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行無賴的接口道,“但我並沒有同意啊,好了老婆別鬧,趕緊開門讓我進去,要是讓左鄰右舍的看到,還不把我當成登徒子?”
“你本來就是登徒子!”婉容嬌嗔一句,隨即又決絕道,“我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都不會再見你,你還是離開吧。”
對此段千行早有心理準備,嘿嘿一笑,“婉容老婆,你以為區區一道門能擋得住我?我這就撞門了,老婆你讓開點,免得傷到你。”
“你敢!”屋中婉容一急,“我偏要擋在門後面,你要敢強闖,就連我一塊兒撞死吧,反正……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老婆別這樣,我不撞門就是了,”段千行嘴上說著,卻悄悄摸到了窗戶邊,力道一運,一拳把窗戶打得粉碎。
婉容啊的驚呼一聲,這才反應過來,他把自己騙到門後,實際卻走得窗戶。
段千行翻身進了窗戶,環顧一圈,屋子很簡陋,客廳都還沒收拾好,婉容上身穿了件白色粉邊小旗袍,下身配了條粉色長裙,正是這個年代比較時髦的學生裝,沒了往日的成熟高貴,多出幾分青澀可愛。
此時婉容背靠著門,一臉呆滯的看著段千行,好半晌才跺了剁腳,氣急道,“你這人,怎能隨便打壞人家窗戶!”
“你要肯開門的話,哪用這麽麻煩。”段千行故作無辜的攤了攤手,緩緩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一圈,“真美,是穿給我看的麽?”
“少自作多情了,我想穿什麽衣服就穿什麽衣服,跟你無關。”婉容白了他一眼,正色道,“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好嗎?這對我們都好。”
“不好,”段千行認真的搖搖頭,甜言蜜語張口就來,“你是我老婆,一日不見我茶飯不思,怎麽會好。”
婉容心中一甜,嘴上卻是淡漠道,“我不是你老婆,別亂叫。”
段千行自動無視這句話,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我說過,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永生永世都不能改變,如果你逃跑,我會生氣,你說現在我該怎麽罰你?”
婉容扭頭避開他的手,眼中已是淚花閃爍,“你知道我的身份,你覺得再糾纏下去會有結果嗎?”
“我不管,”段千行心底陡然竄起一股暴戾情緒,強硬的掰過她的腦袋,盯著她的眼睛,“我不管你什麽身份,哪怕是王母娘娘轉世,只要我段千行看上了就一定要得到,神擋殺神,魔擋殺魔,那溥儀若敢阻攔我們在一起,我連他一塊兒殺了。”
“你……”婉容怔怔看著他,半晌才回過神來,不禁嚇了一跳,急忙說道,“你別衝動,他勢力很大,你不可能對付得了,反而會把自己搭進去。”
段千行見此不由展顏一笑,“你會關心我,說明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嗎?”
婉容臉色一紅,“誰喜歡你了,我只是不想這件事鬧大,害我身敗名裂。”
“是嗎?”段千行捧起她的小臉,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花,“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
婉容對這個男人的霸道早有領教,但還是忍不住有點生氣,“你就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嗎?”
“當然不是,”段千行搖搖頭,“我希望你開心,但是做皇后你真的開心麽?跟著溥儀你真的幸福麽?不見我就能忘記我了麽?”
這幾個問題也正是婉容心底最煩惱的問題,此時被他一語道破,幾日來的苦悶瞬間爆發,哇的一聲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訴說道,“不能忘又怎樣,我是大清皇后,是有夫之婦,我已經做了對不起大清,對不起他的事,我不能再錯下去,更不能害了你。”
段千行自不難感受到她內心的淒苦彷徨,他自己倒是光棍得很,頭腦一熱就敢與天地為敵,與神佛為敵,但婉容不是他,別說這個還稍算封建的時代,就算放在後世那個開放的世界,紅杏出牆也是件為人所不齒的事,一個從小受過封建教育的女人又怎能輕易邁過心裡那道坎。
當然,理解歸理解,他卻不可能放手,當下一邊撫著她的粉背,一邊苦口婆心的勸道,“婉容,大清已經亡了,所謂皇后不過一塊名存實亡的遮羞布,你完全不用背負什麽責任,而溥儀,你並不愛他,他也沒有盡過一個丈夫的責任,所以你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
說到這他心裡忽然生出一個古怪的念頭,接著道,“大不了你跟他離婚就是!”
