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雖然我們應下來這份差事,但是我也知道,那個九菊一派不好對付。
首先就是我們對其不了解,這東西不同中土的道門,邪派,他們究竟是用什麽術法之類的,這些我們都不知道。
而未知,卻是最危險的。
交談了沒一會兒之後,孟道成便讓我們先返回,似是他還有什麽話要跟這個佐佐一目說似的。
他們兩個之前就認識,我們卻不同,而且坐在那裡總是要被佐佐一目身後的保鏢,藤原虎掃視,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上來雖然困難,但是下去卻十分容易,原來這四層有直接到二層的電梯,並不需要從三樓走過。
“原來如此。”回到二層,我看了身後電梯一眼,露出了然神色。
孟道成有這富貴丸的通行證,那個黑龍圖案的牌子,也就是說,他並不需要通過什麽三層的靠肩。
但他還是帶著我們過去了,並且將我們單獨留在那裡。
他這麽做不光是讓我們也獲取通行三層以上的資格,更是為了展現我們的實力。
只怕一開始他就計劃好這麽做了,這樣一來,那佐佐一目就會知道,我們的本事也不弱,而且有能力對付那九菊一派,從而讓他將菩提子拿出來。
很精深的算計,幾乎每一步都讓我們按照他的想法走。甚至之前我說的話,他都可能算計到了。
只是這一切還有一個點,那就是孟道成為什麽會這麽設計。
“難道,他早就知道九菊一派要對那佐佐一目下手?”我心中嘀咕道。
當然,這番話我是不會問出來的,那樣只是白白的惹人嫌罷了。
回到房間之後,我們稍微等了一會兒,見孟道成還沒有回來的意思,也就沒有接著等,各自開始閉目養神。
一直到天黑之後,我們還不見孟道成回來,頓時起了疑心。
雖然那兩人之前見過面,可是從見面之後的稱呼就能看出來,兩人並不是很親熱的關系,怎麽可能到現在還不回來,他們應該是沒有那麽多話要說吧?
想了一下,我和王嬋走出房間,準備去四樓看看。
只是剛走出房門之後,卻下意識的站在原地,彼此對視了一眼。
“有血腥味兒!”王嬋道
“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我下意識的一指,心中卻是一顫。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晚我就是在那個方向看到白影一閃的,而此時,血腥味兒也恰恰是從那個方向飄過來的。
“過去看看?”我看著王嬋問道。
雖然人家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如今孟道成一直沒回來,我們出來之後又聞到血腥味兒,總是有些擔心的。
“也好!”王嬋點頭,對著那個方向直接走去。
因為不知道那血腥味兒到底是什麽,所以我們走的很慢。
近了,我們卻覺得那血腥味兒更重了,這般味道,將周圍海風中的味道都給壓下去了不少。
“應該是出事兒了!”我心中自語,將手中的道訣捏起。
卻見我們前面這個房門虛掩著,那血腥味兒正是從這個門裡面飄出來的。
“大長老應該不會進來吧?”王嬋看了一下,皺眉道。
“嗯,應該不會。”我回了一句,但是心中的不安卻更多幾分。
走進之後我更確定了,傳出血腥味兒的房間,就是之前我看到有白影閃過的房間。
“走,過去!”我開口道,接著伸手,將門緩緩推開。
本來我已經做好一開門就看到屍體或者一個白影的準備。
但是推門之後,卻什麽都沒發生,我順著裂開的門縫往裡看去,裡面的布置跟我們的房間差不多,都是一個客間,三個房間的套間。
我輕輕的吸動了兩下鼻子,接著將目光鎖定在其中一個房間,血腥味兒就是從那裡飄過來的。
“師兄,要不咱們等大長老來了再說?”王嬋見我走過去,連忙說道。
這大半夜的,要是沒出事兒還好,一旦出事兒了,我們兩個這麽出現在別人的房間,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不,我想看看,萬一有活人呢?”我回了一句,接著摸向那把手。
王嬋聽到這話,眉頭緊縮,卻沒有阻止我,而是站在我身後,防備一切。
而此時,隨著一陣微風吹過,王嬋身後的門發出一陣“恩~”的聲響,直接關上了。
我本來已經準備將門把手轉動,推門進去,聽到這聲音,連忙轉頭看去。
卻見王嬋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他也沒注意,這門怎麽關上了。
而且他下意識的想要去拉門,卻心中一沉,努力的轉動幾下門把手,卻發現根本拉不動,也推不開。
“看來真的有古怪了!”我並沒有多害怕,冷笑一下,反手直接握住門把手,推門看進去。
雖然我已經有所準備,但是卻還是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只見整個床單似是被血水泡過了一樣,全是血紅的,而且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鮮血。
在床上有兩個人,彼此疊加在一起,而且看的出來,他們並非是自願的,因為在他們的小腹處,插著一根長棍,上下通透,將兩個人似是羊肉串一樣串在了一起。
鮮血應當就是這兩個人的,而他的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好殘忍的手段。”王嬋嘗試了幾家,見還是沒沒辦法開門之後,對著我走了過來。
“如果是人的話,那便是殘忍,但如果是鬼怪的話,這樣還算是好的。”我淡淡回道。
這些年碰到的那個鬼怪不是十分怪異,他們下手就好像野獸一樣,在人身上留下抓痕,咬痕等等。
“也對!”王嬋也見慣了這種場景,一抹額頭,道:“的確有陰氣留下的痕跡,不過不重!”
