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南一番震撼起到了相當不錯的作用,至少這群學員當中再也沒有一個人膽敢小覷他。
接下來的教學工作就非常順利了,陳劍南讓他們在重力室中待了三個小時,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適應了十倍的重力。
從起初的趴在地上,慢慢爬了起來,最後好能夠堅持站著,雖然還是不能夠自由行動,但是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很好,你們的表現都不錯。”
陳劍南背著雙手,誇讚道。
畢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一百人,不論從各方面來說都是極為優秀的,區區一次十倍重力的體驗,還難不倒他們。
這群人,在陳劍南的眼裡,有著很大的成長空間,哪怕他們現在的戰鬥力還遠不如用藥劑製造出來的覺醒者,但是未來一定能夠遙遙領先。
這一堂課,陳劍南並沒有教他們什麽實際性的東西,只是讓他們在重力室待了三個小時。
這只是開學的第一節課而已,陳劍南只是在他們面前立威,以及讓他們感受一下重力室的環境,這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的課程才是他們最為痛苦。
解剖課上。
解剖的屍體來自於蟲族,這一百人中雖然有大部分人在電視機上見識過蟲族的猙獰可怖,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親自接觸,很多人在看陳劍南開始解剖時就已經哇哇大吐,更不要說自己親自動手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陳劍南戴著口罩,繼續說道:“只有了解你的敵人,才能夠對付他。”
當然,解剖蟲族屍體是為了能讓大家能夠進一步了解蟲族的肌理,另外,還能夠克服他們心目中的恐懼。
以免今後大家在對抗蟲族時,會未戰先懼。
大家煎熬地度過解剖課後,今日由陳劍南指導的課程就正式結束了,他隻負責實戰課和解剖課,至於其他的野外生存和軍事素養這些課,則是由樞密院派下來的老師進行教導。
相比陳劍南,他們會更加專業。
授課結束後,陳劍南也等到了同樣結課的李軍,陳劍南乘坐著李軍開的車回到別墅小區。
剛回來,陳劍南便發現了長跑回來的趙繼威,這孩子依舊一身汗水,但是隻咬著牙齒,沒有一絲抱怨。
看到這,陳劍南點了點頭,只是說道:“明天繼續。”
趙繼威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看陳劍南,只是默默轉身離開。
一邊上樓,李軍一邊對陳劍南說道:“這孩子韌性確實不錯,如果不走上歪路,興許會成大事。”
陳劍南搖了搖頭,笑道:“不好說,這才剛剛開始呢。”
雖說是否定,但陳劍南心中也對趙繼威有了一絲認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無非就是陳劍南指教班級,趙繼威的長跑目標也在逐漸加長,之後就是陳劍南與李軍二人的對抗修煉。
日子一天天過去,各地的覺醒大學也越辦越紅火,已經覆蓋在九州出現的幾個時空裂縫周邊城市,甚至以次為核心,往各地發散。
只是相對而言,時空裂縫周邊的城市靈氣濃度比較高,修煉比較方便而已,而九州大地上的覺醒者也是越來越多。
那火源百人小隊的戰友們,也不斷給陳劍南發來喜報,說是自己的學校招收了多少名覺醒者,其中又有多少天才等等。
在覺醒大學花開遍地的時候,民間也興起了一股勢力,他們由未能上覺醒大學,或者直接不報考覺醒大學的覺醒者組成,名字叫“異盟”。
異盟的首領也是一名民間覺醒者,陳劍南曾向官方索要信息,官方透露此人的實力已經有D級巔峰的水平。
陳劍南當時也是微微一驚,民間覺醒者在沒有官方的資源幫助下能夠走到這一步,這說明他的天賦實在令人驚豔。
當然,陳劍南也不會為此感覺受到威脅。陳劍南在C級覺醒者的領域中已經更近一步,這世上沒有比他實力進步更快的人了。
而在這段時間當中,陳劍南對趙繼威的要求也是越來越嚴格,從最初的一百公裡,最終變成了五百公裡。
也就是說,趙繼威經常一天之內在兩座城市之間來回跑動。
這種辛苦可不是說說而已的,尋常的馬拉松跑就足以鍛煉人的意志與耐力,更不要說長達五百公裡的路程了。
換做是一般人,哪怕他是覺醒者,也受不了了。
但是趙繼威依舊一聲不吭,從來沒有抱怨,在每天長跑的訓練中,他的膚色逐漸變黑,但是大腿上的肌肉卻是變得越來越發達。
他的實力雖然沒有明顯的增長,但是與往日相比,他自身的氣質改變了許多。
這一天,一直到天黑,趙繼威才從另一個城市長跑回來,回到陳劍南家門前時,已經兩眼發黑,幾乎要昏倒。
陳劍南早早就等在這裡了,看到趙繼威的身影,他二話不說,直接扔給他一瓶恢復藥劑,然後說道:“把他喝了,然後跟我進屋。”
趙繼威原本下意識就想跑,聽到陳劍南的話過後頓時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心中喃喃道:“他讓我進屋了,這不是說……”
從最開始的憎恨、不服到麻痹,一個月的時間,趙繼威已經不知道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麽了,他只是習慣了長跑,習慣在第二天把這一段長跑距離的極限再度拉長,他只是把這件事當成了日常生活中必須要做的事情。
他甚至已經忘了他原來只是在陳劍南這裡尋找一條未來的出路而已,以至於在異盟這個組織誕生的時候他都不以為意,以他的資質和本領,哪怕入不了覺醒大學,在異盟中也混得風生水起。
“幹什麽?還不趕緊過來!”
陳劍南打斷了趙繼威的思緒,在門口喊道。
趙繼威回過神來,將手上的恢復藥劑喝掉,他立馬感覺身上的疲憊在迅速消退,肌肉的酸痛也在消失。
趙繼威踏著堅定的步伐,臉上的神情早已不是當初囂張與狂妄,而是一臉沉穩地跟隨著陳劍南走進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