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小偷小摸的話,那我現在直接用啞狗功讓兩條狗沒有半點的聲音,然後我直接就能摸進去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可是現在不行。
栓藏獒的鎖鏈是那種足足有胳膊粗細的鐵鎖,盡管如此,兩條藏獒看到我還是錚的整條鐵鎖嘩啦啦的作響。
這兩條狗如果能夠掙脫鎖鏈,不用想,肯定能夠把我吃掉,不過我還是比較沉著冷靜的,我敲了敲門,緊接著我看到紅磚樓裡走出來一個女人。
女人身上扎著圍裙,看起來約摸著五十歲左右的年紀,他們家外面是鐵柵欄,女人看到我開口道:“你是什麽人,來我家裡幹什麽?有什麽事情?”
“我是從外地來的,想要學皮影戲,您能不能給我開個門?”
我怕我上來就說我是來找人的她不讓我進去,所以我特地撒了謊,我說我是來學皮影戲的,女人點點頭,呵製住兩隻藏獒,然後把我帶了進去。
進去之後我才發現這紅磚樓裡面並不是我在外面看到的那麽簡單,紅磚樓裡面裝潢非常華貴,裡面的電視牆,還有屋子裡面的壁爐,獸皮沙發,都有一種西式的感覺。
女人讓我坐在那裡,說她是這家裡的傭人,現在是在準備飯菜等待家裡的主人回來,並且讓我也等一等,等一會家裡人回來了想要學習什麽讓我在和他們談。
這讓我對這個王家的認真有了一次刷新,這裡是屋內複式,足足有三層,不過從外面來看並沒有那麽寬敞,裡面的布局合理,每一個地方用的都是恰到好處,完全沒有半點多余的感覺。
而且房間裡羅列的東西根本沒有半點突兀的感覺,我坐在郊狼皮的沙發上,打量著房間裡面的布局,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看到牆壁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
說實話,秦嶺今天的天氣並不好,房間一樓比較大,也很空曠,光線昏暗,剛開始我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副照片,現在看來黑白照片應該是遺像才對。
不過如果這只是一副簡單的遺像的話,那肯定不會引起我的注意,畢竟我雖然是膽子不大,可也沒達到會被一張遺像嚇到的地步。
可是我清晰的看到遺像上面的人竟然是剛才接我進來的那個女人,她,竟然被拍攝成了一張遺像,而且還被掛在牆壁上。
我越想越害怕,隻覺得一縷涼風已經從我的後頸吹到我的衣服裡,那種以內而外的冰冷讓我有一種難以招架的感覺,就在我準備起身仔細觀察一下的時候,我的身邊突然響起那個女人的聲音。
“我想你一定是口渴了吧,走了一路了,喝點茶吧。”
她突然在我身邊說話把我嚇了一跳,我忍不住後退兩步,一下子沒有站穩重新坐在沙發上,她看到我正在盯著照片看,開口問道:“你原來是看到了我姐姐的照片,這是我孿生姐姐,這裡的主人平常不在這住,基本上就我一個人,我征得主人同意以後就把我姐姐的照片拿來了,你不用怕,我是活人。”
看樣子她應該是知道了我的恐懼所以才會說出這句話,我點點頭,然後抖著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失態。”
“沒事,來這裡的人都是有各種各樣的不過你不一樣,你是我見過最坦誠的一個人,很不錯,你能夠說實話,這樣才好。”
他說完以後,繼續去忙了,只剩下我自己坐在這裡,我還想要繼續看看房間裡還有什麽其他的東西,可是這裡實在是有一些詭異,我是真的沒有膽子。
所以我坐在那裡喝茶,沒有繼續說話,過了一會,我聽到外面似乎是有什麽聲音,然後就聽到嘩啦嘩啦的聲音,我出去一看,竟然是一個女孩站在那裡,蹲在兩條藏獒之間撫摸著藏獒的腦袋,眼神裡充滿了溺愛。
看到這個女孩,我心想正主可能是已經回來了,當即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直接走出房間看了一下女孩,女孩就在那裡,聽到開門的聲音也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你是什麽人,來我家裡有什麽事情嗎?”
