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要意外做噩夢,也不至於夢到羅振發的屍體,這也沒什麽好怕的!
之所以讓李子然夢到了,十有八九是羅振發的怨氣在自己周圍活動,讓李子然“感應”到了。
當前李子然居住的這一套別墅,屬於是羅振發的“家”,羅振發曾經在這兒居住了好幾年時間,如果羅振發是含冤身亡的話,他的冤魂肯定不回去湖心島別墅,而是回來明陽路別墅。
這裡才是他的“家”。
“媽的,你死就死了,還讓老子不得安生!”心頭仔細的盤算了一番之後,李子然暗暗嘀咕道,“非得逼著老子除掉你才行?”
市中心醫院!
昏迷了兩天兩夜之後,石秋霞終於是張開了雙目,卻是驚訝的發現自己床頭坐著兩個身著警服的警員。
“石女士您終於醒了!”旁邊兒坐著的男警員凝聲說道,“我們有點兒情況要找你了解,請問您現在方便嘛?”
石秋霞有些迷糊的說道:“快,快去把羅振發那個凶徒抓起來,他故意傷人將我打成重傷,我要起訴他!”
男警員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麽。
石秋霞不樂意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麽,趕快去抓人嘛,我都被他打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你們看不到麽?”
旁邊兒坐著的女警員湊上來說道:“是這樣的,我們現在有幾個問題要找你核實一下!”
“有什麽問題,快說!”石秋霞重重的說道,“一會兒我要自己打電話報警!”
女警硬著頭皮問道:“石女士,請問您在前天晚上是否和羅先生發生了激烈的肢體衝突?”
“你這不是廢話嗎!”石秋霞沒好氣道,“我都被他打成這樣了,難道你們看不出來麽?”
“我們還有一個問題!”女警又繼續說道,“您是不是對他非常痛恨!”
“使得!”石秋霞毫不客氣的回道,“我現在對他恨之入骨,我恨不得能夠親手殺了這個渣男,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畜生,該死的畜生!”
這時候,那個男警員再次發話了:“就在您和羅振發先生發生矛盾的當天夜裡,羅振發先生遭遇了一場慘烈的車禍,他人已經死了!”
“死了?”
“嗯!”
“真的死了?”
“是的,法醫確認過了,他兩天前就已經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石秋霞頓時放聲狂笑起來,“真是太好了,這就是報應啊,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這就是渣男的報應啊,哈哈哈!”
石秋霞放聲狂笑之際,外面有一個魁梧肌肉男衝了進來,氣勢洶洶的吼道:“石秋霞你這個賤人,是你害死了我大哥,現在證據確鑿我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
肌肉男氣勢洶洶的衝進來,想要攻擊石秋霞,男警員第一時間伸手攔住了他。
進來的這個肌肉男,是羅振發的弟弟羅振奎。
現在羅振發雖然死了,羅振發的公司也即將進入破產清算流程,但是羅振發名下仍有大量遺產。
羅振發都是被石秋霞“害死”的,現在如果再讓石秋霞繼承了羅振發的遺產,那羅家人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無論如何羅振奎必須要把遺產搶到手。
但是石秋霞才是羅振發名義上的氣息,只要石秋霞和羅振發仍然維持著夫妻關系,那麽她永遠都是羅振發的第一順序繼承人。
就算羅振發和她關系再怎麽不和睦,遺產也都是她的,和羅振奎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羅振奎想要奪取遺產,唯一的辦法就是要證明羅振發的死,和石秋霞有關聯。
這樣一來石秋霞鋃鐺入獄,羅振發遺留下來的遺產就將進入她的囊中。
羅振奎報警,說是羅振發的死,極有可能是石秋霞暗中策劃的,石秋霞謀害羅振發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奪取羅振發的遺產。
而且羅振奎還向警方供述了羅振發和石秋霞二人鬧矛盾的原由。
根據他所提供的那些資料顯示,石秋霞的確是有謀殺羅振發的動機,所以警員才找石秋霞詢問了一些資料。
剛剛石秋霞所說的那一番話表明,她的確是非常痛恨羅振發,有著重大的“謀殺動機”。
但是剛剛她的那一番話,恰恰又問自己開脫了罪責。
因為在警員公布羅振發死訊之前,石秋霞都不知道羅振發已經死了,她千方百計詛咒羅振發去死,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羅振發真的是被她雇凶乾掉的話,她怎麽可能不知道羅振發已經死了?
而如果石秋霞明知道羅振發已經死了,她又為什麽要詛咒一個死人,去“再死”一次呢?
石秋霞不知道羅振發已經死了,那就代表人不是他殺的。
“警員同志,你們也聽到了,石秋霞和我大哥之間早就沒有了感情,我大哥死了她不但不難過,還表現的如此興奮,我敢打包票,我大哥一定是被她殺死的!”
女警員瞪了羅振奎一眼質問道:“你說石秋霞殺了羅振發,有什麽證據?”
羅振奎據理力爭:“剛剛他自己都說了,恨不得親手殺了我大哥,難不成這還不是作案動機麽?”
“你有腦子麽?”女警員再次瞪了羅振奎一眼詢問道,“案發當時,石女士可是躺在救護車上的,你說她殺了羅振發,簡直是荒謬至極!”
“撞死羅振發的那一輛大貨車,駕駛員是一名男性,名叫張大成!”
“張大成的大貨車刹車失靈導致了這一場交通事故,現在真相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罷了,和石女士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女警明顯是要朝石秋霞這邊兒靠攏,但是羅振奎卻是不甘心就此失敗!
“警員同志,剛剛石秋霞親口說的,她恨不得親手殺了我大哥,難道這也不能作為證據嘛,我不服?”
“你可真是喜歡鑽牛角尖!”女警搓了搓手,滿臉冷厲的說著,“石女士被羅振發那個暴徒打成重傷,差點兒丟了命,作為弱勢群體,她發泄幾句牢騷也不行了嗎?”
“事發的時候,石女士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