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說的還真是輕松。出了事還不是我這個總司令擔著,哎。”
張蒼沒好氣的說道。
“要不,你把黑鍋推給我背好了,反正我也是半截入土的老家夥了,哈哈哈哈。”
馮山笑眯眯的說道。
“別,那幫小兔崽子不得把我個撕了。”
張蒼連忙擺手。
給馮山臉上抹黑,那就是在挑戰整個西南軍區的底線啊。
他還想多活幾年。
“來了。”
突然,馮山臉上笑容一斂,稍微直了直身子,一改先前的慵懶,氣勢瞬間就挺拔了起來,一點也看不出年過六十的老邁。
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也瞬間停止了議論,以馮山為榜樣,直直的做成一排。
九州軍人的紀律和風貌,一下子就體現出來了。
半分鍾後,會議室大門被推開了,陳劍南健步如風走了進來。
“小陳,你可算平安回來了,太好了。”
張蒼是唯一一個沒有坐在位置上的人,他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張司令。”
陳劍南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切入了正題。
“看來西南軍區的人都到齊了,其他人都聯系好了麽?”
看到陳劍南如此不客氣,一些年輕的軍官,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慍怒。
倒是馮山面色如常,眼神中反而還露出了一絲欣賞。
“已經聯系好了,只等你回來就可以直接連線。”
“好,那我們開始吧。”
陳劍南從陳海雯的手中接過一疊手寫資料,走到了會議室最裡側的屏幕邊上。
張蒼跟在陳劍南身後,來到總司令的座位邊上,臉上有些尷尬,雖然會議室裡還有座位,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自己的位置是不是該暫時讓給陳劍南,讓他有些頭疼。
一下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張司令,你坐吧,實際上我要說的事情並不多。”
“好吧,快,接通信號。”
有了陳劍南這句話,張蒼終於可以坦然的坐下去了。
在張蒼的命令下,隻用了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屏幕被分成就出現了十多個小格,每個小格裡,都是一張能夠對九州造成巨大影響的面容。
“各位領導,各位司令,我是神劍軍總司令陳劍南。相信大家都已經對我有所了解。現在情況緊急,我也不跟大家客套了。有幾件事,我必須盡快知會你們,以便進行接下來的部署。”
屏幕上的人們,表情各異。
有的帶著欣賞,有的一臉冷漠,有的眉宇間帶著不屑。
但是陳劍南都沒有放在心上。
他需要的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他。
他需要的只是這些人能夠齊心協力對抗入侵。
“小陳啊,你說吧。”
屏幕的左上角的是九州一號首長,一副中規中矩的眼鏡後,目光充滿了睿智的光芒。
他一開口,其他人頓時把自己的小心思都收斂了起來。
“好的,首長。我先說第一件事,覺醒者小組,除了赫本珍妮和陳海雯,不久之前在苗疆全軍覆沒了。”
“什麽?”
“怎麽可能?”
此話一出,瞬間就炸開了鍋。
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無法相信的表情。
那些優秀的戰士,可都是他們各個部門裡精銳之中的精銳。
犧牲一個兩個他們還可以接受,甚至感到榮耀。
可是全軍覆沒,就沒有人能夠那麽輕松的面對了。
“陳劍南,我們可是把部隊裡最好的戰士都給了你,你最好給我們一個交代。”
中原軍區的司令,一向對陳劍南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抱有不小的意見,現在終於逮到機會,立刻出言發難。
陳劍南面色未改,既沒有反駁,也沒有低頭屈服,而是實事求是的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一次,我確實需要負一定的責任。不過這件事可以往後放一放,我先給大家看一樣東西。海雯。”
陳劍南一抬手,陳海雯立刻把一塊平板電腦遞了過來。
“大家看,這是今天引起苗疆劇震的入侵惡靈,就是他殺死了覺醒者小組。特別需要注意的是,他是超越了S級的存在。”
“超越了S級?”
“S級不是已經是最強大的存在了麽,怎麽又弄出個超越S級來了。你該不會是想要借此推卸責任吧。”
……
這些指控,陳劍南都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連回應都懶得回應。
“這就涉及我想要說的第二件事了。我們之前所指定的危險評級,存在很大的漏洞,必須馬上調整。”
“可是,只有一個超越S級的惡靈,並不足以完善危險評級。”
一直沒有作聲的馮山突然開了口,而且直接切中要害。
陳劍南向這位眼光毒辣的老者點了點,接口說道:
“確實,我也知道,樣本不夠,無法現在就進行有效調整。不過,至少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情況,以後就可以在實戰中搜集情報,有意識的補全資料了。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是想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我們的敵人,也許,不,是一定,比我們曾經認為的要強大和恐怖得多。”
陳劍南的語氣堅定而冰冷,不容置疑。
有了實證,眾人無法再借覺醒者小組的死來對陳劍南說什麽了。
那可是超越了S級的存在啊。
陳劍南一個S級的覺醒者,能夠從它的手上活下來,並且將之反殺,為覺醒者小組報了仇,已經足夠難能可貴的了。
陳劍南看大家都沒有了意見,於是繼續推進議程。
“接下來是第三件事,算是一個好消息。本來應該在32小時之後,以苗疆為起點爆發的第一波大規模入侵,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不會出現了。”
“真的麽?”
“陳劍南,這可是攸關九州生死存亡的大事,你可不能信口開河。”
“我死了那麽多兄弟,連命都差點丟在那裡,用得著跑來這裡說兩句假話?”
說著陳劍南抬起雙手把自己的衣服一扯,被巨蜥劃出的那個大紅叉,讓在場的一群人觸目驚心。
他們無不心中暗歎,如果是自己受了同樣的傷,別說站在這裡朗聲敘職了,恐怕連爬都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