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深吸了一口長氣,然後硬著頭皮,跑去敲響了大門。
我並不喜歡多管閑事,假設門裡的人,跟王哥之間只是單純的“偷晴”關系,我是不至於理會的。
然而,直覺卻告訴我,此事絕非僅僅只是偷晴那麽簡單,門裡住著的這位,恐怕也絕非普通角色。
門鈴響了三次,我依稀聽到腳步聲在靠近,隨後有個十分軟糯的聲音從門縫裡傳來,“誰呀?”
我平心靜氣地說,“物業的,上門檢查天然氣管道,勞煩您開一下門。”
門裡的人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但不久之後,門鎖便傳來“哢嚓”一聲,有個身穿睡衣的女人,一邊開門,一邊嘀咕道,“這都幾點了,你們物業居然還要上門檢查天然氣管道,還讓不讓人睡好覺了?”
這聲音怪膩的,軟糯,富有磁性,一聽就是個妖豔的美女。
果不其然,等到大門被徹底推開之後,一個身材高挑,纖若無骨的女人,立刻呈現在我眼中。
講真,和這女人對視的第一眼,我的確有被驚豔到。
這年頭城市裡的美女不在少數,就連我招聘的幾個女店員,也個個長相甜美,不過和眼前這位比較起來,立刻就黯然失色了。
她擁有一張精致的瓜子臉,五官比例十分完美,明眸皓齒,布滿了神秘和妖嬈其次。
其次是這個女人的身材,簡直媚得跟沒有骨頭一樣,一個人斜倚在門框上,流出來的萬種風情,簡直教人恨不得將靈魂都陷入進去。
“呵呵,你傻站在那裡幹什麽?”見我這般失神,門裡的女人卻噗嗤一聲笑了,朝我勾了勾手指,一臉媚態道,“你不是物業的嗎,怎麽不進來?”
“哦……”我這才回過神,茫然地應了一聲,別過臉,內心卻在暗暗嘀咕。
這女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雖然她的確長得很美,可是那張過分完美的臉蛋,卻總能帶給人一種妖豔的感覺,其次是她覆蓋滿了胭脂的五官,同樣顯得邪氣森森的,語氣中的媚調,完全不像是在正常於人交流。
我心念一轉,假裝不動聲色,然後客客氣氣地登門,詢問她家有沒有鞋套。
女人捂著嘴偷笑,說不用換鞋了,你就直接進來檢查吧。
“好的,打擾了!”背過身,我一邊走向廚房,一邊在心裡暗想,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深更半夜,孤身一人在家,卻有膽量將一個陌生男人,放心大膽地放進自己的房間,也不先檢查一下我的證件,難道就不害怕我是歹人?
又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我是不是歹人?
懷著這些異樣心思,我徑直推門,走進了她家廚房,然後裝模做樣地蹲下身檢查,在瞎搗鼓了一陣之後,我又重新起身,對這女人說道,“檢查過了,沒有漏氣現象,天這麽晚,我就先告辭了。”
誰知這女人卻露出一臉魅惑力十足的笑容,咯咯一笑道,“別急著走啊,你剛才累壞了吧,要不要坐下來,喝杯熱水?”
我心念一動,然後若無其事地點頭,說那就有勞了。
接著,我便在的女人的指引下走向沙發,一屁股坐了下去,女人則身姿妖豔地扭過身,替我接了一杯熱水,款款來到我面前,雙手遞過茶杯,盈盈笑道,“請喝水。”
“謝謝!”我接過水杯,正要將它湊向嘴邊,然而余光卻借助著水杯的反光面,沒注意到這個女人臉上忽然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笑。
也就一瞬間,原本呈現在她臉上的媚笑忽然消失不見,變得格外冷厲狠毒,然後便伸出五根被塗得猩紅的指甲,猶如閃電一般,直接握向了我的脖子。
好快的身手!
我必須承認,這女人對於偷襲時機的把握拿捏得十分到位,這一下,若是換成普通人,恐怕立刻就要中招。
然而我是什麽人?雖說還遠遠稱不上高手,可自從獲得龍靈蠱之後,也稱得上是勤耕不輟,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
因此當著女人用指甲抓來的時候,我立刻深吸一口氣,努力將身體往後縮,試圖避開她的五指。
她的反應比我設想中更快,一擊不中,頓時“咦”了一聲,五指暴扣,反抓我的肩頭,被塗得猩紅的指甲,宛如鋼刀一般插來,瞬間劃在了我的脖子上面,不偏不倚,正按向我頸部的大動脈。
我立刻就不動了,而女人則用一個比較曖昧的姿勢,將半張臉都湊過來,紅唇如血,朝著我的面門,噴出一縷香氣,咯咯冷笑著說道,“小哥哥,你並不是樓下的物業員工吧。”
這女人,好毒辣的眼力,居然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
我並不慌張,保持著身體靠後的姿勢,不緊不慢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是?”
女人十分慵懶地說,“很簡單啊,樓下物業裡的人,我基本都認識,其次,哪有物業大半夜上門檢查天然氣管道的?”
我笑了笑,點頭說,“你猜的不錯,我的確不是物業的人。”
她也跟著笑,言談舉止間,卻充滿了戲謔和玩味,將五指輕輕搭在我頸部動脈上,好像一條慵懶的美女蛇,“那麽,我倒是很好奇,你大半夜偽裝成物業的員工,到我這裡來,究竟是打算幹什麽?”
我平靜地看著那張妖豔的臉,不緊不慢道,“不要誤會,我對你沒什麽不良企圖,只是跟蹤我朋友過來的。”
“你朋友?”
“嗯!”
我點點頭,繼續說道,“就是幾分鍾前,剛從你家客廳走出去的王國華。”
“呵呵……”女人又笑了,輕抿著嘴唇道,“為什麽要跟蹤王哥呢?”
我說原因有二,其一,他最近表現太反常了,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力不從心,乍一看跟丟了魂兒似的,和以往的精明市儈截然不符。
其次嘛,身為朋友,我當然想要搞清楚這老小子究竟發生了什麽,於是也就自然而然地跟了上來。
聽完我的話,女人還在那兒咯咯發笑,然後瞪圓了一雙明燦燦的眼睛,媚眼如絲地看著我,“所以呢,你覺得他變成這樣,是被我害的?”
我點頭,反問說難道不是?
她沒有回答,只是抿著嘴,臉上的媚笑變得更深了,“看你的表現,似乎不太像普通人,既然你確定王哥會變成那樣是因為我,那你打算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