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根據之前我們的風水勘測,這裡風水混雜,沒山沒水的,並不算能讓人好好生活之所。
然而此時不但山出現了,居然還出現了一口井。
這樣一來,山和水便都齊了,也就說,這裡並非山窮水盡之地。
拿出風水羅盤推演一番,我頓時一愣,按照羅盤顯示,好像按水井就是這裡風水節點所在。
可是轉過頭四下看去,卻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身影。
太平道他們不是過來了麽,怎麽現在反倒是沒有人影了?
收回風水羅盤,再次看向那水井,這麽一座山上,周遭沒有大河或者*,就算是那水井打的再深,應該也沒有水源可取才對。
想了一下,我直接對著水井走了過去,卻發現那是一口廢棄的水井,周圍還有不少雜草叢生,只是那井的邊緣高了一些,才讓我一下就能看到。
雜草上面有腳印,顯然之前是有人踏過去的。
我眼神一眯,這腳印很深,應該是一些精壯的漢子走過去的,倒是跟太平道來的那些人馬相符。
“這些人跳井了?”我嘟囔一聲,接著低頭看向井中。
這一看不要緊,我頓時感到背後一陣涼意襲來,整個身子頓時一僵,所有的寒毛瞬間立起,就好像有什麽人在我背後盯著我一樣。
我背後是孟道成才對,可是在這裡這麽一個詭異之地,我實在沒辦法將背後那目光當做孟道成的。
“孟大長老,你在麽?”我還記著不能回頭的規矩,所以連忙叫了一聲。
然而身後卻沒有傳來孟道成的聲音,甚至那到目光的注視感也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這水井之中突然傳來一陣聲響,似是有水要從下面噴湧出來一樣。
我連忙低頭看去,卻見之前還是乾涸的井底,突然間湧出水來。
那水並不是正常的無色,而是一股淡淡的綠色,似是瓊漿玉液一般,令人聞上一口便昏昏欲睡,似是喝醉了一樣。
帶水位上升,整個井中便反射出一道光亮,而我的目光也被那光亮給牢牢吸引。
這裡的情況詭異,我雖然早有防備的,但是此刻被這光芒照射,就好像失了神魂一樣,呆呆的看著下面,根本移不開眼神。
“怎麽回事兒?真的有定身術?”這一下來的突然,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看著越發離我近的井水,隻覺得眼中一陣陰寒。
不多時,那井水與我的臉只不過剩下幾米的距離,水泡翻滾之間,似是有一張臉從水下面浮現出來。
幸好此時是白天,不然從水下面突然浮現一張臉,估計是個人都會嚇死。
然而我眼神微眯,總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不一會兒,這張臉緩緩上升,與我幾乎是臉貼臉的距離。
我知道這東西一定是鬼怪或者其他東西,但是我的眼睛還是絲毫挪不開,頭也絲毫轉不了一下。
心臟敲起亂鼓,撲通撲通的,那女子的臉也越發清晰,讓我頓時心中一驚。
怪不得我覺得熟悉,這女子的臉不知道為什麽,居然跟洛妃的臉一模一樣。
她對著我淡淡一笑,眉宇之間居然有一絲媚意,而此時一道薄紗滑落,頓時令我血脈噴張的場面出現在眼前。
“奶奶的,幻覺!”我嘟囔一聲,連忙閉上眼睛。
可是剛剛那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縱使閉上眼睛那場面還是浮現腦海,甚至因為腦海的補充,反倒令我更加不能安定下來。
忽然間,我仿佛感到兩隻擁有滑膩皮膚的纖細手臂攬住了我的脖子,耳邊更是傳來一陣熱氣。
如此挑逗的場景讓我心中亂鼓打的更快,更急。
然而正在我忍受這香豔的煎熬之時,脖子上的雙臂卻好像麻繩一般,緊緊的捆綁住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來!
“總算是圖窮匕見了麽?”我心中低語一聲,連忙默念起清心咒。
自從中了那麽多次幻術的時候,我對靜心咒和清心咒的修習更加勤奮起來,對這種手段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然而我清心咒剛剛念出,卻感到脖子上的束縛更加緊了一些。
如果之前是想要將我活活勒死的話,現在就好像把我的腦袋硬生生斬下來一樣。
忽然間,我隻覺得脖子後面一涼,接著脖子上的束縛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睜開眼睛,卻見水井底下哪有什麽水出現,根本還是乾涸一片罷了。
至於那向豔的女鬼,更加只是我臆想出來的,並非真實存在的鬼怪。
見此,我頓時心中一陣驚慌,沒想到我差點著了道,如果任憑那幻境中的一切發生,那最終在幻境中發生的一切都會作用在我身上。
不過我沒想到,這次幻境並非弄出什麽驚恐的東西,反倒是幻化出我身邊人的形象,手段實在高深。
只是她幻化成洛妃的模樣,讓我一下子有些不對勁兒,腦海裡還不時的浮現那美妙的胴體。
“你心境的修行,還不夠!”孟道成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這一次真的是他的聲音,而他也走到我身邊,讓我松了一口氣。
“嗯。”我臉色一紅,連忙點頭應了一聲,接著再次念起靜心咒,恢復心神安定。
而此時,孟道成觀察了一下,道:“看來這水井被人做過手腳,施了幻術在其上。”
“天底下還有這麽恐怖的幻術?”我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心有余悸的說道。
孟道成一瞥我,道:“別小瞧幻術,真正修行高深的幻術,能夠讓人在無形之中死去,不比風水師,算命師的手段差!”
我認同的點了點頭,忽然間想起來什麽,連忙打量四周。
孟道成知道我是在找周圍有沒有太平道的人,淡淡說道:“別看了,這咒術應該就是兩夥人其中一夥施加上去的,應該是故意讓後來人去死的咒法。”
話是這麽說,但是他們之中誰有這麽詭異的手段,我卻推測不到。
而此時,孟道成捏著印訣,推演了好久突然一笑,道:“總算是找到了,咱們走!”
說著他對著一個方向直接走去,而我則是心有余悸的看向那枯井。
那咒術是太平道或者另一夥人施加的,這點的確有可能,可是我感受到的那道目光是怎麽回事兒?難道也是咒術營造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