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次奧,我次奧啊……”
望著頂著彈雨往前走得老乾屍,所有年輕戰士們都嚇瘋了,一個個都在不停地爆粗口。
誰能想得到,這老乾屍的防禦如此不凡?居然頂著子彈一步都沒有退,吳彪也是滿頭大汗,一邊給老乾屍喂飽子彈,一邊戰戰兢兢地招呼人往後退,口中幾乎咆哮著喊道,“怎麽辦,這特麽到底要怎麽辦啊!”
沒有回答,因為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飛屍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更加不是尋常的道門法咒可以對付的,除非是真正至陽的東西,類似雷電之類的……
等等!
要說至陽的東西,我的童子尿算不算?
想到這兒,我眼前頓時一臉,已經顧不得繼續觀察戰場了,而是後退了兩步,直接避開了隊伍中唯一的女同志,然後快速地解起了自己的褲腰帶來。
我這舉動雖然隱晦,但卻瞞不了一直站在身邊的柳無雙,見我這樣,這小子頓時把眼珠瞪得比牛還大,戰戰兢兢說小邢,你丫不是吧,怎麽比我還沒有下限,這樣子的你的下得去嘴?
我黑著臉死死瞪他,說你丫的有完沒完,都什麽時候了還開這種玩意,趕緊給老子找水壺,我要擠點童子尿給他嘗嘗!
聽了我這話,彭盛等人也是心裡一喜,都紛紛朝我這邊開來,鼓勵我趕緊的尿出來,與此同時,那位紅姐也是滿臉詫異,表情怪怪地朝我臉上一瞥,不屑地說了一句,“小東西,想不到咱們的隊伍中居然還有童子。”
這句話說得我很是受傷,到了這個節骨眼卻顧不上再講什麽了,趕緊對著其余的人催促道,“誰有水壺,或者給個杯子也行啊!”
聽到我的大喊,另一邊正在指揮隊伍撤退的陳警官,立刻將目光轉向了我,說我這兒有,你接著吧!
說完,陳警官立刻將自己的水壺清空,對著我投擲過來。
你說巧不巧,這水壺被他拋向半空,掐好打從千年老粽子的頭頂上掠過,那老粽子好像察覺到什麽,直接把頭揚起來,對著空中一抓。
哢嚓!
銅製的水壺,給它一爪子捏得爆碎,直接呈現出五個窟窿眼來。
“小邢,你趕緊尿出來,我們先設法上前攔截一下!”彭盛見狀,頓時心中火氣,猛地從袖口中抄出一把尺長的薄刀,對著老乾屍衝將了上去。
與此同時,柳無雙也不再監督我尿尿了,直接跳到了高處,扯出一把符篆騰空,腳下宛如喝醉酒一般地踩動起了步罩來,不斷地誦念法咒。
他們這一衝,好幾個宗教局的人也紛紛亮出武器,準備與老乾屍展開近身肉搏,包括紅姐也一甩九節鞭,衝著那老乾屍腦殼拍打而去。
恰好此時,那幫小戰士已經打完了一個彈夾,短時間內跟不上火力,都趁勢往後爆退了開去。
彭盛是第一個衝上去,眨眼就跳到了老乾屍的面前,手中短刀連續劈砍了三次,製造出三道匹練般的銀電,勢頭凶猛,宛如下了山的猛虎一般,刀刀直中要害。
認識這麽久,我早已經看出了這家夥的路數,想來應該是出自於青州彭家,一手祖傳的“五虎斷門刀”,施展的呼呼帶風,宛如雷霆,縱然是我,也禁不住在內心叫起了好來。
然而沒什麽卵用。
彭盛的短刀,猛則猛矣,然而刀鋒跺在老乾屍身上,卻好似一道劈中了牛革,半點波瀾也帶不走,反倒被那老乾屍揮動利爪,十分凶戾地當胸一抓,逼得他不得不驚呼倒退。
還在此時的柳無雙,咒術已然成型,直接單腳站立,宛如一隻猥瑣的老公鴨,直接將那短劍隔空一劃,遙遙對準了老乾屍的頭頂,吐出了咒語的最後一斷來,“急急如律令,赦!”
砰的一聲,十幾團焰芒同時噴灑,符火相迎,排著隊一般地輪番衝向了老乾屍,拉伸出一道火蟒般的亮色。
這些火焰是他利用道家符篆催生出來的,不僅符光逼人,更是蘊含著極度強悍的氣息,化作雷霆暴走,狠狠撞擊在了老乾屍的胸口之上。
瘋卷的火舌霎時爆開,形成一道火焰城牆,將這老乾屍給團團圍住,畢竟是道家的術咒,那老乾屍雖然抵達了飛僵的境界,還是有所不及,並不能完全屏蔽符火的灼熱氣息,頓時被燙的“嗷嗷”慘叫起來。
有門!
見狀,幾個撲上去的宗教局工作人員紛紛大喜,都急忙頓住了腳步,從身後掏出了尼龍繩索,有快速將中指咬破,擠了幾滴陽血在鎖頭上,站定到五個不同的方位,紛紛將那繩頭投擲出去,結成了一道縛龍索,同時發力,繃緊了繩索的另一頭。
繩網交織,形成了一張複雜的大網,加上五個宗教局人員不斷地變幻范圍,受到牽引的繩索也紛紛纏繞到了一起,互相交織,將那老乾屍死死地鎖閉了起來。
繩頭上的陽血也在發力,釋放出極度灼熱的氣息,將那老乾屍死死困在當中,與此同時,紅姐也騰身躍起,身如鴻雁般飛射而至,空中一個靈巧的燕子翻身,躍向了老乾屍的頭頂,手中的九節鞭破空甩出,爆發一道霹靂般的炸響來,惡狠狠地摔在了老乾屍的脖子上。
啪!
一聲炸響,宛如驚雷綻放,與老乾屍來了個實打實的親密接觸,砰的一聲,又濺出了另一竄火花。
老乾屍被打得一個踉蹌, 可渾身都被尼龍繩束縛著,難以走脫,剛要跌倒,又被幾個宗教局的人同時發力,將它強行拽了起來。
彭盛了趁機跳上了繩網,雙腳一點,借助著繩網中的反彈力,輕飄飄地躍起來,再度揮動短刀,對著老乾屍脖領上一削。
眼看著這飛遊一般的刀光,就要宣泄在老乾屍的脖子上,一旁正在念咒的柳無雙卻是臉色大變,猛地停止施咒,對著距離最近的彭盛暴喊道,“別在靠近它了,趕緊回來!”
啊?
彭盛出刀已老,急切間並不能收回,正感覺詫異,只見那老乾屍的眼珠深處,忽然彌漫出一股極其詭異的紫色光斑。
下一秒,一股強悍的森冷氣息,徒然自老乾屍的體內彌漫而起,化作濃雲卷嘯,頃刻之間膨脹了三米區域,猛然將那爪子一揮,猩紅的指甲劃在彭盛的短刀之上,哐當一聲,原本衝勢極猛的彭盛卻是一個悶哼,承受不住那老乾屍爪子上的距離,直挺挺地被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