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驚呼聲剛剛落下,身邊忽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卻見申魏傑身形如同炮彈一般,直轟出去。
那十來米的高度在申魏傑的腳下如同平地一般,甚至根本不用踩在坑壁上借力。
於此同時,黑月探出腦袋,用它破靈的雙瞳看著四周,好久之後搖搖頭,示意自己找不到剛剛那個娃娃。
我眼神陰沉,黑月都看不到那精怪的行跡的話,我就更不可能了。
“這娃娃就是這棺材裡面的東西麽?”我自語一聲,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而此時,王嬋念了幾句咒語,頓時衝了出去。
瞧見他突然有動作,我連忙跟著衝過去,卻發現王嬋上去之後,對著一個地方開始猛攻起來。
一時間塵土飛揚,在王嬋雙手連動之下,出現一個半米來寬的大坑,而那大坑之中,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腦袋露了出來。
這大半夜的,突然從土裡面鑽出一個腦袋,實在是夠嚇人的。
可是王嬋絲毫不怕,甚至看到那腦袋之後,吼一聲,兩隻手如同雙龍出海一樣,對著那人頭抓了過去。
只可惜他的速度雖快,這一招卻漏了一個空,那娃娃的腦袋再次鑽入了地中。
王嬋眼神一沉,再次念咒開始四下搜索起來。
看到王嬋的模樣,我頓時覺得他有些古怪,那娃娃的土遁之術就是我和申魏傑兩個人都沒發現,這個王嬋是怎麽看到的呢?
論眼力,申魏傑是修魔者,一身感官幾近妖孽,論氣感,無論申魏傑還是我都拉這個王嬋一大段距離。
王嬋沒有看到我古怪的眼神,四下搜索了一陣兒之後,忽然對著一個地方跑去。
有了這次經驗,我和申魏傑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只見這一次他停在一棵樹前面。
我們那棵樹,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這分明就是最普通的樹木罷了。
不過王嬋卻仿佛認定那娃娃就在這樹裡面,眼神一沉,便要雙手轟擊過去。
只是這一次申魏傑這個暴力狂在他身邊,自然不用他動手。
申魏傑眼神一沉,伸出手握成拳頭,猛地對這個樹木轟擊過去。
申魏傑是誰,貨真價實的修魔者,出來歷練這近三年來,我只見過這麽一個修魔人。
卻見申魏傑一拳轟出,整個樹乾被攔腰轟斷,連同之前那個娃娃也給一同轟擊了出來。
我手疾眼快,為了防止這娃娃再次施展土遁,連忙踏出縮地成寸,直接追了上去,手中的黃符也緊緊貼了上去。
那娃娃的臉色大變,可是申魏傑那一拳可不是光力氣大而已,他拳風上帶有特殊的道法,讓按娃娃一時間無法穩定身形。
“給我定!”我喝了一聲,直接在這娃娃的眉心上貼上一張鎮靈安魂的符籙。
那娃娃被貼上之後,頓時僵硬在原地,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總算是找到了!”申魏傑罵了一句,不放心我的黃符,從自己的懷中拿出幾根金針,對著這娃娃的眉心扎了過去。
被他這麽一扎,之前還在掙扎的娃娃頓時停下了動作,只能躺在地上,對我們呲牙。
看到如此凶惡的娃娃,我頓時一愣,不禁喃喃道:“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這娃娃大概七八歲左右的孩子大,人形,但是渾身上下都是灰褐色的,就連皮膚和眼睛都一樣,雙目中沒有絲毫白仁,令人對視過去有些心慌。
很明顯,眼前這個娃娃並非人類的小孩子,那出神入化的土遁術如果不是王嬋的話,怕是我和申魏傑找起來要費諸多功夫。
轉頭看向申魏傑,希望這個見多識廣的家夥能看出什麽,卻見申魏傑也是一臉困惑,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而此時,王嬋走了過來,道:“這應該是就是降頭術的鬼降!”
“鬼降?”聞言,我有些不解,而這王嬋接著道:“所謂鬼降是降頭術的一種,與藥降和飛頭降等等,都是比較詭異的降頭術,不過與民間所說的養小鬼兒差不多。”
聞言,我點了點頭,養小鬼兒這事兒我已經見識過了,的確很麻煩。
不過無論這小鬼是什麽,既然已經降服這玩意兒,接下來便等著幕後之人上鉤就行了。
想到這兒,我松了一口氣,道:“既然這樣,咱們回去,別壓製這小鬼的氣息,相信要不了多久,那幕後之人應該就會現身才對。”
申魏傑點點頭,直接掏出一個布袋,將這小鬼粗暴的裝了進去。
這小鬼雖然長得是個小孩子的模樣,但是本身活了多少年都不一定,自然不能當成孩子看,更何況它一出來就弄死了七八個人,可見其凶厲程度。
這些士兵似是奉了命令,還不能回去,所以便只有我們三個遠路發揮。
來的時候是上坡路,回去的時候就變成了下坡,容易多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等我們返回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城主府倒是一片喜慶,打聽一番之後才知道,原來是那申魏傑的弟弟,申魏玄為了慶祝自己的女兒安然無事,特地大擺宴席,幾乎請了大半個嘉城的人。
我嘴角一陣抽搐,到底是有錢人,乾的這種傻缺事兒真的令人無話可說。
要知道那幕後之人可還沒抓到呢,萬一他大擺宴席的時候,那人就混在其中,好家夥,一頓飯的功夫,嘉城的人滅了一半兒。
畢竟降頭術與華夏的道法,蠱術都有相似之處,對付這些普通人,還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說了一句;就要對著那個方向走。
但是卻看到申魏傑的眼神不對,連忙問他怎麽了。
申魏傑緩緩搖了搖腦袋,說了一句便將這事兒搪塞的回去,而是轉移話題道:“也許這事兒是個好事兒,如今半個嘉城的人都來了,有這麽一個明目張膽進城主府的人,一定會混進來。
比我們等那人過來突然襲擊可快多了!”
聞言,我仔細一想,的確是這個理,只是這麽多人,要是那降頭師不顧一切動手的話,我們還真的保護不住。
不過我看了一眼申魏傑,這個家夥應該想到了,不過他卻不會在乎,畢竟死和尚不死貧道,這事兒沾染不到他頭上,以一個修魔者的身份而言,怕是不會在意那些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