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呢?”王嬋見屏風後面什麽都沒有,不禁問道。
可是這話問我,我問誰去?隻好搖搖頭。
“奇怪了,大長老應當不會不辭而別才對,更何況這旁邊還有別的樓梯麽?”王嬋情不自禁的嘟囔道。
樓梯這兩個字一出,我頓時想起來了,我們上來的時候便只有一個樓梯而已,而這個富貴丸顯然不止三層,應是有什麽樓梯被藏了起來。
“又是機巧之術?”王嬋皺眉,沒想到這個船上會有這麽多詭異的玩意兒。
“小心點,這種地方最可怕!”我沉聲道。
如果是鬼怪什麽的,我們還能對付,畢竟陰氣什麽的我們能夠提前感知到。
但是這技巧之術卻不行,冷不丁的來一下,根本防不勝防。
“知道!”王嬋點頭,臉色也凝重了許多。
孟道成是在這屏風後面消失的,所以我們也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在這屏風後面尋找起來。
我們搜查的很仔細,連地上鋪的榻榻米都一個個的掀了起來,然而卻絲毫不見什麽暗道的影子。
我對這種地方還算是了解一些,開始不斷的敲打周圍的牆壁。
然而我猛地敲打幾下,頓時神色一沉,卻見這些牆壁之上都有細小的空洞,如此一來,我敲打的牆壁的聲音便會消耗掉不少,延遲我找到那們的時間。
而隨著我的敲打,我發現牆上並沒有什麽暗門,甚至連一個藏暗器的地方都沒有,不然我應該早就發現了。
“看樣子大長老是從別的地方走的。”我皺眉道。
“應該是吧。”找了這麽久,連地板都掀起來看了,王嬋也是有些遲疑。
我們知道,道法之中的確是有一些能夠破開界限的方法,比如說傳說中的穿牆術,又比如說陰路等等。
但是那種方式一定需要氣感或者陰氣才對,而我們剛才偏偏什麽都沒發現。
“奇怪了,難道在我走神的時候孟道成走的?”我嘟囔一聲,忽然覺得不對勁兒。
下一秒,在我們腳邊上的榻榻米突然被人掀飛,一道寒光閃過,卻是一人舉著刀,對著我們砍了過來。
我們兩個手裡都沒有趁手的家夥,雖然我能用扎彩匠的方法弄出個紙劍來,卻也是來不及了,這偷襲的人距離我們太近,只能躲。
“閃開!”我大喝一聲,兩忙像身後跳去,王嬋也是對另一個方向跳過去。
那人揮劍失敗,根本不跟我們糾纏,身子一縮,直接消失在了那榻榻米之下。
我心中一陣遲疑,在那個家夥退走之後,那塊榻榻米也被重新蓋了上去。
“難道孟道成從這裡走了?”我順著那榻榻米的方向看過去,並且想要將這東西移開。
沒想到就在此時,又是兩道偷襲對著我們的後背而來。
這一次並非榻榻米,而是從屏風裡面。
我此時正要去看下面的榻榻米,根本想不到身後那屏風之中還能鑽出人來。
此時後背打開,沒有辦法之下,我隻好硬抗這一下,並且身就此往前撲去。
不得不說,這一首刺殺太過凌厲,如果不是我這下意識的動作,只怕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縱使如此,我的後背還是見了紅,被那家夥手裡的長刀劈中了後背。
王嬋沒比我好到哪裡去,身上也滿是血跡,更要命的是,他的背後口子可比我大多了。
“奶奶的,給我出來!”我見那人偷襲之後就要跑,頓時罵道。
隨後縮地成寸施展,對著其中一人便抓過去。
此人的反應雖然很快,可是再施展了道術之下的我來說,還是太慢了。
伸手一抓,拽著此人的胳膊,我直接將其給拉了出來。
然而將這家夥拉出來之後,我頓時愣住了。
他的確是被我拉出來了沒錯,但是我本以為他是通過機巧之術進行刺殺的,那屏風應當有什麽洞口才對。
可是我轉頭看去,卻見這個家夥一碰到那屏風,就好像跳入水中一樣,直接鑽了進去。
一個人雖然被我抓了出來,另一個卻逃進了那懷裡面,並且他在畫中還能動,直接對著那畫中的*裡面跑過去。
“畫中仙?”我看到這玩意兒,忍不住的問道。
