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陳老頭手中的鏡子,這老頭立刻嚎叫起來不斷的掙扎,他的肝髒因為劇烈掙扎而破裂,裡面的蛆蟲立刻成堆湧了出來。
陳老頭手中的鏡子不斷的拉扯這個老頭,而這個老頭的身上也突然出現一連串的紅色符號,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鏡子和這紅色符號就開始不斷地角力,這老頭被拉扯的痛苦異常,不斷的哀嚎,然後我竟然看到他的嘴臉突然裂開,然後竟然從裡面爬出來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約摸著只有幾個月大,嘴裡全都是獠牙,渾身烏青,一出來就不斷的嚎叫。
這孩子就像是大頭蝦姑一樣,飛速的朝著我爬過來。
另一頭,那老頭也被陳老頭的鏡子猛的拽了過去,然後陳老頭反手拿出一把尺子,直接朝著老頭的腦袋砸了下去。
一聲悶響,就像是用拳頭搗一個爛西瓜的聲音,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那老人的腦袋已經被陳老頭砸扁了,腦漿四濺。
腦漿是綠不拉幾的顏色,就像是發霉的豆腐腦。
就在我愣神的這麽一功夫,那個大蝦姑已經朝著我爬了過來,然後竟然用小手抓住了我的褲腿。
這東西雖然乾枯瘦小,可是力量大的出奇,一把拉住我的褲子,然後指甲就刺進了我的肉裡,我又驚又怒,不斷地甩腿。
可是這東西不但是絲毫不動搖,而且還抻著脖子一口咬住了我的小腿,直接一口咬在我的腿上,那一嘴鋸齒一樣的牙全都刺進我的腿裡,然後就不斷地切割我的小腿肌肉。
陳老頭聽到我的哀嚎,立即從口袋裡拿出兩枚銅錢,直接沾染鮮血朝著這“蝦姑”丟了過來。
這東西本來還吃的挺陶醉的,突然被打了一下,立刻哀嚎一聲從我的腿上翻了下去,然後就準備逃離這裡。
卻不料這家夥跑到那個老頭身邊,就看到老頭的腦袋已經被陳老頭拍成了爛西瓜,他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
這東西看到無處遁逃,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號哭起來,那聲音,一聽起來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頓時,我們兩個身邊起了一陣大風,然後無數的身影,影影綽綽出現在我們兩個身邊。
看到這一幕,我就感覺自己的腿肚子轉筋,我現在腿被咬傷,寸步難行,只能對陳老頭說道:“老爺子,你先離開吧,恐怕我是走不了了,以後你有時間多給我燒點紙錢。”
聽到我這麽說,陳老頭轉過身對我罵道:“少給老子添麻煩,我那都是賺錢的東西,誰白白燒給你?想要豐衣足食,就自己活下去。”
陳老頭說著,來到我身邊,看了一眼我的腿。
我的小腿肌肉已經被咬的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了,一動就鑽心的疼。
“還能走嗎?”陳老頭看了一眼我的腿,問道。
我嘗試著動一下我的腿,卻感覺還能動,陳老頭看到我能動,拉起我就往前跑,後面那群東西不斷的圍追堵截。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咱倆今兒是不是死在這?”
“這是鬼打牆,咱們兩個不知道什麽時候中招了,我都沒有發現。”
陳老頭一邊拉著我狂奔,一邊斷斷續續的對我說道。
我回頭準備看一眼落下那群東西有多遠,卻不料我一回過頭,就看到一個滿臉鮮血的女人在我的背後出現,那張臉差點貼在我的臉上!
