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樓上的房間撥通了張文宇的電話,約他明天晚上的時候在城中一個餐廳吃飯,我想要感謝他對於我的幫助。
那群人拿到了玉淨瓶以後似乎就和張文宇切斷了聯系,張文宇似乎不知道我已經懷疑到了他的頭上,欣然允諾,第二天晚上在馬關市龍府酒店吃飯。
胡玉梅決定和我一起去,並且在胡家叫來了人保護陳慧敏和胡玉竹。
胡玉竹在回到家裡以後不久就蘇醒過來,看來胡玉梅推斷的沒錯,他們不過是用了乙醚。
她告訴我就是在我們回來的那天晚上,就有一群蒙面人闖進我們處於市中心的家裡,然後強行綁架了他們,他們的手法非常嫻熟,直接用乙醚掩住口鼻讓他們昏迷不醒,不過並沒有對他們兩個進行任何的侵犯或者是拷問逼供,似乎是非常確定我已經回到了馬關市。
我幾乎可以確定除了胡玉梅和張文宇之外沒有人知道我的行蹤,也沒有人知道我什麽時候從鬼城回來。
就算是白慕他們都不知道我已經出來了,他們還說他們並不是一清道的人,其實我可以確定他們真的不是一清道的人,如果是一清道的話不用這麽麻煩挾持我的家人,只需要挾持牡丹就夠了,況且我帶出來這個東西無異於就是一個燙手山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據為己有,只會是交給他們。
所以從這方面我斷定暴露我的行蹤的應該就是張文宇。
第二天我和胡玉梅包了包房,預定好位置,然後在這裡點了十六個菜,完全就是最高規格,這一次為的就是宴請張文宇,其實這就是鴻門宴。
胡玉梅特地帶了一把手槍,為的就是解決這件事,想要解決張文宇,能夠平息這件事。
我知道胡玉梅帶了槍不過我沒有阻止胡玉梅,畢竟這件事說起來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夠諒解張文宇,可是胡玉梅心裡不一定過得去這道坎。
我們兩個坐在包房裡,等著張文宇,兩瓶茅台擺在桌子上散發著香氣,上一次在這裡吃飯的時候是我,陳老頭,陳海峰還有辰封,那時候我還沒有和陳慧敏在一起,不過現在已然是物是人非,我們也已經換了另一副臉孔。
就在我還在想事情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服務生帶著張文宇來到包房,張文宇衣著得體周正,看到我們兩個坐在這裡,開口笑道:“怎麽這麽客氣,咱們兩個之間互相幫助那是應該的,何必這樣的大張旗鼓,還要請我吃飯。”
我搖搖頭:“不一樣,這一次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你才是,服務員小姐,告訴他們可以上菜了,我們的客人已經來了。”
服務員小姐下去催菜的時候,我起身給張文宇倒了一杯酒,開口道:“怎麽樣,最近忙不忙。”
張文宇笑著扶住我的手:“我今天開車,不能喝酒,咱們只需要喝點茶水就好了,我最近並不忙,不過你倒是比較忙。”
“是啊,我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了,怎麽可能不忙,不過我也應該謝謝你,上一次不僅是幫了我,還幫我照顧我的家庭是不是。”
聽到這句話,張文宇臉上的笑容一滯,隨即變得有一些不自然:“你這是說什麽呢,嫂子那邊我為了避嫌一直都沒有過去,談什麽照顧不照顧的。”
聽到這句話,我笑了笑:“張文宇,咱們兩個認識多長時間了?”
“咱們兩個,認識了應該有九年時間了吧,那時候我爹就一直給你爺爺送木料做棺材,咱們兩個也是從那個時候認識的。”
我點點頭,眼看著服務員已經推著車把菜全都帶了上來,並且一道一道的放在桌子上,放完以後我對服務員小姐開口道:“你先去忙吧,我們這邊有什麽需要會通知你。”
他們這裡都是一對一服務,一個服務生服務一個包間,像我們這一次在這裡消費上萬,她就能提成百分之五,所以對於我們的吩咐她還是比較重視的,點點頭離開了這裡。
我回過頭對張文宇道:“咱們兩個已經認識了這麽久,我對你怎麽樣。”
“你對我當然是沒話說,非常的照顧,咱們兩個應該就是最好的朋友,莫逆之交了。”
“既然是莫逆,我老婆被綁架,我朋友的妹妹被綁架,和你有關系嗎,如果有的話和我說實話。”
聽到我這句話,他坐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我也不急,就坐在那裡看著他,等他給我一個答案。
“這,這些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
“你還想要瞞著我嗎?”
