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還會有這麽奇怪的人,竟然直接要人做他的女婿,這算是什麽事,不就是一隻破公雞嗎,我就不信還買不到了,我現在就給我媽打電話,讓我爸開車送來一籠。”
陳慧敏越說越氣,踢起一個地上的石子,恨聲道。
“術人大都是這個脾氣,你不用感覺奇怪,而且咱們畢竟是有求於人,不過既然是如此為難咱們,咱們不要也就罷了!”
那怒睛鳳種的確是好東西,而且是十分難得的東西。
可以說有這麽個鳳種在店鋪裡坐鎮的話,莫說是什麽野鬼遊魂,就算是城隍鬼判都不敢隨便進入店鋪。
可是這畢竟是不屬於我們,而且蒼銘說的也不奇怪,這本身就是人家護身的東西,怎麽會拱手讓人。
我和她回到陳老頭的店鋪,陳老頭正在店鋪裡不斷的踱著步子,時不時地還搖頭歎息一聲,看到我回來了,立刻滿臉驚喜的看了我們兩個一眼,可是看到我們的手上空空如也,立刻又把臉耷拉下來。
“就這麽空著手回來了?公雞呢!”
“老先生,您這裡這麽偏僻的地界,哪裡還有賣雞的,要不然咱們再等一等,我讓我父親從馬關那裡送過來幾隻?”
陳老頭搖搖頭,歎了口氣:“來不及了,這一路上恐怕要耽擱兩三個鍾頭,到時候什麽都遲了……”
說到這裡,我聽到房裡撲通一聲,緊接著就有一個身影打著斜從裡面飛了出來,我連忙跑過去兩步扶住這個飛出來的身影,原來是之前那個王陽明。
王陽明此時臉色慘白,嘴角還溢出一絲血跡:“那,那姑娘屍毒攻心,我抵擋不住,你們現在快走,快!”
看他這個模樣,陳老頭一把抓起身邊的一枚方印,開口道:“我就不信還有什麽東西能在我的店鋪裡作祟,你們先走,我來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陳老頭說著就要往裡走,我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前輩,讓我去吧!”
陳老頭喝了不少酒,雖說是酒氣已經散去不少,可是腳步依舊趔趄,我當然是不能讓他進去以身犯險。
“帶著他們兩個出去,我先來抵擋一下這個東西!”
我把陳老頭推出去,然後把王陽明也推給陳慧敏,對她說道。
“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
陳慧敏也不拖遝,直接拖著他們兩個離開了店鋪,我隨手抓起陳老頭的桌案上放著的一把戒尺,看起來這應該是陳老頭一直供奉祭拜的,這桌案上面全部都是香灰,旁邊還放著一隻香爐。
我抓著戒尺,然後直接就衝進了房間裡,我剛剛推開門,就看到一隻小巧的繡鞋朝著我的褲襠踢了過來。
我嘞個乖乖,這要是一腳踹實成了,恐怕我下半輩子就算是廢了。
我往旁邊一扭腰,躲過這一腳,緊接著一個身影直接朝著我撲了過來,嬌小的身軀和我撞了個滿懷,我蹬蹬蹬後退幾步,看了一眼這個姑娘,此時她眼睛已經變成紅色,指甲變得足足有兩寸長,嘴裡支棱出四條獠牙,看著我的脖子,還舔了舔嘴唇。
嗨,這他娘的這閨女還挺好看。
我看著面前的女孩,心中一陣駭然,這哪裡是中了屍毒,這應該是直接就是半人半屍,恐怕之前不是那個僵屍咬了她,而是她先感染了那個僵屍。
緊接著,我看了一眼她的身體,果不其然,她的脖子上有一根細針,在燈光下略有一些反光。
這僵屍女孩並不是無藥可救,剛開始她的確可以用普通雞血救治,可是吸了人血,就不是那麽簡單了,現在需要桃木鞭子郴州砂,或者是我的紫金墨可以救,可是現在哪裡有這個東西。
我揮舞著手中的戒尺,手裡捏了一個劍決,直接朝著這僵屍刺了過去。
我這一下子是朝著她的氣海刺下去的,這主要是為了散屍氣,雖然不知道陳老頭供著的這戒尺到底是什麽材質,可我知道,所謂的辟邪法器,大多數都是因為和人在一起,天長日久漸生靈智。
我可以毫不誇大的說一句,就算是你把一個普通的木棍放在寺廟裡供奉個十年二十年的,這段時間裡一直享受香火供奉,這玩意一樣能打鬼,而且不會比什麽桃木劍差。
這就是信仰的加成,這叫做靈氣。
我這一下子朝著刺過去,因為氣海處於小腹位置,我這麽刺的時候必須要彎下腰,這麽彎腰視覺肯定受到阻礙,我這麽一彎腰朝著她衝過去的時候,她也朝著我蹦了過來,就一下子就蹭到了我的面前,緊接著直接給我來了一擊窩心腳。
這一腳就把我踢到了供桌那裡,連帶戒尺一起脫了手。
我心中大驚,這戒尺可是我現在最大的仰仗,連忙在地上就地一滾,本想要抓住地上的戒尺,卻不料她直接蹦過來一腳踩在我的手上。
我一聲哀嚎,隻覺得氣衝霄漢,我肯定現在絕對是豪氣乾雲,外面不知道的沒準還以為是誰家殺豬呢。
我咬咬牙,狠狠地一頭朝著她的大腿撞了過去,她被我撞得後退幾步,我把手抽出來,甩了甩,吹了吹,感覺鑽心的疼。
可是轉眼之間這家夥又朝著我跳了過來,我一把抓住地上的戒尺爆喝一聲,緊接著直接咬破手指,猛的朝著戒尺上面一抹,現在我已經顧不得這姑娘怎麽樣了,如果我不能抓緊製服她,到時候別說救不了她,連我都得一起陪葬。
一抹鮮血抹上戒尺,緊接著我爆喝一聲,用腳在地上畫了一個八卦圖,然後左腳邁出一步,右腳頓地爆喝一聲:“祖師助我!”