陳老頭一邊跑一邊對我說:“這都是障眼法,你怕什麽,快點跑,要不然的話一會就真的沒機會了。”
在鬼打牆裡面,就像是和在夢裡一樣,如果剛才沒有陳老頭打跑那個“蝦姑”,恐怕我就要被這個家夥吃光了,就算沒有鬼打牆,我也得死在這個幻境裡。
我們兩個跑著跑著,就感覺遠處影影綽綽出現了燈光,當時我的腦袋裡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我們終於回到現實了。
陳老頭氣喘籲籲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那群東西追的已經不再是那麽緊,我松了一口氣,然後陳老頭突然站在原地,猛的一跺腳,緊接著,把剛才咬破的手指擠出鮮血,猛的朝著前面甩了過去。
頓時,前面的暗慕就如同陽春白雪,不斷消散,我們兩個面前出現一座還在冒煙的廢墟。
這裡竟然是譚家,我們兩個陰差陽錯逃到了這裡,不過這裡已經是一片廢墟。
譚家雖然已經被燒毀,可是擺放陰像的地方並沒有被烈火吞沒,還是保存著相對完好的建制。
我和陳老頭看了彼此一眼,然後就直接朝著裡面走了過去。
這裡面陰像還在那裡,除了被我們兩個打碎的那一尊,其他的都還好好的。
大半夜的來到這地方,看到這裡面的東西,不知道也就罷了,主要是還知道這裡面放的是什麽東西,那種酸爽根本沒有辦法形容。
我在裡面,順著譚中詠的引導,在左數第一排第三個的位置開始尋找陰像。
這裡擺的是一個小孩子的陰像,看起來也就是七八歲,我對他鞠了三個躬,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掀開這陰像的底座,想要把東西拿出來。
這東西畢竟是石膏灌注的,足足有上百斤重,幸虧我平常勞作還算有一膀子力氣,直接把這東西掀了起來,然後隨手從裡面抽出來一本簿冊。
這東西沒想到竟然還是針訂的,是古書的樣式,只不過沒有封皮,看不出這到底是記錄些什麽。
“拿了東西趕緊走,這周圍都是片警,一會被查出來就麻煩了。”
聽到他這麽說,我哦了一聲就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供桌下面伸出來一隻白森森的手抓住了我的腳腕。
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地我就要叫,卻不料陳老頭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我的肩膀,然後就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還不斷的掙扎,一遍用手指著我的腳.
就在這時,從供桌下面爬出來一個灰頭土臉的人,順便還用手抹了抹灰。
這家夥灰頭土臉的站在那裡,不過我至少可以確定這家夥是個人,至少不是鬼。
“你是什麽人,沒事你抓我的腳幹什麽,你當我是潘金蓮啊!”
看到這個家夥,我突然想起了潘金蓮和西門慶在王婆的店裡的時候,西門慶去抓潘金蓮的腳的這一出了。
“我是警察,來這裡等著搜集證據的,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裡要幹什麽?”
原來是一名女警。
“我們……看,飛碟!”陳老頭說著說著,突然指著不遠處的天空,說道。
這女警察倒也呆萌,也側過頭去看,就在這個時候,陳老頭伸出手一記手刀直接把她打暈了。
“你幹什麽,你這是襲警,本來咱們兩個都已經是有理說不清了,你還襲警!”看到這女警倒在地上,我提醒陳老頭。
“這是案發現場,現在黑燈瞎火的她看不清咱們,抓緊跑,要不然把你抓到局子裡你一樣沒法交代了。快他娘的跑!”
陳老頭說著,拉著我就跑。
我倆直接跑出好幾條街之外,然後看著剛才路過的地方,氣喘籲籲:“你不會一下子把她打死吧?”
“不會的,我手裡有分寸,打不死,拿著東西咱們兩個趕緊回去……”
我坐在這裡,看著面前擺著的的簿冊,理不清半點頭緒。
這裡面的東西我一點都看不懂。
陳老頭湊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對我說道:“這是夾層紙,裡面有層紙寫著真東西,需要用特製的藥水浸潤這張紙,才能夠看得到。”
聽到他這麽說,我無奈的把本子合上,然後對他道:“那就不用尋思了,咱們啥都看不到,這個譚宗柳到底在什麽地方,明天我去給他送去吧。”
陳老頭搖了搖頭:“不行,要去譚宗柳家裡,你還需要做點準備工作。”
“做什麽準備工作,難不成他們還吃人啊!”
“他們倒是不吃別人,不過恨不得吃你陸九的肉,扒你陸九的皮。”
聽到他這麽說,我一臉懵逼。
“這一切都要從你爺爺陸七說起,如果不是因為你爺爺,譚家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頹勢。要知道,當初譚家在這個行當裡,那可是手眼通天。”
“那為什麽現在竟然淪落到這樣?”
“這一切,都要從你爺爺當初的身份說起,你爺爺當初那可是有名的雲貴陰魁,那可是陰人行當裡面的魁首。”
這陰魁,指的是陰人之中的魁首,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不過我沒有深入了解過。
不過對於我們陸家出過陰魁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心裡還真覺得有著自豪。
“你爺爺當初是陰魁,知道了這譚家的齷齪勾當,破除了譚家當初的八十一陰像陣,讓譚家從那以後一蹶不振,就是因為這件事,譚家和你們陸家結下了梁子,這譚宗柳,就是當初的受害者之一,你說他能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