
李治剛才為了方進出頭,現在也只能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
“三哥,我的球隊已經將來了,你可以挑人了!”
李治依依不舍的看著眼前這些人,而後目光一轉,看向了自己三哥李恪說道。
聽到李治這些話,看到眼前這支隊伍,李治身後的這些謀士一個個更是欣喜若狂。
“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選人了!”
“那個守門員最好!一定不能放過那個守門員啊!”
“攻破我們球門的一號和八號也是非常不錯,我們一定要拿下他們!”
“哈哈…這次我們可是能夠隨便選了…實在太好了!”
看著眼前的這些球員,他們此刻心裡面已經樂開了花。
“好!”
李恪聞言,得意一笑,一臉欣喜的靠近了這支球隊。
他雙眼放光,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些人,腦子裡面回想著他們在比賽中的表現。
“殿下,一號、八號、十號三人十分出色,只要我們拿下這三人,球隊實力就能夠更上一層樓,另外那守門員實在是太出色了,我們一定要拿下才行。
其他人嘛,水平也就那樣,要不要的倒也無所謂了!”
權雲在總結了一眾謀士的意見後,湊到了李恪的身邊,小聲地說道。
“一號、八號、十號和守門員,四個人?”
李恪聽到這話後,不由眯起了眼睛,仔細的打量起這四人起來。
“四人怕是有點少,殿下,不如我們要他一半,慢慢挑?”
權雲看著李恪猶豫不定的樣子,再次出了一個鬼點子。
“那可不行…”
李恪差點被這話逗樂了,卻是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只要四人便足矣,若是我挑的人太多,那豈不是會讓人說寡人心存不軌嘛!寡人可沒那麽小氣,怎麽說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名聲。
不過,現在對我們來說挑人倒是簡單,關鍵是我們挑的這些人會不會忠於我們!若是他們對我們不忠的話,那在賽場上搗亂,最後吃虧的可還是我們啊!”
雖然李恪此時心中無比高興,但是他的腦子倒是十分的清楚,要從中挑選出幾名忠誠可靠、能力過人的高手,而不是僅僅在挑選高手罷了。
“這…殿下說的對!只不過,殿下我們可沒法從他們的長相上看出,這些人到底會不會真心實意的為我們效力啊!”
權雲聞言,對李恪的想法也是十分的讚同,卻是感覺到這事有些棘手起來。
挑選高手固然重要,但是若是無法讓這群高手死心塌地賣命,那相當於挑選了一批臥底。
這一點,權雲也是無比清楚。
看著李恪和權雲兩人忽然臉色大變,李治暗暗猜到了他們心中的顧慮,便趁機笑著說道:
“三哥,其實我們這些球隊的球員們相互之間配合默契,若是拆開反倒是不好了…所以小弟我覺著最好不要為了吸引高手,輕易拆掉自己的球隊。
你們的球隊實力可是不俗,若是引入了一些不合適的人選,那豈不是會弄巧成拙?”
他的這些話自然數有的放矢,要故意給李恪造成一種心理壓力,以便讓李恪選人時候心生顧忌。
果然,在聽到了李治說的這些話後,李恪也是眉頭微蹙,竟是變得更加猶豫起來。
“殿下,管他呢!我們拿下他們隊的高手,就算是留著不用,不讓他們上場,那也比便宜了晉王好啊…
要不然,以晉王隊的實力怕是有可能打敗李翎的球隊的…”
權雲眼珠子一轉,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再次進言道。
“你說的不錯,不過,這事沒那麽簡單…若是選了不用,父皇怕是會因此看低寡人的…”
李恪聽到這話後,卻是搖了搖頭,拒絕了權雲的這個計劃。
他知道自己父皇可不是傻子,今天的事情遲早傳到自己父皇耳朵裡面。
到那時候,自己若是放著幾大高手不用的話,那到時候以自己父皇的聰明,自然會明白自己的這點心機。
這顯然是會被自己父皇瞧不起的。
“實在不行,就只要他們守門員…”
李恪臉色變化了一會兒後,最後想出一個不得已的辦法。
因為這守門員表現實在太過突出,若是他敢消極比賽,到時候李恪毫無疑問會拿他問罪!
所以這守門員即使為了自己的腦袋,也是不敢故意消極比賽的。
另外三人實力雖強,但卻是在場上表現的會那麽明顯。
“額,這豈不是可惜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
權雲聽罷,卻是不由歎息道。
也就在兩人正在顧慮重重對選人之際,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從他們身後忽然響了起來。
“一號!選一號!他是我們崔家的人!”
看著李恪和權雲兩人猶豫不決的樣子,身後的那些謀士們已經有人耐不住了,忍不住朝著李恪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