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劍一出,直奔著婦女而去。
李子然神色一詫,什麽情況,師姐怎麽用桃木劍打這婦女啊?
“啪”的一聲脆響,桃木劍直端端的拍在了婦女的額頭上,跟著就聽到一陣鈴鐺一般詭異的笑聲,婦女身子一軟,昏倒了過去。
見狀眼疾手快,李子然立刻過去扶住了中年婦女。
蘇晴目光如電,手裡拿著桃木劍,環顧四周,冷聲道:“你帶她先出去。”
“好,師姐你小心!”李子然點了點頭,不管怎麽樣,還是要保護事主的周全,先把人送出去,自己再進倆幫忙也不遲。
扛著中年婦女出去,李子然擔心只是把她放在門外,在這屋裡還是會有危險,索性把她帶下樓,直接送出去。
剛剛下樓,房門從外面打開,馬國富走了進來。
看到李子然扶著婦女,而她已經昏迷了,臉上立馬露出了十分擔憂的神情。
“秀秀,你怎麽樣了?小師傅,這是怎麽回事兒,我老婆她……”
李子然把人交給了馬國富,一邊說道:“她沒事兒,只是昏過去了而已,你先扶著她去休息,剩下的交給我們。”
說著話,李子然便準備上樓,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蘇晴面無表情的走了下來。
看到蘇晴,馬國富神情激動,連忙問道:“蘇大師,怎麽樣了?那東西,解決了嗎?”
“馬國富,你最好給我實話實說,不然的話,神仙也幫不了你!”蘇晴面色陰沉沉的說道。
聽到這話,馬國富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懷裡的妻子,隨即歎息了一聲。
“好,我說,都是我造的孽,她要報仇,就找我一個人,不要害我的老婆孩子!”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情況大概已經能猜到了。
李子然只是有些好奇,蘇晴之前跟他說,做他們這個生意的,隻管滅了邪祟,至於主家的事情,他們不過問。
可是現在,蘇晴又主動去問馬國富事情究竟是怎麽樣的,這前後變臉也太快了一些。
馬國富先把妻子扶進了一樓的客房休息,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坐下之後,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來了一個木頭匣子,放在了茶幾上。
“她是我包養的一個女主播,本來只是想玩兒玩兒而已,誰知道她胃口越來越大,威脅要把一切都告訴我老婆,還逼我跟老婆離婚。”
“我當時想著破財消災,給了她兩百萬算是了了這事兒,她也收了。”
“誰知道過了幾個月,她突然跑來跟我說她懷孕了,還要把孩子生下來,要我負責。”
“你們也知道,乾她們那行的,這種事情誰說得準?更何況,都幾個月過去了,現在才來找我,我當時自然以為她只是為了敲詐而已。”
“照那麽下去,這個無底洞我可填不上。”
“所以你就殺了她?”蘇晴眼睛一眯。
“我沒有!”
一說到這個話題,馬國富就十分的激動,直接站了起來。
看他臉上的神情,那女主播的死恐怕就算不是他故意的,也跟他脫離不了關系。
劇情本來也應該是這樣,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
蘇晴也不在意,一擺手道:“我不在乎人是不是你殺的,那事兒歸警員管,我在意的是,為什麽她肚子裡的孩子,會變成鬼嬰!”
“鬼嬰?!”
馬國富和李子然幾乎同時出聲,不同的是,馬國富是疑惑,而李子然是震驚。
馬國富不是玄門中人,不知道什麽是鬼嬰,不知道它的厲害很正常,但李子然知道啊!
什麽是鬼嬰?
鬼嬰是指,投胎多次,但都因為各種原因流產,沒有成功出世,積累了一定的怨氣,然後在最後一次投胎的時候,跟著母體一起死掉的。
所謂一屍兩命,這種情況出現的厲鬼,往往都是所有厲鬼裡面最凶,最難對付的!
而且鬼嬰一旦成型,貽害無窮。
它們本來就是怨念聚集的集合體,同時多次投胎,都沒有脫生,幾乎沒有心智一說。
所有的念頭裡面,只有殺和吃。
怨念深,妖力強,手段殘忍,這就是鬼嬰身上得標簽。
同時,不要想著能超度鬼嬰這種事,因為它們根本超度不了,只能讓之魂飛魄散。
“靈堂裡的無主牌位,就是那個女人的吧?”蘇晴冷冰冰的問道。
“是,她死了之後,我們家就開始出現了各種怪事,後來問了一些大師,指點我們給設一個靈堂,供奉無主牌位,慢慢的消解她的怨氣,她就會離開。”馬國富說道。
“哪家大師這麽指點你的?設靈堂,供奉無主牌位,不是在讓主動引她找到你報仇嗎?”蘇晴眉頭一皺,滿臉嫌棄的說道。
讓事主給冤魂厲鬼設靈堂,以此消除對方的怨氣,也虧說這話的王八蛋想得出來!
原本厲鬼可能還找不到馬國富這個仇人,你這靈堂一設,就跟招魂一樣,還怕人家找不到?
聽到蘇晴的話,馬國富悚然一驚,當時就罵道:“李振你個王八蛋,敢害我!”
李振是誰?
蘇晴一點兒都不關心,也沒聽說過玄門裡有這麽號人物。
現在的關鍵是,有一個血衣女鬼,還有一個鬼嬰。
剛剛她在樓上只是匆匆一別,沒有看清楚那鬼嬰是幾世的,但至少是五世以上。
如果是九世鬼嬰的話,那他們這單生意就不用做了,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盡早洗洗睡了。
“有鬼嬰在場,還有母體保位,你家裡這地方待不了了,得換一個陽氣極盛的地方,擺一個局,鬥一鬥看看。”蘇晴皺眉說道。
“陽氣極盛的地方,哪兒?”馬國富下意識的問道。
“不是建在墳地上的學校,經常開比賽的運動場,總之就是經常人很多,但是又沒有陰宅的地方。”蘇晴道。
“我修過一個學校,是個小學,最近正在放假,哪兒可以嗎?”馬國富問道。
“可以。”蘇晴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過去?”馬國富當然著急,最盼望著立馬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你先去,定位發給我,待會兒我們再過去。”蘇晴擺手說道。
“啊?蘇大師,我一個人去,這天色也不早了,萬一那東西跟著我……”
一聽這話,馬國富立馬露出了為難擔心的神情來。
眼見著天就要黑了,他一個人去,萬一女鬼跟上,那他不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