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呼嘯,不知何時,月亮已經被那烏雲籠罩,外面漆黑一片。
而此刻,那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重,而且越來越多,好像不止一個,但是放眼看去,卻又什麽也看不到。
“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
蘇晴手持八卦鏡,口中念念有詞,隨後,只看到一陣金光大作,八卦鏡照出一陣光束,猶如強光手電,照了一圈,四人當即驚得立在了那裡。
八卦鏡之下,四周竟然站滿了形形色色的厲鬼,而離他們最近的一隻,也不過幾步遠,雖然在八卦神光照耀過後,倒退了幾步,但是數量之多,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余伯,現在怎麽辦?”
李子然哪裡見識過這般陣仗,況且他手裡,那是一點降妖除魔的手段也沒有,這可如何是好。
“媽的,早知道就先學五雷掌了!”李子然腹誹。
看著一旁蘇晴手中忽閃而過的白色雷光,李子然那是由衷的羨慕啊,可是現在現學肯定是來不及了,留給他的也就只有後悔了。
“還能怎麽辦?”余伯環視著四周,默默掏出了懷裡的黃符紙。
而鐵阿達也是擺出了乾架的姿勢,看樣子這一仗是在所難免了,李子然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桃木劍,苦笑著搖了搖頭。
“唉,又得放血了!”
說話間,一道哭聲響起,像是信號一般,勾動周圍的這些厲鬼,一同發起攻勢,頃刻間,陰風呼嘯,余伯他們已然打了出去。
而李子然也來不及猶豫,放血總比丟了小命要好啊。
心一狠,李子然咬破手指,隨即在桃木劍上擦拭一遍,桃木劍瞬間金光大振,宛若一根激光劍,在李子然的揮舞之下,厲鬼無不節節敗退。
“別戀戰,殺出一條路,往上一層走!”
余伯一遍操作著手中的符紙,一邊提醒道,而蘇晴這邊,五雷掌如同奔雷,氣勢不弱,以一敵五都不在話下。
但是奈何這厲鬼數量實在太多,要是就這麽耗著,他們肯定會被耗死在這兒。
“我來開路!”
蘇晴自然知曉,隨即一步上前,看準樓梯的位置,隨即心思一沉,雙手合十,一道道雷光出現在其手掌之上,遊走之間,竟是有雷龍之姿。
“嘖,柳無情這老婆子的弟子,真是不簡單。”
余伯見此情形,也是暗歎一句,這等的雷咒,怕是天師府的人,也不過如此吧。
“喝!”
蘇晴施法出手,隨後一道雷光脫手而出,直接轟殺出一道血路,毫不費力。
“呆子,你先走。”
蘇晴衝著李子然說了一句,在這四人裡,他的實力最弱。
而李子然也是二話不說,直接提著桃木劍,顧不上什麽臉面,一步踏出,沿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余伯和鐵阿達緊隨其後,蘇晴墊底。
而那一群厲鬼哪裡肯放過他們,當地追了過來,可是卻被余伯他們早早設立在此的滅鬼陣,給打了一波伏擊。
四人如願來到了第三層。
這一層,要寂靜許多,看不出什麽端倪,只是余伯和蘇晴宗覺得哪裡不對,正當他們走到樓梯準備繼續上去時,依舊是什麽也沒發生。
“奇怪,這一層怎麽這麽安靜。”蘇晴隱隱感覺到不安,可是剛剛八卦鏡照了一番,也沒能發現什麽。
“這不好嗎,安安靜靜的。”李子然質疑道。
“說你是呆子,你不覺得這太詭異了嗎?”蘇晴沒好氣地嗔道。
李子然倒也是沒有反駁,他自然也是知道這一切太過的詭異,但是真要讓他去說,他也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妥。
而且就這一層的風水來看,他也完全看不出什麽凶險之處。
“算了,抓緊去到樓頂,將那女鬼收服了再說吧。”余伯催促道。
幾人加快了步子,沿著樓梯上到了第五層,而這一層,依舊是死寂一片,這還不是最詭異的,因為接下來的兩三層,都是如此。
漸漸的,他們也都習慣了,只是來到第九層時,李子然突然停了下來。
“我們,好像遇到鬼打牆了。”李子然盯著一處地方,愣愣出神。
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只見到那裡,竟然掛著兩個人影,看起來很是眼熟,這不就是第三層的那個紙人嗎?
“不應該啊,這麽低級的障眼法,怎麽可能會中招。”李子然自言自語道。
鬼打牆,只不過是厲鬼作祟,使出的障眼法罷了,通過控制神經,讓人產生錯覺。這對於普通人而言,若是不及時脫離出來,很容易就變成一個活死人。
可是這對於他們這些修道之人而言,可是最低能的手段,修道之人,修身養性,沒那麽容易被蠱惑麻痹。
然而此刻,四個人竟然同時中招,這實在是有些太扯了。
“除非,這根本就不是鬼打牆!”余伯觀察了一番後,得出了結論。
“不是鬼打牆?那能是什麽?我記得這層爛尾樓,好像也就五層高。”李子然有些疑惑,但是卻又說不上來什麽。
這確實不太像平時遇到的那種鬼打牆,畢竟這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真實了,完全不像是所謂的幻覺。
“從我們進來到現在,過去多久了?”余伯突然開口問道。
一旁的鐵阿達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機械表,這才發現,表早就已經不走了,鐵阿達一臉驚詫。
“不應該啊,我前天才上的發條,怎麽能不走了呢?”
余伯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是你的表不走了,而是這裡根本就沒有時間。”
“沒有時間?”李子然他們聽的是雲裡霧裡。
“你們看到過月亮嗎?”余伯又問。
三人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黑漆漆一片,別說月亮,就連星星都沒有,與其說是夜空,倒不如說是一塊黑布。
“能布出此等偷天迷陣,此人實力不弱。”余伯一語點破,這根本不是什麽鬼打牆,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迷陣。
“那,您會破陣嗎?”李子然隨即問道。
“從那兒跳下去,就破了。”余伯指了指樓外,一臉輕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