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可以先聽聽你是怎麽出來的。”
這人撥動了一下繩子,兩邊的牆壁繩子從原本擠壓著裡面的人,變為能通過一個人的寬度,裡面的人臉色頓時舒緩一些。
“你這裡很奇特,要不是我忽然想到一個事情,恐怕會像那些人一樣。”林靜指了指後面已經死去的那些人說道。
沒有皮膚的人身上的血液不斷落在地上,並且沒有一點表情,他需要血液的話,隻管去死去的人身上去取,所以他的氣息一點都沒有變化,實際上就算林靜逃了出來,他可以把林靜在這裡完全殺死。
“這裡的本質沒有變化,規律是普遍的,一切事物在其運動變化和發展過程中都遵循其固有的規律,規律是客觀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既不能被創造,也不能被消滅,這是一種規則,你這裡同樣如此,但是你在這裡的入口做了一些手腳,讓這裡的規則變化了一些。不過我恰巧知道這一理論,反正總體來說你是借用了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邊界線。”
“繼續。”
“打個比方你這裡的存在,這裡任何一切的東西是唯物主義作為本體,精神為屬性,但是你在入口的地方卻反其道行之,讓人進入了相反的地步,你利用了唯心主義精神為本體,物質是屬性,強行把我們這些人帶入進來,其實通俗一點就是你作弊了。”
“你是怎麽發現?”
“用唯心主義來看待唯物主義,這很難,但是對於我們這類型的人,這真的只需要悟通這一點就可以。”
“那你猜的這麽準,你猜猜看,我會不會殺了你。”
“不會。”
“給我一個理由。”
“因為規則。”
這時候雙方都沒有說話,保持一種詭異的沉默。
等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對方指向一個地方之後,就繼續去料理他的獵物,不再理會林靜。
林靜一副很輕松的樣子,實際上心裡非常緊張,要知道,對方的實力估計虐殺自己都可以,除非自己恢復原本的實力,但是林靜敏銳的捕捉到對方是按照規矩來辦事的,不然沒有規矩,怎麽成方圓。
推開這生鏽的鐵門,向上走了一層樓梯,上面是一個大廳,下面應該是地下室的存在,林靜上去推開大門,外面已經微微有點亮光,這時候發現自己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這時候林靜直接回去自己那破屋休息。
回想剛剛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隕落在此。
打開這攔不住人的破門,林靜看到自己弟弟正在一邊的地裡正在收割的一些菜。
小鎮裡家家戶戶都有在外面有大片的田地種植,在自家裡面也會圈一條片的地,為的就是不用跑那麽遠,而且還能種多種東西。
弟弟身邊有好一些的韭菜放在身邊,而弟弟正在拔著幾個蔥,不遠處還有幾顆蒜頭,這讓林靜不知道這便宜弟弟先做什麽菜。
“弟弟在幹嘛。”林靜叫了一聲。
而弟弟慢慢站起身子,天色才剛剛亮起來一絲亮光,弟弟扭頭一臉疲倦的看向剛剛叫他的各個,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哥,今天這麽早。”
“嗯,早點回來休息。”
“那我繼續乾活了。”
“好。”
雙方很和諧的微笑點頭,那場景真的像兩兄弟一樣的和諧。
林靜進入自己房子就睡了下來,一晚上精神緊繃,他需要休息,不過不會完全放松下來,畢竟逃亡世界裡都不一定是安全的。
睡到中午的時候聽到小鎮裡的熟悉的響聲,林靜慢悠悠起來,等到外面的聲音越吵雜才出去。
聲音從遠處傳來,不用去看也知道這裡是昨天林靜來到的地方,裡面居然只有一具屍體被抬出來,雖然白布蓋著,但是通過一些縫隙能看得出,死的那個人就是昨天看到沒有皮膚那個人。
而和林靜一起進入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之前是確確實實看到有幾個人死去,而其他人林靜就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隨著人群散開,林靜也離開這裡,就在小鎮裡漫無目的的走著,不斷在思索目前的情況,林靜感到一陣頭痛。
“這燭神就這麽簡單給一個問題出來,解決小鎮危機,解決個毛,現在第一危機的源頭根本不清楚是什麽,是人是鬼也是個未知數,第二就是這死去的人為什麽反而是阻攔我們的人,這實在很奇怪,還有燭神的態度很奇怪,雖然說明是三個逃生名額,但這次進來的人數未免太多了,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林靜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這些理不清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那具屍體鐵定會去那家醫院停在那裡,林靜可沒有打算再去一趟,要是再集體詐屍他可沒辦法再次嚇唬那些詐屍的。
想來想去林靜打算去那處鬧事再打聽下鎮民的情況。
就在林靜在集市的地方打聽情況,兩個熟悉的人出現,看到林靜沒有一點事情的樣子,很是憤怒。
“這家夥能逃出去都不提醒我們,真是害人精。”
發出這麽強烈的怨氣,赫然就是趙志誠,一邊的顧筌也深有同感,而且兩人氣息很不穩定,看樣子兩人能逃出那裡也是耗費很大的代價。
忽然林靜看了過來,讓兩人很是忌憚,畢竟林靜能獨自一人連坑他們兩次,實力上估計比他們還要強大,而且林靜暴君的名號可不是蓋的。
林靜原本打算走過去,卻感應到兩道目光看向自己,雖然這兩人隱藏的很好,但那種帶著惡意的感覺能隱約察覺。
這一下午林靜像一個做好人好事的三好青年,幫幫這個大叔,扶一扶這個奶奶,總之任何好事他都去做。
這些事情是瞞不過其他逃生者的觀察,他們基本上都在養傷,因為昨晚還是有別的地方的人被聲音吸引過去,到現在為止,有可能存活的人不足十人!
他們都不清楚林靜在做什麽,林靜是誰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這樣做好人好事,就連霍奉這個秉承正義的人都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