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感覺到身後有涼氣,但是我卻不敢輕易的回頭。
人身上有三把火,兩肩,頭頂各一把,雖然我是修道之人,可是一旦三把火熄滅的話,也會輕易的被鬼怪附身。
手捏黃符,我並沒有回頭,而是直接將黃符對著身後一甩。
在甩出黃符的同時,翻手從懷中抽出短劍,對著背後刺去。
這一手我早就練得極為純熟,如果是鬼怪被我黃符定住,加上這一刺的話,基本上我就處於不敗之地了。
當然,一切都要建立在我刺中的狀態之下。
然而等我轉過頭,對著身後刺出斬靈短劍的時候,卻並沒有刺中任何東西。
相反,斬靈短劍與門直接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悶悶的聲響。
我抽回短劍看著眼前的木門,斬靈短劍的鋒利我是見識過的,而眼前這個木門不過是破爛的門板罷了,更何況我根本沒有留手,這木門應該被洞穿了才是。
“怎麽回事兒,裡面發生了什麽?”午奇島似是聽到聲音,連忙在外面大喊道。
“沒事兒,你看到什麽東西出去了沒有?”我回了一聲,打量四周。
這房間裡面就這麽大點地方,那屍體又能藏在哪裡呢?
與此同時,身後再次傳來“轟轟”的聲響,我轉過頭,卻見識一個父子的鋒刃部分從門上漏了出來,接著縮了回去,僅僅是來回幾下,這原本就破爛的木門徹底失去了他的作用。
“沒事兒吧。”陶谷扛著斧子走了進來,看來剛剛那幾下就是出自他的手臂。
“嗯。”我點點頭,眼角一陣*,看著陶谷熟練的手段,我已經能夠想到小鎮上不給他開門的那些人的下場,怪不得那麽多人對他又恨又怕。
見我點頭,陶谷笑了笑,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我指著只剩下白布的台子說道:“自己看吧,那屍體不見了!”
此時陶谷陶谷才注意到,之前一直被蓋在白布下面的屍體沒有了,只剩下一個空空的台子。
“怎麽回事兒?”陶谷一聲,走進來查探了幾下,然而卻沒有任何用處。
“要不,我算一下?”陶谷緩緩開口,讓我的眉頭頓時一皺。
算命之人三缺五弊,其實我並不打算順從陶谷的話,也不想去求他。
卻見這陶谷已經有了動作,走到台子邊上之後,在上面摸索了兩下,接著在那白布上刮下來一層霜沙,放在了一個器皿之中。
隨後陶古在一邊的水桶裡舀了一杓水,將那寒霜冰沙都給化開。
修道無外乎就是陰陽五行,算命自然也逃不過這點,只是我卻是*看到一個人用水卜卦。
之間在所有寒霜都融進水中之後,陶谷取下八卦鏡,口中念念有詞。
許久,他轉過頭,臉色難看了幾分,道:“不行,那個屍體不在這兒了。”
我並不是不信任這陶谷,總覺得這事兒有些過於扯淡了,前後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那屍體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等等!”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接著側耳細聽。
那陶谷本來還想說話,見我的眼神之後卻強行的壓了回去。
此時天剛剛要黑下去,加上剛下完雨,這裡又是陰森之地,應該沒有人來才對。
可是外面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噠,噠,噠。”就好像踩在泥濘的水窪中的聲音。
“是誰?”我與陶谷對視一眼。
那聲音太古怪了,比正常人的腳步輕盈了很多,難道是個小孩子?
可是如果是小孩子的話,更不應該這個時間來這裡才對。
“出去看一眼。”我壓低了身子,對著外面走了出去。
陶谷跟在我的身後,體型健碩的他雖然低下身子,但是目標仍然很大。
小鎮的道路並不好,水泥地和石板路並沒有幾處,就是鎮子中心都沒有鋪全,更別說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出去之後我仔細聽了一會兒,繼而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那聲音並沒有消失,而且節奏都一樣,似是伴隨著鼓點敲打一樣。
“怎麽回事兒?消失了?”原本我和陶谷準備慢慢潛行過去,卻沒想到等我們稍稍靠近一些之後,那聲音忽然一頓,接著便不再傳來。
聽到這兒,我連忙加大了腳步,直接衝了過去,卻見前方除了一灘水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存在。
“葉安,你看!”陶谷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那灘水的另一個方向,開口道。
他的比我高近兩個頭,我因為黑暗看不清的地方,對他而言卻剛剛好。
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我赫然發現在那裡有七零八碎的腳印,不大,也就剛出生嬰兒大小,而且來來回回的腳印都有,就好像剛剛在圍著這潭水玩耍一般。
我皺眉,那聲音確實像是孩子發出的聲音,可如果那鬼怪是一個孩子的話,那屍體又是怎麽回事兒?
那屍體明顯是個男性的身體,難道因為某些狗血的原因,害死了那嬰兒,引得它回來報仇?
可是這想法剛剛出現就被我推翻了,因為前後一共三個死者,都是男性,一個嬰兒總不能有三個親爹吧。
而此時,小鎮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陣火光,似是有什麽地方著火了一般。
一股股燒焦的氣味兒從遠處傳來,相距這麽遠也能聞到,看來火勢應該不小。
“怎麽回事兒,這種天氣能夠起火?”我皺眉看著那火焰升騰的地方,頓時皺眉。
如果是那些大城市裡面的房佛,還可能因為操作不當使得室內起火,可是這小鎮都是木頭的房子,又一連好幾日被遇水泡著,這怎麽玉剛停就下雨了呢?
與此同時,我身邊的陶谷見到火光之後頓時一愣,接著怪叫了一聲,對著那個方向衝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等我們跑到的時候,按火勢已經被趕來的村民撲滅,一路路青煙從燒焦的柱子上傳來,而且還帶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我皺了皺眉,在木頭燒焦的味道之中,我問道了一股怪味兒,就好像臭豆腐被扔進了火力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跑到最裡面救火的鎮民忽然驚叫了一聲,接著開口道:“完了,又死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