所謂的畫中仙,說白了還是鬼怪,只不過他們寄宿在畫中,時間一長,雖然能夠在外面現行,卻沒辦法離開畫太久。
“不對,不一樣!”王嬋搖了搖頭道:“畫中仙應該也有陰氣才對。”
聞言,我認同的點了點頭。沒錯,畫中仙應該也有陰氣才是,可是被我抓出來的這個人,根本沒有絲毫陰氣。
這個家夥除了臉上畫的花了一些,而且還穿著古怪的服裝之外,並沒有絲毫陰氣在身。
“哼!”被我抓出來的這人冷喝一聲,頓時在地上丟出了什麽。
下一秒,以我們為中心,頓時起了一層濃煙,不但徹底遮擋住了我們的視線,還帶有一股強烈的刺激味兒。
“忍者?”我自語一聲,回想起來當年在芒城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幾個東洋人。
他們身上也有這種方法,只是運用的沒有這麽熟練而已。
我眼神一沉,這個家夥弄出這麽濃的煙,應該是為了遮擋住我們的視線,要麽趁機偷襲我們,要麽趁機逃走而已。
而我感覺,後者居多,因為短暫的交手之後,這些人應該發現了,他們根本打不過我們才對。
眼神一沉,我直接對著那屏風衝過去,既然那個家夥準備逃走,應該還會竄入這屏風之中。
然而我的動作很快,但是那忍者的動作也不慢,在我衝到屏風身邊的時候,就只看到那家夥一條腿在外面。
我知道這下將他拉出來是不太可能了,眼神一寒,我直接對著那條腿打了過去。
只聽畫裡面傳來“啊”的意思橫,不少鮮血順著屏風上的畫流了下來。
那忍者轉頭看向我,似是要把我吃了一樣,不過還是扭頭就走了!
“這應該日本的藝伎吧?”王嬋湊了上看,看著地上從那忍者臉上脫落下來的粉末,皺眉道:“你看,這些東西像不像京劇用的那些東西?”
聞言,我走了過去,在那些粉末之上摸了摸,點頭道:“像,但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樣!”
那兩個人的身上並沒有什麽氣感和陰氣,但是卻能夠鑽進畫裡面,我想跟這個粉末脫離不了關系。
這本事,我想可不是單純往臉上塗畫油彩就能辦到的。
“這兩個忍者實力不錯,至少身手很好!”我沉聲道,接著感受背後的傷口,頓時痛的齜牙咧嘴。
之前我還沒感覺到疼,如今見那兩個家夥逃走,反倒是覺得背後傷口格外疼起來。
“師兄,你背後?”王嬋驚呼一聲,連忙道:“你流出來的血是黑的!”
聽到這話,我臉色再次一沉,流出來黑血可不是什麽好事兒,這就代表著我中毒了。
而我連忙看向王嬋的背後,卻見他背後的傷口比我還大,並且流出來的血也是黑色。
可是王嬋對此根本毫無察覺,只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該死的,這些人的刀上面還有毒!”我暗罵一聲,抽出幾張紙折成紙劍。
這能夠進入畫之中的本事的確很詭異,我就不信這兩人能夠一直待在畫裡面,現在我將這畫給破了,我就不信他們不出來!
說做就做,我根本沒有絲毫客氣,折好紙劍之後,對著那屏風砍了過去。
這東西再怎麽珍貴,此時對我們來說,也只是一塊破石頭而已,更何況還是藏了敵人的破石頭。
削鐵如泥的紙劍直接將這屏風砍成兩段,而且也的確如我所料,這兩個家夥在屏風碎裂之前,直接逃了出來。
我沒有絲毫客氣,看到這兩個家夥都出現之後,直接砍向其中一人。
反正有兩個人,解藥只需要一個人知道就足夠了,如果我先砍死一個,我相信另一個也會老實很多!
但就在此時,一道輕喝從我們上面傳了出來。
“住手!”
我抬頭看去,卻見孟道成正在我們上面看著我,露出些許笑意。
我看到在我們頭頂的孟道成,頓時愣住了,這牆壁與地板我們都看過了,卻唯獨忘了這裡,原來通往四樓的入口,就真的只是一個入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