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目光之中,我看不到絲毫的靈動,那個被稱作小蝶的鱗片怪物明就好像受到了什麽牽引一樣。
“怎麽回事兒,小蝶!”三嘎子叫了一聲,便要跟著衝過去。
“你想死麽?”我連忙攔住他,並且甩了一巴掌。
那水潭之中絕對有古怪,我的感知又探不到水裡,就這麽讓他跳下去,恐怕連個屍骨都留不下,變成怪物都是好的。
“可是,小蝶她。”這個三嘎子還想說什麽,卻被我無情的打斷了,接著滿懷深意的看著他,道:“怎麽,你都不知道她會去哪?”
三嘎子神情沮喪的搖了搖頭,道:“小蝶變成這樣之後,越發的離不開水了,所以我們見面的時間很少,我也是*看到她這樣。”
“原來如此!”我歎了一口氣,接著看向那水塘,離不開水?究竟是離不開水,還是隻離不開那水塘呢?
想了一下,我看向這三嘎子道:“我先回去穩住眾人,同時準備點東西,你去找個東西,裝點那水塘裡面的水來,還有上面的幾處的*的水,都要,而且分開放!”
三嘎子聞言,心知我要幫那個小蝶解開咒術,二話不說直接點頭,道:“好,我這就去!”
我點了點頭,接著轉頭回到眾人身邊。
因為鎮子上連續出事兒的原因,縱使有我布置的法陣,他們還是研究著輪番守夜,這樣晚上睡得安穩。
然而等我回去的時候,這些人卻瞪著眼睛,一個睡得都沒有。
“怎麽了?都沒睡?”我笑了一下,看向這些人,其中有不少人頂著黑圓圈,直追國寶。
幾人看到我回來之後,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走上來道:“你總算是回來了,怎麽樣,那鬼怪殺死了麽?”
聞言,我搖了搖頭,道:“那東西太狡猾,讓它跑了。”
這些人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拉下來,滿是失望之色。
我沒管他們,看了一眼外面,就這麽折騰一會兒,天色已經快要亮了,連忙道:“對了,找幾個小夥子,帶上我的黃符,幫我個忙,挨家挨戶去把鍋底灰給我弄過來!”
"鍋底灰?要那玩意幹啥?”這些人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我。
“不是解釋的時候,你們快去吧。”說著,我抽出了幾張黃符,都是能夠隱去身上氣息的,遞給幾個壯年小夥子,道:“東西越全面越好,如果碰到什麽事兒,你們就將這黃符給撕了,我這面能感知到!”
這話其實我是騙他們的,我又不是神仙,一個鎮子上的動靜,我怎麽可能聽到,感知到。
不過這黃符被撕了的話,的確能有些用,更何況這裡距離水潭距離遠,又是大白天的,應該沒什麽事兒。
那幾個小夥子都是大膽的人,聽了我的話,二話不說便直接衝了出去。
這法陣還能運行一會兒,趁著這功夫,我在這小鎮上找了找,露出幾分失望。
這村子剩下的人不多了,全靠過去的老本這些人才能活到現在,就連一只能夠取血的公雞都找不到,更別說驢蹄子,黑狗血之類的了。
不過還好,陳年的糯米我還實在找到了一些,也算是有點用處。
等我回來之後,那些小夥子也回來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不過倒是將我要求的鍋底灰都給弄了回來。
“先生,你要這東西幹什麽?”這些人不解道。
我摸了一下鍋底灰,道:“這鍋底灰能夠隱去身形,讓鬼怪看不到你,而且對我來說,也做解藥的材料!”
我沒有跟這些家夥解釋太多,低頭將那些陳年糯米挑出來能用的,研磨成粉。
不少人聽到鍋底灰能夠隱去身形,眼中露出一絲訝然,接著暗中跑到這裡大廚房,去扣鍋底灰了。
做完解藥之後,三嘎子也回來了,他狼狽的將幾個瓶子遞給我,裡面的水青黃不一,甚至有的還夾雜著水草等等東西。
我對著他點了點頭,接著取出一根雞尾針,對著這幾瓶水都實驗過去。
按照之前這些人的說法,那些被轉化的人都有一個特征,便是離不開水。
然而中了咒術的人不止那個小蝶一個人,可是活下來的卻只有她一個,我懷疑,便是跟他們生活的水有關。
小蝶自己離家出走,住在那水塘邊上,用的是水塘裡面的水。
而其他人則是待在自家的水缸裡面,最終傷口潰爛而死。
這兩者其中的差異,便是水質的差別。
將雞尾針拔起,我的臉色一凝,果然,這水有問題,上面的幾個水脈裡面的水沒有任何問題,雞尾針插進去之後,再拔出來還是一個樣。
可是那水塘的水等我將雞尾針扒出來之後,尖端部分似是被人腐蝕了一樣,甚至整個雞尾都開始凋零。
“好霸道的術法!”我撚了一下雞尾針,隻覺得自己搓的是一團沙土,一下子變成面了。
“怎麽樣,能解開麽?”三嘎子擔憂的看著我,那小蝶的事兒到現在老周叔還不知道,而現在小蝶能指望的,便只有他了。
“不知道,盡力而為。”我敷衍了一句,隻覺得這事兒愈發的麻煩。
這類似鮫人的東西施展的術法十分詭異,如果不去那個水潭的話,這個小蝶估計也會落地死亡的下場。
可是她如果去的話,那水塘裡面還有咒術,只會讓他越陷越深。
而且更加坑爹的是,這個小蝶在那水潭附近生活了近十年,身上的咒術恐怕已經根深蒂固,深入骨髓了也說不定。
歎了一口氣,我看向手中的鳳尾針,這咒術這麽詭異,光憑鍋底灰和糯米粉可根除不了,但是這鎮子處於半荒廢的狀態,其他的東西我還真的弄不出來。
“奇怪,咒術的話,能讓鳳尾針這樣麽?”我嘟囔一聲,有些不解。
接著,我抬起手,仔細打量起來,這鳳尾針變成這樣,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咬的!
看到這點,我眉頭一挑,將之前在范婆婆那裡弄到的黑色線蟲拿了出來。
說起來,這玩意兒曾經被我給了范曉柔,可是人家懷孕了,蠱術這東西怕是一時半會不可能施展出來,所以還給了我。
想到這,我將玉瓶拿出,將如同頭髮絲一樣的蟲子對著那水塘的水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