說著,他順著那陰氣的方向看去,下意識的一愣,道:“師兄,那鬼怪到鬼子裡面去了!”
聽到這話,我直接越過這兩個屍體,走到那櫃子邊上,遞給了王嬋一個眼神。
像櫃子這種一關上就能徹底隔絕光線的地方,是鬼怪最喜歡躲藏,也是最喜歡對人偷襲的點,我可不想被那鬼怪拉到這麽小的一個櫃子裡面。
見王嬋準備好,對著我點點頭之後,我伸手握住櫃子門,猛地將門打開。
但是下一秒,我卻愣了一下。
櫃子裡面並沒有鬼怪,但是卻有一具屍體。
更準確的說,這是一具應該還在胎盤中沒有發育完全的嬰兒,甚至連它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它被裝在一個透明的罐子裡面,而罐子裡面,滿是透明的液體。
我努力的吸動了兩下鼻子,頓時一愣,困惑道:“這,居然是酒?”
這個房間裡面的血腥味兒太重了,所以我才沒有注意到。
如今湊近這裡之後,我一下子就聞出來了,這裡面是酒。
居然有人將一個還沒發育完全的胎兒拿出來,裝在酒裡面!
一時間,我下意識的想到那些被泡在酒裡面的人參等等藥材,而這一次,被當做藥材的居然是這個胎兒。
“我是聽說過,有的人為了補腎,會喝這種用胎兒泡的酒,卻沒想到真的有人會這麽做!”王嬋沉聲道。
我的胃裡也不好受,一想到曾經有人喝過這玩意兒,就跟我看到有人直接啃屍體一樣。
“如果這個胎兒是他們弄得,咱們就不管了,死有余辜!”我沉聲道。
那陰氣直接從床邊到這裡,很微弱,而這裡只有一個還沒發育完全的胎兒,所以我想,那應該就是這胎兒的引起了。
如果真的是它在報仇,才用了這麽殘忍的手段,我還真不好說什麽。
畢竟比起這個胎兒此時所經歷的這些,那兩個人痛快的死了,都是便宜他們。
“將它帶走吧,回去之後超度一番,好好安葬!”我歎了一口氣說道。
王嬋也是這個想法,點了點頭,卻下意識的一愣。
因為周圍的陰氣變了,更加陰森,甚至是讓我們兩個都感覺到幾分寒冷。
“滴答,滴答….。”
我們兩個不說話之後,一聲聲滴水聲傳了出來。
原本我以為是那床單上的水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卻見這個房間裡面,整個鋪的是地毯。
也就是說,這個房間根本不可能發出任何滴水聲。
我連忙抬頭,看向滴水聲傳來的方向,眼神一沉。
“那裡是廁所的方向,也就是說,那個地面還有古怪,是麽?”我心中自問道。
這話說定有些不準確,也許真的只是水龍頭漏水呢?
不過我的眼神掃了掃,還是臉色難看了下來。
因為透過門下的縫隙,我好像看到有一雙腳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