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這點,我們哪還敢猶豫,對著宋寡婦家裡面走去。
此時畫家屯子裡的人都不敢出門,所以大街上就我們兩個人,沒人阻攔,速度自然可以快一些。
宋寡婦家裡面一片漆黑,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她家裡原來就只是她一個人,如今她走了,如果這房子還點著燈,那才奇怪呢。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不知道這個宋寡婦是不是真的偷人。”王嬋站在宋寡婦家的門口,情不自禁的歎了一口氣。
“你小子一個修道之人,感歎這事兒幹啥,趕緊進去!”我笑罵了一句,接著走進宋寡婦的家中。
王嬋也不在意,搖了搖頭,跟著我走了進去,並且道:“幸虧這宋寡婦的陰魂不見了,不然以這慘烈的程度,只怕當天就會有怨鬼出現。”
“有就好了!”我一邊打量周圍的血跡,一邊道:“如果有任何冤魂出現,起碼能知道到底是誰動的手,到底怎麽動的手,咱們兩個也就不用像這樣兩眼一抹黑了。”
說話間,我已經看完周圍的所有東西,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除了染上血跡之外,根本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王嬋也是點頭,接著道:“師兄,不信你再試試用感知的方法?”
“有用就好了!”我無奈道:“那種狀態我不是隨時進得去,而且我剛才來的時候已經試過了,沒用,這個宋寡婦家裡的東西,沒一個帶佛性的!”
王嬋皺眉,出了房間到院子之中,接著輕咦了一聲,道:“師兄,你看,這裡有個菜窖!”
這裡偏向南方,蔬菜什麽的放在外面腐爛的比較快,弄一個這種菜窖,能夠保存蔬菜的時間長一些。
而且有馬匪搶劫村莊的時候,這種地方又成了絕佳的庇護之所。
但是我對著菜窖並不抱什麽希望,這種地方能跟佛性扯上什麽關系麽?
然而王嬋將地窖打開之後,我卻一愣,一股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這種感覺就好像第一次進寺廟之中一樣,十分神聖而莊嚴。
我連忙湊了過去,低頭一看,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
這下面並不是菜窖,而是一座類似神壇的東西,外面零零碎碎的菜葉子只不過是裝飾品而已。
“看來這個宋寡婦不簡單。”我自語一聲,連忙跳了下去。
這下面很深,大概五六米的樣子,沒有好點的身手就算借助繩索也下不來,更何況這菜窖還沒有修築梯子。
“好家夥,這是一個小型的佛堂吧?”王嬋跟著我跳下來之後,頓時嘟囔道。
卻見這下面供奉著不少佛像,七八座之多,而且這些佛像都不大,也就十幾厘米高。
在佛像前面有一排香燭,下面的痕跡積累了很多,可見這宋寡婦定然是時常過來拜祭的。
只是我和王嬋對視一眼之後,兩人臉色頓時面露古怪。
這七八尊佛像我們沒有一個認識的,那些如來佛,觀音菩薩,文殊菩薩等等,這上面一個沒有。
而且這些佛像雖然莊嚴,但是各個衣衫,男女都一樣,雖然是佛像,帶有佛像的莊嚴,卻給我們一種淫邪之感。
“好家夥,這個宋寡婦不會修習的是邪術吧?”王嬋皺眉道。
我也有這種想法,起碼這些佛像都不是什麽正經來的。
只是如果這宋寡婦是修道之人,我們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而且她如果會些術法,怎麽會輕易的被人奪去了性命,還是那麽淒慘的死法。
“師兄,你看,這裡有兩個蒲團!”王嬋走到那神壇的旁邊,頓時驚呼道。
聞言,我臉上的古怪色更濃,連忙走了過去。
的確,這神壇旁邊有兩個圓形的黃色蒲團,看痕跡一個經常人被使用,另一個卻看似是新的一樣。
舊的那個應該是宋寡婦自己經常使用的了,至於看似新的那個,雖然很長時間沒有被人使用了,卻還是很乾淨,看來宋寡婦是經常洗這東西了。
只是我面露古怪,在這蒲團的周圍,有不少白色的濁液乾涸之後的痕跡。
“額,王嬋,你最好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我頓時開口道。
我已經猜到那玩意兒是什麽了,所以也就沒打算去驗證。
王嬋一愣,他沒明白我的意思,不過看到我的眼神之後,連忙對著那蒲團看去,臉色也跟著難看了下來。
“該死的,這個宋寡婦真的不守婦道?”王嬋似是摸了屎一樣,將那東西給丟掉,接著用水不斷的衝洗手掌。
“不守婦道算不上,畢竟人家已經是寡婦了,有再再嫁的權利。”我回了一句,接著將目光重新鎖定在這神壇上面,開口道:“只是我怕不是這個宋寡婦不守婦道,而是她被人利用了!”
王嬋聞言,皺眉道:“你是說,有人故意教宋寡婦這麽做,然後有什麽別的目的?”
我點了點頭,這神壇布置的精巧,並不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能夠弄出來的,一定是有一個精通佛法的人幫宋寡婦布置出來的。
而後來他用教宋寡婦這些東西的緣由,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的眉頭緊縮,這些東西看樣子布置出來的有一兩年的時間了,但是並不是我要找的。
我要找的東西,是那種真正存在佛性的東西,而並非這些醃臢之物。
王嬋察覺不到佛性的存在,我便讓他去看看皺眉還有沒有其他東西,而自己則是試著在這些佛像之前盤坐起來。
我想知道這個宋寡婦到底拜的是哪一尊佛,有什麽願力。
盤坐之後,我頓時感覺十分古怪,心臟忽然跳的飛快,血液上湧,渾身發熱。
“好一個汙穢的邪佛!”我連忙起身,默念靜心咒與道德經,去掉心中的雜念。
怪不得那些村民說宋寡婦是個胡亂*人的蕩婦,整天面對這些東西,就算她本身不是,也會受到影響的。
而此時,王嬋開口了:“師兄,你過來看!”
王嬋揚了揚手上的東西,站在光線之下對著我說道。
我連忙走了過去,卻見王嬋手裡面是一本經書,書名已經看不清了,不過算是很古老的東西。
這上面的文字是楷書,筆走龍蛇,看得出來也算是出自大家之手。
我接過這經文之後,頓時一愣,這上面有幾個字的話,跟我在魏秀才家裡面找到的碎片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那個魏秀才家裡的經文,其實就是從這裡面弄出來的。
“你記不記得,那些村民們說過,這個宋寡婦是逃荒來的,而且好像識得幾個字的樣子。”我開口問道。
“沒錯,那些村民們是這麽說的。”
我點了點頭,嘟囔道:“那就不奇怪了,你看這些經書上面,有不少都是用楷書寫的文字,雖然能懂,但這個宋寡婦只怕是認不全的,所以那個魏秀才家裡的東西,應該就是從這裡來的。”
“很可能!”王嬋點頭,卻忽然道:“師兄,你說那個魏秀才,會不會其實就是跟這個宋寡婦之間,有什麽…..。”
他沒有將話說下去,但是我卻搖搖頭,道:“不可能,你看這神壇,它布置的如此專業,根本不是魏秀才那個只知道死讀書的窮酸之人能夠布置出來的!”
“現在我只是在想,這個宋寡婦跟那個土夫子有沒有關系,如果有的話,又是什麽關系,會不會那個土夫子就是教宋寡婦這些東西的人。”
說完,我將這神壇之上的東西盡數摧毀,省的它留在世上接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