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南不遲疑地向外跑去,既然已經暴露,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地上幾個奄奄一息的小兵,陳劍南也不去補刀,任憑他們咿咿呀呀的疼痛。
陳劍南的速度奇快無比,但是四面八方的軍隊圍了上來,他們的反應還是很迅速的,這讓陳劍南有點兒撓頭。
看來是距離他們的大本營太近了,他們出發的時間並不是那麽的長。
眼看像潮水一樣的軍隊上來了,陳劍南意識到了一絲危險。
這是一個下山的道路,敵人的大本營也設置在一個山頭上面,陳劍南所能找到的唯一的信息。
陳劍南向前跑了沒有兩步,就看見一頭白熊正在和敵人四殺,白熊正是白宗。
看這樣子白宗正殺的起興,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面大隊人馬的到來,陳劍南便衝了過去,在合力對付完幾個小兵之後,把周圍的空間都清理出來,陳劍南對著白宗說道:“老白我們趕緊走吧,你看後面的大隊人馬已經到來了。”
“怕什麽把他們打個稀巴爛!”說完白宗又往前走。
陳劍南趕忙製止了他,他只能無奈的說道:“你要是不走我可走的呀,你不聽命令。”
“命令下達了,什麽命令誰下達的?”
陳劍南靈機一動說道:“我們出來的時候莉娜不是讓我全權負責,但是你竟然如此的不聽命令,回去要告你違抗軍令!”
其實之前根本就沒有什麽全權負責這麽一說,幾個人都是偷著跑出來的。
但是白宗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是命令那就沒有辦法了來我跟你走!”
但是此時小兵已經圍了上來,沒有一點點缺口,要想出去只能學習,趙子龍的七進七出。
那可就太麻煩了。
白宗說道:“那只能用我的獨門絕學了。”
在幾個人比試的時候,白宗用了一門獨門絕學,那就是彈射起來把敵人壓倒,這招看似簡單粗魯,實則其他人可做不了。
你需要強大的力量,還需要一個結實的身體。
陳劍南的力量到達了,但是他的身體可經不住這麽的摧殘。
說完白宗就把身體鼓動了起來,很像上一次的樣子。
但是這次完全不同,他沒有進行彈跳,他只是對陳劍南說道:“你跟在我的後面就行了,我為你開辟出一條道路!”
還沒等陳劍南回答,他便滾動了起來。
看來是把自己做成一個肉球,這誰也沒有辦法模仿。
前面的幾個離得近的小兵一看到這種情況,也傻眼了,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這種自殺式的攻擊。
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這群小兵沒有跑出去的就被碾壓成的肉泥。
如果說人類和魔靈之間存在著歧義,那麽他的這種做法讓這種嫌疑加的更深了,很多帝國士兵都在內心深深的相信著,叛軍和魔靈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
但此時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
陳劍南倒是一絲力氣都沒有飛,只不過他走的地方,變成了無數的肉泥。
到了後面就好多了,因為大家都看到白宗勢不可擋,於是就不去抵擋白宗了,所以死亡的人數也少了一些。
陳劍南幾乎是一路小跑,跑了出去。
當啷一聲,白宗撞在一個大石頭上面,站了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身體上那堅厚的毛皮,連破損都沒有破損。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普通人窮盡一生所想要達到的皮膚的強度,估計都沒這個熊靈出生的時候厲害。
這個時候,一個人站在山山頭,看著這兩個人,他的身後跟著一群人。
這個人就是蔣政,他並沒有進行攻擊,這是遠遠的觀察,他說道:“這兩個人的實力很強是我們的頭號敵人,那個熊靈我已經看出來了,就是皮糙肉厚,但是這個人,他的實力還沒有暴露出來。”
“稟報大元帥,”一個小兵在後面說道,“人數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在發現這兩個人之前,這個叫做陳劍南的人已經殺了我們十幾個武藝高強的士兵。”
“看來這個人也不簡單,”蔣正自言自語的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這個小兵溜了下去,蔣正又說道:“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這可不行,現在立刻大軍出發。”
下面有一個文官說道:“大軍出發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一個小時還沒有到達。”
蔣正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到達一個小時之後立刻出發,一分鍾也不要耽擱,如果誰耽擱了一分鍾,我軍法從事!”
下面的人都齊聲應道,然後走了,去準備了。
反叛軍的陣營,莉娜正在憂心忡忡的在屋子裡面轉圈兒,半天也沒有見到陳劍南,就知道他肯定又去敵方的陣營了。
這個時候陳劍南從外面進來,莉娜立刻轉悠為喜,說道:“你總算是回來了,這次不同往日你就算擊殺了主帥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的進攻!”
陳劍南說道:“我只是去打探一下敵情。”
白宗從外面進來了,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在地上滾了這麽多圈兒,十分的狼狽。
大家看了白宗就感覺覺得好笑。
陳劍南說道:“書歸正傳,我已經探明了他們的主帥換人了,不到半個小時之內,他們就要從四面八方殺上來,軍隊都布置好了嗎馬上就要展開戰鬥。”
莉娜雖然有些吃驚,但也是在合情合理之中,莉娜說道:“大體上都已經布置好了,我這就傳令下去,讓他們馬上正做好戰鬥準備隨時等待敵人的到來!”
陳劍南點了點頭,說道:“按照我們之前所說的弓箭手布置在山頭然後我們這幾個厲害的角色分別布置在各個陣營當中,不要集中在一起。”
“而且預備軍和防守部隊要輪換交替,以防不測!”
莉娜點點頭說道:“好了,我們去各自的陣營吧。”
陳劍南對莉娜說道:“你就不要去了,在這裡好好呆著,指揮戰鬥!”說完陳劍南就走了,他要去的地方正是最險要的位置,高地上的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