“離婚?”婉容忽然停止抽泣,仰起腦袋呆呆的望著他,皇帝皇后還能離婚?
段千行馬上信口說道,“你別忘了,現在已是民國年代,講法律講民主,男女婚姻不幸是可以打官司離婚的,你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悲劇,當然可以離婚。”
婉容雖然從小受過西方教育,但骨子裡是個傳統的女人,好女不侍二夫,嫁了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怎麽能有離婚這種說法?而且就算她願意,溥儀為了大清和他自己的臉面也絕不會同意的,若真鬧到那一步,他肯定會不惜一切的對付段千行。
想到這她堅決搖頭,“不行,我不能跟他離婚。”
段千行心裡不可避免的掠過一絲失望,臉色一狠,“那我就殺了他!”
“殺……殺了他?”婉容神情怪異的看著他,有心問問你一個無權無勢的無名小卒怎麽殺得了他,但又怕說出來傷了他的自尊,便將話語咽了回去。
段千行看她臉色就猜到她心中所想,淡淡道,“我們茅山術法中有一種詛咒之術,可千裡之外殺人於無形無跡,你要是不想跟他離婚,我也只有付出一些代價讓他死於非命了。”
婉容聞言一驚,“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段千行點點頭,“你見識過我的法術,你看我像信口開河的人麽?”
他確實有除掉溥儀的想法,婉容的事遲早會暴露,到時溥儀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他也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別人佔便宜,哪怕這個人是她的丈夫,所以只有先下手為強一條路。
只不過他所想的辦法卻不是詛咒之術,因為落魄的皇帝也是皇帝,身上還背負著大清殘余氣運,要咒殺這樣一個人代價極大,落得個半身不遂都有可能,他才不會乾這種虧本買賣。
婉容想起幾天前段千行與僵屍鬥法的情景,頓時信了九分,不禁脊背發涼,哀婉道,“我已經做了對不起他的事,若再累他慘死,於心何安?”
段千行陰陰一笑,“那也簡單,跟他離婚,做我老婆。”
婉容狠狠白了他一眼,氣苦道,“你是想逼死我嗎?”
“怎麽會?”段千行看著懷中梨花帶雨,神情淒楚的佳人,但還是硬著語氣說道,“婉容,事到如今我跟他已是不共戴天,就算我不對付他他也會對付我,你必須做出選擇。”
“難道不能像我說的那樣,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就當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
“不可能!”段千行一口拒絕,隨即語氣一緩,“事實上我們確實遇到了,我這輩子都忘不掉你那晚的風情,相信你也一樣吧?”
婉容聽他說得露.骨,不由臉色大羞,嬌嗔道,“我早忘了!”
“是嗎?”段千行頓時不樂意了,“那我再給你長長記性,加深一下印象。”
說著一隻手直接從小旗袍下邊探了進去。
“別……”婉容大急,按住他的壞手,哀求道,“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段千行手上不停,嘴中問道,“哦?給你點時間幹什麽?”
“給我時間考慮一下。”
“沒問題,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考慮。”
“那你還不把手拿出去?”
“沒事,我玩我的,你想你的。”
“你……你這樣弄著,讓人家怎麽想!”
“這有什麽關系,我又沒弄你的頭。”
“你這壞蛋……”婉容掙扎不過,終是歎了口氣,“到裡屋去可以嗎,別在這裡。”
段千行自無不允,抱起她進了裡屋,很快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展開。
“你輕點好嗎,我……我那裡還沒好……”
“輕點可以,叫老公。”
“我不……啊……我叫,老公……”
“真乖,以後都不準改口了知道嗎?”
“……”
“咦,沒聽到啊,那我就重一點好了。”
“別,我聽到了,以後都不改口。”
“那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是。”
“我一個人的?”
“你一個人的。”
……
次日天明,段千行一早就醒了過來,簡單洗漱一番,出去買了些吃的,便在客廳中打坐修煉,實力才是根本,什麽時候都不能落下。
等他運轉一個大周天,婉容才從房裡一瘸一拐的走出來,見到段千行時臉上的失落轉瞬褪去,取而代之是一種羞喜,“你怎麽還在這?”
段千行指了指桌上的包子,“給你買了吃的,先去洗漱。”
婉容心頭一暖,雖說她一直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且還都是山珍海味,可這個男人替她準備的東西意義卻不大一樣,她也說不出哪裡不一樣,總之心裡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