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南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個適合的名字,畢竟這個女嬰還是白人面孔,給她取一個九州名字還是有些違和的。
不過女嬰的母親堅持要讓孩子跟著自己姓,所以陳劍南隻好埋頭苦思了起來。
最終他看到了窗外的一棵短穗柳,陳劍南有了主意,“就叫她陳穗柳吧!”
“陳穗柳?”安娜細細品味,有些不明白這個名字的含義。
陳劍南笑著解釋了起來,“短穗柳是沙漠中才有的植物,也是你們莫西國隨處可見的植物,也就是你們說的Tamarix laxa,品性耐旱,有沙漠中希望之花的美稱,希望你女兒能像短穗柳一般,堅韌不拔。”
聽到這個解釋,安娜是眼前一亮,“恩人你可真有學識,謝謝你給我女兒取名字。”
安娜眼眶有些濕潤,然後叫著自己女兒的名字,欣喜異常,“你終於有名字了。”
如此有九州風情的名字,也只有九州人能夠取出來,不僅有九州風情,還頗有詩意,相信這個名字在莫西國也是別具一格的。
小嬰兒似乎頗有靈性,聽到自己的名字後也是呵呵地笑了出來,從今以後她就叫做陳穗柳了。
這個小嬰兒似乎也如同她的名字一般,今後為這片貧瘠的土地綻放出了希望的光芒。
這些都是後話,陳劍南現如今最關心的還是這種半獸人的品性問題,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人如其名。
盡管陳劍南給了她一個如此富含希望的名字,但畢竟她是人與獸人結合的產物,今後她的品性會如何這才是陳劍南最為關心的。
不知道該如何與安娜說明這件事,但陳劍南還是覺得很有必要說出來,也不得不打斷這位正在興奮之中的母親。
“安娜,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麽嗎?”
“什麽?”安娜抬起笑臉看向了陳劍南,“難道是什麽有趣的事情?”
“說起來倒是不有趣,頂多是獵奇。”
看到陳劍南嚴肅的表情,安娜也知道事情似乎並不簡單,於是開口詢問,“什麽事情,讓你如此擔憂?”
陳劍南將自己今天在森林中的所見所聞全盤托出,這件事著實讓安娜震驚的無以複加,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她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人,甘願做獸人的奴隸,為獸人繁衍後代,生出一堆怪物只為了讓這個世界重新洗牌。
對於陳劍南將這些人全部殺掉,安娜是十分讚同的,要是有這種人留在這世界上,不知道會有多少像自己這樣的人妖倒霉了。
雖然自己的女兒就是半獸人,但安娜對這些獸人的痛恨,可以說是比任何人都要強的,她當初就恨不得這個獸人直接將自己吃掉。
如今居然有人主動這種事情,讓安娜無法接受,也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想法。
陳劍南說完之後歎了口氣,“如果我不殺掉這些嬰兒,或許他們會變成另外一種獸人,所以我十分擔憂……”
說著,陳劍南看向了陳穗柳,安娜也立馬明白了陳劍南的意思,趕緊搖頭,“恩人我向你保證,穗柳長大後與正常人一樣,她絕對不會乾出那種背叛人類的事情。”
“我也相信,不過這都要你這個做母親的言傳身教,但如今你身處的環境,再加上她的模樣,我有些擔心她長大後會有些心理扭曲。”
安娜突然哭了出來,“我恨獸人,也恨過穗柳,但我想到她現在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以及唯一的希望,我對她的愛就超過了恨,不管如何我都會好好照顧她,讓她長大的。”
見安娜心意已決,陳劍南也不準備說什麽,畢竟自己也管不了那麽多,最終陳穗柳會變成如何,都不是自己能夠管得了的了。
於是乎,陳劍南歎了口氣,“那好吧,這個孩子你今後就好好撫養吧,但如果發覺她那裡與人類不同,或者是有嗜血的表現,你一定要狠下殺手啊。”
“我一定會的。”
人類與獸人的結合,世界上還是頭一例,也怪不得陳劍南會如此擔心,因為他已經看到了被這些獸人影響變得極端的人類,不得不擔心起安娜母女來。
不過安娜執意要將這個小女孩兒養大成人,陳劍南也不好說什麽,況且陳劍南也發現這個小女兒似乎與常人沒什麽不一樣,一切都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於是乎陳劍南也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下樓準備食物去了。
如今在這邊還要待多久陳劍南也不知道,反正樞密院那邊也沒了情況匯報。
不過可以肯定的還是,最難纏的獸人大軍,已經在九州國消失滅跡,今後肯定是會再出來的,但現如今九州國算是風平浪靜了。
只要將神劍軍的人找到帶回九州國,那麽陳劍南也能輕松一段時間了,至於這邊的獸人,相信莫西國旁邊那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國家會想辦法解決的。
就在陳劍南準備下樓買食物的時候,阿爾伯特突然跑了過來,他氣喘籲籲地指著遠處,“陳劍南大哥,那邊有人找你。”
“是誰啊?”
陳劍南順著阿爾伯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那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警車,這輛警車倒是與其他黑色的越野車沒什麽區別,但陳劍南一眼就能看出來它是警車。
因為車頂上面有一個爆閃燈,這是只有警車才能安裝的,也不知道這群警察找自己幹嘛。
阿爾伯特點了點頭,“就是他們,一群警察,他們在車裡等你。”
“那我去看看。”陳劍南給了阿爾伯特一張世界通用貨幣,“這些錢你去買些食物,與安娜她們一起吃,明白嗎?”
阿爾伯特接過錢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擔心陳劍南,“陳劍南大哥,你要小心了,莫西國的警察沒一個好東西。”
陳劍南聽後一愣,隨後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放心,我馬上回來。”
說著,陳劍南向那輛警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