女孩看著我,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只不過眼神非常單純清澈,完全沒有其他的那種浮躁市儈,我點點頭:“是啊,我有些事想要來請教,所以特地過來一趟,有一些冒昧,不好意思。”
聽到這句話,女孩搖搖頭:“沒事啊,我就是平常不來這裡,知道來這裡找我的肯定是故人,要不然的話不會這麽明確知道我在這裡,不管你是怎麽來的,現在先去房間裡說。”
女孩說著,和我一起回了客廳裡,客廳裡那個女人端來兩盤牛排:“今天家裡來客人我特地多準備了一份,來吧,吃飯吧大小姐。”
女孩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對我示意,讓我一起吃飯,我們兩個坐在那裡開始吃飯,吃飯的時候我有意無意的和她提起這件關於她們王家的事情,可是她卻並沒給我什麽正面答覆,只不過是坐在那裡非常認真的吃飯。
一直到吃過飯以後,她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對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查一下我們王家關於人皮傀儡的記載對吧,給你看可以,不過我要問問你,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怎麽知道我們王家有這樣的東西,如果你不說的話,很不好意思,我不能給你看。”
聽到這句話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想到這小妞竟然還挺有頭腦,當即我從自己的懷裡拿出那塊刻著白篾匠的木牌,放在桌子上,看到這塊牌子,女孩突然蹙起眉頭“當初我祖母臨終之前的確是和我們說過她曾經遇到過一個白篾匠,只不過這個白篾匠並沒有戳破她的身份,讓我們王家得以在整個陝西繼續存在下去,沒有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從那以後我祖母告訴我們以後如果有人拿著白事令牌來到這裡我們必須要全力相助,不過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身份,你是這一代的白篾匠?”
我點點頭,開口道:“是,可是也不是,白篾匠已經失傳,只能是讓我繼承下來,上一代白篾匠是我的伯父,我同時也是雲貴陳家棺材匠,也是雲貴陰魁,不過和你們體系不同,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出了一些問題的話,我也不會過來麻煩你。”
聽到這句話,女孩搖搖頭:“沒事,你如果要說的話我早就應該幫你了,來吧,我給你找資料。”
她說完,帶著我直接離開了客廳,然後來到三樓的一個房間,房間裡充滿了馨香,聞起來讓我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這是我的房間,因為我平時睡覺睡不安穩,所以我在房間裡點了熏香,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給你找一下東西。”
她說著就開始在房間裡的書架上不斷的尋找,最後終於拿出來一卷羊皮,都已經泛黃了。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感覺這羊皮上面記載的東西應該是非常重要而且非常古舊,要不然的話不會用羊皮卷來記錄。
我把羊皮卷接在手裡,看了一下,上面的字我還算是認得,然後就坐在那裡仔細翻閱,我發現這上面記載的的確是這王家的起源,與其說是歷史書,還不如說是家譜。
我坐在那裡看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外面一陣犬吠,我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外面此時竟然是黃沙大作,兩條狗不斷的吼叫,看樣子應該也是嚇壞了。
我影影綽綽看到風沙裡似乎是有一道身形在裡面,不過這種風暴之下有什麽人能回來,難不成是人皮傀儡?
我都不知道我的腦海裡怎麽會突然響起這個聲音,不過我知這裡子裡肯定是沒有好事,當即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身邊的女孩開口道:“可能是出事了,我需要出去看看,你繼續在這裡待著,沒有什麽情況的話不要出來。”
我說完,直接就走了出去,我身上沒有一丁點材料,說是不慌那是假的,不過就算是慌亂那也是沒有辦法,這個東西必須要解決,要不然的話就是一個大麻煩。
當即我從這裡離開以後直接把我的手指咬破,然後直接朝著黃沙甩了過去,緊接著我突然聽到裡面的一聲哀嚎,緊接著風沙就要退散。
可是我怎麽可能讓他們潰散,這畢竟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東西,當即解下腰帶,我的腰帶是大紅的,直接甩了出去,這東西一般重,甩出去以後直接環繞住了這個龍卷風,然後我狠狠地一甩,竟然直接把裡面的東西甩了出去,甩出去以後我就看到果然是一個紙人躺在那裡,這紙晶瑩剔透,我這麽一看,竟然就像是一個活人一樣躺在那裡,而且還在掙扎著準備起來。
活人不像是這東西那樣能夠駕馭狂風,當即我就抬腳朝著這個東西踩了過去,緊接著我發現他竟然直接伸手朝著我的腳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