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我跟張大爺對視一眼,一個翻身到了院子裡面。
大概是因為他們要去看那幾個囚犯的原因,院子裡面並沒有多少守衛。
我沉下想要出手對付那寒雷的衝動,跟著張大爺順著院子裡面的陰影潛伏了過去。
從氣息上看,裡面大概有七八個人的樣子,有兩個都是宗師境的高手,其他幾個都是弟子級的氣感而已。
“要不要動手?”我感應了一下之後,轉頭問道。
以裡面的人的實力,我們動手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
然而張大爺的臉色卻一沉,道:“不,咱們走!”
說實話,我是不想走的,曾經幾次三番我都想弄死這寒雷,上太平道的時候一次,在泰山腳下的時候有一次,如今已經是第三次了。
可是張大爺搖搖頭,道:“不行,裡面的人實力雖然不怎地,但是沒有范曉柔的氣息,咱們動手就打草驚蛇了,而且剛剛下去那人的實力你感知到了麽?”
聽到這話,我搖了搖頭,那人的實力我並沒有仔細探查,如今回想起來,好像根本探查不到那人的實力幾何。
張大爺卻開口道:“你探查不到也是對的,剛剛我掃了一下,他的實力在宗師境之中,應該也是頂尖的存在,如果有那麽一兩樣神兵利器,都能跟掌門之境的打上一架了。”
聞言,我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剛剛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聽著,那人口中有大人這個詞。
這種實力稱呼別人是大人,那幕後之人的實力,豈不是真正的掌門之境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真的不能在這裡動手了,不然的話打草驚蛇不說,可能讓范曉柔母女更加危險。
點了點頭,我倒是沒有堅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這事兒完了,我一定不讓這寒雷從苗疆活著出去。
張大爺見我的表情,似是猜到了什麽,不過看我順從他的意思離開,對著我點了一下頭。
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三十多米高的地方,要想慢慢下去,倒是真的十分困難。
張大爺倒是好一些,看似枯槁的雙手可比任何鋼筋都堅硬。
但是我就不一樣了,只能慢慢的往下磨蹭,不過還好,到了最後五六米的距離,我便直接跳了下去。
這種距離,我一個滾翻便卸去下墜的力道,並不是多大的難事兒。
只是等我翻滾起身之後,起身之後正好一愣,雙目頓時瞪得溜圓。
在我的對面,少兒不宜的場景一覽無余。
上去的時候我還探查過,這裡人跡罕至,根本沒有人來過的跡象,誰成想下來之後會是這番場景。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背著人過來偷吃的,居然沒有直接開口大叫。
他正興奮的臉上頓時露出驚駭之色,慌忙的要那身邊的衣物,遮擋住自己的身子。
我臉色一沉,這人衣物上的服飾跟之前院子裡面的人一樣,應該是一夥的,現在這種情況我哪敢讓他有開口的機會。
我比他先反應過來,腳尖一點地面,身子直直一竄,單手成爪,對著此人的脖子抓過去。
在我快要抓住這男子的喉嚨的時候,他總算是反應過來,連忙一扭身子,也不管自己那玩意兒會不會直接斷了,向旁邊躲了過去。
他這一讓位置,下面的女子便露了出來。
如果是平時,我倒是會欣賞一下,可是此刻,我卻沒有那心思,正要先將這女子解決的時候,心中卻一沉
這女子雙目空洞,對突然出現的我根本沒什麽反應,甚至自己不掛一絲的躺在地上也渾然不覺。
聯想到之前這些人看守過一些女子,我頓時怒火中燒,眼前這家夥,居然利用道術做這麽惡心的下流之事。
發覺這女子沒有威脅之後,我再次一點,手上的動作不減,反而更加凌厲了起來。
這家夥看到我凌厲的動作,連忙高喝,道:“兄弟,不就是一個女人麽?大不了讓你先享用,到時候能交差就行!”
聽到這話,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大概是將我當成他們一夥的,此時是發現犯人數目不對,所以追下來的。
如果這麽一說,那他一開始沒有開口叫喊這事兒便說的通了,畢竟監守自盜這事兒,說出去的罪過可大可小。
我冷哼一聲,哪敢給此人接著開口的機會,可是我眼前忽然紅光一閃,緊接著一陣響聲*林中。
我捂著左手,頓時臉色一沉,這家夥的道行不錯,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不用道法,而是用火器。
這般近的距離,加上他突然來這麽一手,我雖然有所反應,卻還是沒躲掉,左手直接被擦傷。
最重要的是,這槍聲太響,比任何叫喊來的聲音都大。
跟人爭鬥這麽久,我還是*吃火槍的虧。
不過我沒敢遲疑,右手成刀,對著這個家夥的喉嚨砍了過去,直接將他的喉骨砍碎。
而此時,張大爺總算是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眉頭緊鎖。
“怎麽辦?”我一掃地上兩人,陰沉開口。
本來我打算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卻沒想到下來之後居然出了這麽一個岔子。
這男子居然帶著自己的俘虜,跑到這裡做這麽惡心的事兒,偏偏還讓我給撞上了!
張大爺探了那女子一下,道:“沒救了,神智被人摸了,被煉製成了活死人。”
說著,看向在地上不斷掙扎,卻出氣多,進氣少的男子,道:“將他扔進野獸堆裡吧,這樣也可以拖延一段時間,說不定那些野獸就將屍體給埋了,至於這女子,隻好給一個痛快了!”
那女子被煉製成了癡呆,自然沒什麽表示,倒是那男子聽到我們的話之後,猛地在地上掙扎起來,眼中更是露出苦苦哀求。
我想了一下,這家夥到底是這裡的人,說不定知道什麽。
“不如咱們將他們帶回去,說不定能夠撬開一些東西!”
聽到我的話,那男子一喜,在地上嗚嗚起來,張大爺想了一下,直接在這男子身上拍出一道符籙,讓他暈了過去。
至於那女子,我們正想要帶她離開,卻發現她已經沒了氣息。
不過這倒是也好,與其活著受辱,不如死了乾脆。
這女子的屍體我們是不敢放在這裡的,一直帶到山腳下,這才找了一個地方埋了。
等我們回到客棧,天色剛亮,我正要推門,卻發現不對。
裡面有人,或者說,裡面有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