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土計劃,是軍方商議後的最終決定。一應責任,將由軍方一同承擔。”
越權調用衛星的事情,確實是巴拉頓做的有點過了。可是在這樣的場合,他是不可能就范了。一旦被黑宮把黑鍋徹底扣在他一個人的身上,難保約登不會仗著自己半截身子已經入土,鋌而走險強行把他給困在這裡。
雖然帶了一隊人來,可是如果黑宮真的跟他玩命,人數上的劣勢,並不是那麽容易彌補的。
其實巴拉頓也有些意外。
按照以往黑宮的態度,是絕對不可能表現出這麽強硬的姿態來逼迫他的。
巴拉頓總覺得氣氛很不對,可是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的,他一直也琢磨不出來了。
“巴拉頓司令,軍方其他人的責任,之後我們會慢慢核實處理,現在我們隻談你的問題。”
約登依舊隻盯著巴拉頓,看樣子今天是鐵了心要找他的麻煩了。
“是麽?”
巴拉頓的怒氣,幾乎快要忍不住爆發出來了。
自從他在軍方成為少將以來,什麽時候受過這種鳥氣,讓約登這種玩弄權術的政客蹬鼻子上臉。
也許人數上確實有劣勢,但如果率先動手,自己一行人未必不能安然脫身。
氣氛一下子凝結到了某個臨界點。
周圍那些地位稍低一點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了一下。
約登和巴拉頓怒目相視,誰都沒有開口。
他們心裡都在劃量著,自己下一句話一出,會不會徹底激怒對方,直接把衝突上升到只有動手才能解決的地步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秘術快步走了進來,在約登耳邊一陣低語。
約登先是一驚,隨後困惑,最後眉開眼笑。
抬手一擺,示意秘術離開,約登擠開滿臉的周圍,一改先前的態度,對巴拉頓說道。
“剛才的一切,只是希望提醒巴拉頓司令,無論你們軍方打算做什麽,都不應該拿整個利劍國的根基當賭注。這樣的事情,不要再有下一次。現在九州獲得了那些小國的支持,難保不會意圖染指我們利劍國。惡靈的勢力,又在逐步擴大。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還請巴拉頓司令,把心思都放到該放的地方。你貴人事忙,我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裡,請回吧。”
約登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讓已經巴拉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雖然依然在對巴拉頓進行指責,但高高的舉起板子,卻輕輕的落到了身上。
巴拉頓很好奇剛才那個秘書究竟對約登說了些什麽。
不過他也清楚,約登是絕對不可能告訴他的。
“哼!”
巴拉頓也不想繼續呆在這個地方,並不能徹底掌控局面的感覺,非常糟糕。於是就坡下驢,一聲冷哼,直接帶著下屬離開了。
當車啟動時,響動和輕震讓一路沉思的巴拉頓回過神來,他無意中看了一眼黑宮對面的摩天大廈,突然眼睛一亮,想明白了一些事。
“五大財閥……”
巴拉頓的眼睛眯了起來。
遠處一個拐角後,小半張臉露出來,用一隻眼睛目送巴拉頓一行人離開。
在確認巴拉頓已經徹底離開視線范圍之後,才快步走到了黑宮大門口。
這個人,正是暴起殺害巴拉頓護衛,製造假公文逃出司令部的鄭水扁。
那個對約登耳語的秘書,已經在門口張望許久了。
“你跑到哪裡去了,約登總統的時間可以很寶貴的。”
“不好意思啊,不過我相信約登總統能夠理解我這一行為的。所以,約登總統是同意和我見上一面了麽?”
鄭水扁表現出一副溫文儒雅的姿態,微笑著說道。
秘書想到傳話時約登臉上的表情,把咄咄逼人的態度稍稍收斂了一些,直接轉身往黑宮內部走去。
“跟我來吧。”
“好的。”
鄭水扁緊繃了一路的身體,稍稍放松了一些。
整個世界,也只有這棟樓裡,能夠給他提供些許的庇護,以便尋覓一絲生機。
“你就是瓦特—鄭?”
“是的,約登總統。”
來到一個房間裡,約登坐在小沙發上,並沒有對鄭水扁展現出什麽特別的態度。連冷漠都算不上,非常的平淡。
鄭水扁心裡清楚,這幫利劍國的老頑固,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想要得到他們的青睞,必須展現出自己的價值,至少也要把自己的潛力給表現出來。
“約登總統,不好意思,佔用了你寶貴的時間,我就長話短說了。”
鄭水扁直接坐到約登身邊的另一個沙發上,手肘撐著身子,側探過去。
這些動作可是很有考究的。
既沒有表現得唯唯諾諾,又不至於讓約登反感,覺得他不懂規矩。同時還能讓約登自然而然的感覺到自己得到了應有的尊重和重視。
“約登總統,你看哈,現在這個世界的局面,對利劍國是極為不利的,東方板塊徹底脫離了利劍國的控制,我們這邊惡靈的影響也越來越大。如果這個時候和巴拉頓撕破臉,那無疑就是把最後的一層保護網給撕開了。比起那樣,倒不如讓巴拉頓去應付這些事情,而黑宮,專心完成那個隱秘的計劃。”
“什麽計劃?”
約登揣著明白裝糊塗。
“呵呵,約登總統,我可是濕土計劃最初的擬定者,早就從巴拉頓的空中知道你們打算跟惡靈協談,尋求合作的可能性。”
約登陷入沉默之中。
這麽隱秘的事情,怎麽會泄露出去的,讓他很是疑惑。
幸好這件事本身並不算什麽黑料。接觸惡靈的目的,最終也是為了給利劍國尋找一條出路。不過有內鬼這件事,卻得引起重視了。
“約登總統,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只要你願意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抓出巴拉頓安插在黑宮的人。而且,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願意加入談判的隊伍,去跟惡靈接觸。”
“哦?”
約登聽到這話,看鄭水扁的眼神頓時變了。
鄭水扁提出了兩個條件,恰好都戳到了約登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