我手中的戒尺幾乎是一瞬間散發出金芒,緊接著我猛的朝著她砍了過去,在戒尺和女孩接觸的一瞬間,女孩身上頓時爆發出一陣黑煙,她尖叫著後退兩步,對我已經有幾分畏懼。
我心裡清楚,她的狀態處於半人半屍,並不是真正的僵屍,雖然是中毒已深,可是還未曾攻入心脈骨髓,並不是不能解決。
這一擊建功,我的另一擊隨即駕臨,我手中的戒尺直接朝著她的氣海再次刺去,我必須要散去她的屍氣。
這女孩似乎是畏懼我手中的戒尺,已經不敢朝著我攻擊過來,我心中一陣輕松,看來這應該是屍毒已經被控制住的架勢,我心中暗喜,手中的速度更加快了幾分。
可我卻沒有想到,這是誘敵深入,在我的戒尺即將刺到她的時候,她突然高高躍起,然後直接朝著我的腦袋,從天而降坐了下來。
這女孩穿的是裙子,並不是長褲,這一跳足足將近三米,我抬起頭準備確定她的攻擊位置,卻不料入眼的是滿目春色,當即我就感覺我的鼻子一陣溫熱,用手一抹,竟然是滿手鮮血。
我後退兩步,在她落在來的一瞬間一腳踹在她的腰間,然後趁著她還沒有屍僵,一把抓住她的右臂,把她反製住。
她此時是背對著我,我抓著她的右手,她直接來了一個大轉彎,然後直接把左手掄圓了一個大嘴巴就朝著我掄了過來。
我當然知道她的目的,一把抓住她的左臂,然後把雙手朝著我拽過來,她就勢想要咬我的脖子,我用左肩架住她的下巴,他一口沒有咬到我,緊接著我直接用手肘給她來了一下子。
這一肘砸在她的胸部,溫軟的感覺還是讓我難免有一些心猿意馬,我的鼻子的那種溫熱感更加強盛起來。
我手一抖,直接把她的雙臂卸下來,然後用力用肩膀一頂,直接把她頂了出去,趔趄兩步堆坐在椅子上。
緊接著我連忙抽出趕山鞭給她的兩隻手捆了個結結實實,把那把戒尺放在她的前胸,她想要掙扎卻不敢動作太大,坐在那裡一時間竟然站不起來,雙臂低垂,這是我爺爺原來教我的錯骨手,是可以卸掉人的關節的,專門就是為了對付有成為僵屍征兆的屍體的。
做完這一切,我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拿出手機撥通陳慧敏的電話,嘟嘟了挺長時間,陳慧敏才接起電話。
“喂,是我,回來吧,我把她解決了!”
門幾乎是一瞬間就被推開了,合著這姑娘竟然一直守在門口,等著我。
一進屋,她立刻跑到我的身邊:“陸九,陸九你怎麽了,你是不是受了內傷了!”
我真是替這姑娘的想象力堪憂,這麽豐富的想象力,不應該做法醫啊,應該寫小說才對。
我無力的搖搖頭:“我沒有受內傷,我是有一些力竭,怎麽了。”
“沒受內傷,你怎麽了流鼻血了!”
她這麽一提醒我,我立刻想起來,剛才那粉嫩胖次,還有肘彎的溫軟,當即我又有一種氣血上湧的感覺,我忍不住直接用手擦擦我的鼻子:“你把陳老頭還有王陽明安排到哪裡了?”
我看了一眼陳慧敏,我開口問道。
“陳老先生喝多了,被我哥送到旅店休息了,王陽明被送去了醫院,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