張文宇聽到我這句話,搖搖頭:“我知道我肯定瞞不住你,不過我也是為了錢,不好意思,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聽他這句話,我挑挑眉頭,突然感覺自己心中一陣釋然:“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嗯,要不然你還準備從我嘴裡聽到什麽樣的答案,對於你的祈求嗎,卑躬屈膝讓你饒我一命?還是說你真的敢殺了我?必然已經撕破臉皮那就沒有必要多廢話了,之前他們就已經找到我問我知不知道你的下落,並且許諾只要是把你的下落告訴他們,他們就願意給我兩百萬。”
就為了兩百萬,我最好的朋友把我給賣了,我實在是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我看著他,心裡全都是難以置信。
“你就是為了兩百萬?把我給賣了?讓他們直接威脅到我的家人,差一點害死我的兒子?”
“要不然呢?我已經和你說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陸九,我知道你高尚,不過我不高尚,我就是一個凡夫俗子,我也需要錢,我也知道錢好,就這種天天倒騰破木頭的日子我也已經過夠了,我現在全都告訴你了,你打算怎麽樣,是不認我這個朋友,還是要讓我身敗名裂?”
聽到這句話,胡玉梅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來一把手槍砰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我們只會讓你知道背叛朋友應該付出的代價,不過這也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張文宇看著桌子上的槍眼睛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似乎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準備殺了他。
“抱歉,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感覺你是有苦衷的,以為你是被逼無奈才會出此下策,不過我發現我錯了,你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就算我對你再好,你最後也一樣會選擇咬我一口,既然如此的話,對不起,我只能殺了你,免得以後你給我造成更大的損失。”
我說完以後看了一眼胡玉梅,胡玉梅會意,抬起槍口對準了張文宇。
“你,你不能這樣,我爸畢竟和你爺爺合作了那麽長時間,咱們兩家也是認識了這麽久,如果你把我殺了,你怎麽和我爸交代。”
“殺了你以後我自然會去交代,你就安心的去吧,以後你家裡有事我會幫你料理,九泉之下別再做這樣的人。”
我說完以後直接過去用餐巾捂住了他的嘴,胡玉梅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槍。
黑色的血順著地面不斷的流淌,我看了一眼胡玉梅,我們兩個人同時起身離開了這裡,只剩下包房裡那具逐漸冰冷的屍體。
回到家裡以後胡玉梅看了我一眼開口道:“這邊絕對不能繼續呆下去了,咱們現在就走,這邊我會安排人料理,你先和我回東北吧。”
我們兩個在這邊合作殺人一清道絕對沒有可能不知道,胡玉梅的安排也是比較妥帖的,所以他買了機票,我們四個人直接坐飛機離開了這裡,鎖好了房子和車庫,等到風聲過去我們再回來。
再來到長春市已經是第二次,龍嘉機場下車就有等我們下飛機的,無一例外都是胡玉梅的夥計,然後直接坐車去胡玉梅的家裡,他在這邊郊區也有別墅,不過平常不怎麽過來,他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習慣就是喜歡睡在店裡。
根據他來說什麽都不屬於他,只有這家店才是真正的屬於他,所以他喜歡睡在店裡,我們過去以後看這邊景色不錯,胡玉竹就帶著陳慧敏出去溜溜彎,胡玉梅給我拿了一瓶水放在茶幾上,然後對我道:“怎麽樣,再次逃亡的感覺是不是挺刺激的。”
我打開可樂喝了一口:“的確是挺刺激的,不過我也沒想到你下手那麽果斷,直接一槍斃命,看你的樣子好像是平常經常用槍。”
“習慣去玩玩,每星期都去,不過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麽果斷決定殺了他,看來最近這段時間你經歷的事情的確是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甚至已經完全改變了你,原來的你可沒有這麽果斷。”
“那是因為他觸及到了我的底線,我現在一無所有,只有這個家,如果換做以前的話我可能真的會因為憐憫而阻止你殺他,可是現在我不會,為了這個家庭我願意做任何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去幫助一清道取回徐福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