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靈域,空氣中的氧氣也越來越稀薄,好歹小隊一行人昨天已經適應這裡的大氣稀薄程度,再加上他們強勁的身體素質,所以一時間並沒有什麽不適。
終於,幾人在靈域面前一公裡處的位置停留下來。
如果按牧民所說,再往前一步,他們就會被靈域控制精神,情不自禁走進去。
面前這條線,便是安全區與危險區的交界線。
陳劍南低頭沉吟道:“按我的分析,這隻惡靈很可能擁有擅長精神控制的能力,這就麻煩了,能否抵禦住精神控制完全是由個人的心理素質決定,所以我也我不確定你們是否能夠不受影響。”
說完,陳劍南歎了一口氣,說到底他們還是碰上了最難纏類型的惡靈。
覺醒者至少要達到B級才能觸及到精神領域的能力,但惡靈不同,哪怕只是E級惡靈,也有可能擁有精神領域的能力。
唯一的好消息是擅長精神控制的惡靈本身戰鬥力比較低下,在計算他們的等級時,往往要下調一個檔次。
比如C級的精神能力惡靈,其本身的戰鬥力大概隻與D級惡靈相當。
陳劍南指揮道:“每人相距五米,並排散開,一起進入。”
踏出這一步過後,很有可能會出現精神錯亂的情況,保持五米也就是保持五米的安全距離,避免被自己的隊友誤傷。
陳劍南已經不是第一次對付精神能力的惡靈了,所以操作起來輕車熟路,能夠避免一些低級的錯誤。
其余四人聞言,紛紛踏入一公裡范圍內。
四人邁出這一步的同時,紛紛身軀一震,瞳孔放大,似乎陷入了幻想當中。
孫海的表現最為顯眼,他一個人在那手舞足蹈,哇哇亂叫,仿佛在跳大神。蕭以沫一會哭,一會笑,不知道經歷什麽幻境。
李軍則是面部微微抽搐,影響並不大。
倒是上官天佑的表現在人意料當中。
只見他雙手叉腰,眼神睥睨,高聲道:“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唯獨陳劍南始終眼神清明,安然自在地欣賞著這幾位隊友的表演。
片刻後,李軍先從異樣狀態中恢復過來,看到陳劍南似笑非笑的表情,默默地低下了頭。
緊接著是蕭以沫,她醒來時看到陳劍南和李軍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扭過頭去,貝齒緊咬嘴唇,臉色有些緋紅。
然後就是孫海,他看到陳劍南、李軍和蕭以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抬頭望天,吹著口哨,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
最後便是上官天佑了,他剛醒來,豁然一震,道:“真男人就來1V1,看我E往無前!”隨後便看到其余四人不屑地看著他,他面色一白,身形搖晃,差點摔倒。
陳劍南指了指手中的手表,說道:“五分三十二秒,上官,你心理素質不行啊。”
上官張了張嘴,無力辯解。
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結果又聽見陳劍南說道:“上官,你好像比我還年長五歲哦。”
上官天佑急忙捂住了臉,心中隻想把陳劍南的嘴趕緊封住。
其余人聞言,也是大為受傷,上官天佑在他們之中已經算年輕的了,結果陳劍南這麽說,他們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上官天佑有些不服,道:“雖然我是最後一個醒過來的,但南哥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吧?”
所有搖了搖頭,李軍說道:“我是第二個醒來的,當時總教官正在看我。”
上官天佑不再說話,他感覺自己在自取其辱。
陳劍南笑了笑,其實他也陷入了幻境當中,大概一秒時間不到吧,有著前世的積累,陳劍南的心境極其強大,這點幻境根本難不倒他。
他說道:“這還沒進入靈域當中,大家就已經受到了幻境的影響,看來這隻惡靈的精神控制能力很強,不過你們都已經從幻境中解脫出來,有了一定的抗性,待會進入靈域中大家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從我的安排。”
眾人紛紛點了點頭,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看來這隻惡靈確實難纏,連李軍都陷入幻境將近一分鍾的時間,如果這種情況發生在戰鬥時,那他們將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不過真到了戰鬥狀態當中,反而是不會那麽容易被控制了。
畢竟戰鬥時大家心神都比較緊繃,再加上已經被控制了一次,再想控制第二次就沒那麽簡單了。
眾人再次邁開步伐,往靈域中走去。
越靠近靈域,裡面的場景也越加清晰,他們仿佛看到了一片草原,有放羊人在高聲唱著山歌。
又看到了一座小城,裡面車水馬龍,人群川流不息。
似乎是一片安詳的場景,可是他們都知道這是在惡靈的靈域當中,越是安詳,看起來就愈加詭異。
在這高原之上,哪來的小城?
上官天佑深深吸了一口氣,悄悄握緊拳頭,心道:“諸邪辟易!”
上官不是沒有和惡靈交過手,在魔都裡他也曾幫人解決過幾隻惡靈,不過只是E級的普通惡靈,他隨手就消滅。
眼前的靈域至少也是一隻C級的惡靈,他還從未接觸我。
他雖然有些忌憚,但不至於害怕,畢竟他是被號稱為陳劍南之下的第一人,也是唯二的C級覺醒者,他有自己的傲氣。
“哼,我雖然打架打不過陳劍南,但不代表我其他方面不比他強!”上官天佑冷哼著,和其他人一同步入了領域當中。
踏入靈域後,他已然做好了心神防備,生怕再次陷入幻境當中,結果他發現自己壓根就沒有進入幻境,精神也沒受到攻擊。
他不禁訝異,看向身旁的四位隊友。
他咧開嘴,笑道:“真是太好了,我沒有被拖入幻境!”
他看見其他人對自己張開了嘴,似乎在說話,可是他什麽也沒聽到。
隨後他自己也張開了嘴說話,然而他並沒有發出聲音來。
他看見陳劍南朝大家伸出手,比劃著,眾人這才反應不過來,原來他們是不能發聲了,似乎說話的權利直接被剝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