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穿著白色囚服,五花大綁,背後插著牌子,午時三刻斬首示眾,想必很多人都想問問,這斬首示眾為什麽偏生的就要午時三刻才行呢,原來這午時三刻是下午兩點左右的時間,這個時候啊,陽氣深重剛猛,能夠壓製鬼魂,讓這人被斬首之後,不能繼續為非作歹,為禍人間。
咱們平心而論,這古代殺人也不是隨便殺的,能被斬首的那都是什麽樣的人,那都是十惡不赦的人,咱們中國古代不是有讚頌項羽的詩句叫做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嗎?這人死了以後也分三六九等,活著的時候是那種凶神惡煞的人,他死了也不消停,也想要為非作歹,這就是人性。
所以說午時三刻壓製陰氣,這人死了以後也就這麽著了,最起碼不能危害人間,我雖然殺過人,不過要說看斬首這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只見這劊子手穿著砍袖的衣服,袒胸露乳,身邊放著一個小案板,上面一隻白瓷大碗,碗裡是渾濁的酒漿。
正對著這殺人台的地方,坐著一個身穿官袍,戴著茶鏡,側身而坐的官員,為什麽這麽坐,還得戴著茶鏡,為的也是辟邪,不看斬首示眾,午時三刻一到,敲鑼打鼓,這官員拿起桌上的令箭揚手一丟:“斬!”
這邊斬字一出,劊子手抬手拿起桌案上的酒碗,往嘴裡灌了一口,鼓起腮幫子噗的一口噴出去,噴在刀上,然後左手擎刀,伸出右手一扯跪在這裡的囚犯,扯起衣領,用手指一量,量的事脊椎關節,要砍的話就得砍這裡,人脖子那也硬,劊子手砍人講究嘁哩喀喳。
這古代劊子手不是那麽好找的,首先你得拜師傅學,要砍人頭首先學會量脖子,這人的脖子長短粗細不一樣,就需要你得有庖丁解牛那樣的手藝,徒弟不能認死理兒,你得心思活,三年學徒不能上手,你也就是給師父拿拿刀,伺候伺候師父,師娘,其他的事情不讓你做。
最多也就是讓你砍冬瓜,三年以後,端的穩刀,量的好脖子,接你師父的班,要說為啥殺人這個劊子手這職業這麽吃香,諸位,沒有人天生就是殺人犯,就算是劊子手,殺了人他也犯膈應。
可是為啥還要學殺人呢,咱們平心而論,這幹啥不能吃口飯,之所以要學殺人,那就是因為殺人有紅利,誰家有死刑犯,你都得給人錢,讓劊子手下刀快一點,嘁哩喀喳一刀就把腦袋剁下來,如果不給錢,你碰到心善的劊子手也就罷了,碰到那心狠手辣的,這劊子手給你慢慢拖拉著,讓這人活活疼死,那也是得挺著,你這命在人家的手裡,人家捏不扁你,團不圓你,想把你怎麽樣就能怎麽樣。
不過這劊子手噴了酒,量了脖子,緊接著雙手握刀,腮幫子鼓著,眼珠子努著,胳膊四愣子起金線,手中的刀嘩啦一聲剁了下去,我還等著看這人人頭落地呢,卻不曾想就聽到這刀砰地一聲彈了出去,這刀怎麽樣都沒有把人家怎麽樣,腦袋瓜子還是長得好好的。
這死刑犯冷哼一聲:“就憑你們這群酒囊飯袋還想要爺爺我的命?我呸,你們癡心妄想。”
我一看到這人,就知道這人練過邪術,傳說中的神打,那就是邪術,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類似於東北跳大神,不過遠遠不如跳大神那樣上品,我之所以一看就知道這是神打,因為我爺爺以前和我說過這玩意,老爺子對於這個那就是非常的深惡痛絕,可以說是非常的排斥,以至於我也是一樣。
台上的大人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我知道你是練過邪術的,不過我們也不差,今天有人能夠斬殺這J佞邪徒,我賞紋銀五十兩。”
五十兩銀子,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那可是一筆巨款,當即我開口道:“大人,我來。”
我說著,從人群裡走了出來,我一身現代人的裝扮,這群人看到我這個模樣,都以為我是義和團的人呢,紛紛撤退,給我讓出一條路。這大人看到我,對我開口道:“這位義士,你可以嗎?”
我點點頭:“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可以,如若不行,我把我的頭抵給大人。”
聽到我這句話,他點點頭:“好,既然如此的話就請義士動手,也請在座的各位百姓做個見證,這位義士如果真的能夠殺了這惡徒,我就賞銀五十兩。”
頓時,這裡開始沸騰起來,很多的百姓都在這裡竊竊私語,我走上台,接過刀,然後對身邊的劊子手開口道:“給我找一碗公雞血,一碗童子尿,快點。”
劊子手向來都是和官府合作,那也算是有點官職的,最起碼那和捕頭捕快差不多,所以我命令他,他反倒是有些不樂意,當即梗著脖子對我開口道:“你算是什麽人,憑什麽命令我。”
“我讓你去你就去,你不認得我,你認不認得我這個家夥事!”
我說著,掏出手槍,給他看了一眼,這劊子手看到這個東西頓時嚇了一跳,這時候清兵就已經裝備火槍了,都已經洋務運動了,雖然我這手槍和那些槍不一樣,不過這黑黢黢的槍管子,還有特有的硝煙味,他怎麽可能不認得,當即就去找東西了。
至於我,坐在那小椅子上,對這個囚犯開口道:“怎麽著,你是用的神打是吧,真以為我沒有辦法對付你?”
這個囚犯笑了笑:“小夥子,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你何必為這五十兩銀子淪為朝廷鷹犬,只要你放過我,等我回了天津衛,莫說是五十兩銀子,就算是五百兩,五千兩,那都沒有問題。”
聽到他說天津衛,頓時我也來了興趣,當即我開口問道:“我想你應該就是一清道的人吧?”
他聽到我問他,頓時來了興趣:“你也知道一清道?不錯,我就是一清道的人,只要你放過我,我保證你吃穿用度享用不盡。”
聽到這句話,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你放心吧,我一會一定讓你死的舒舒服服的。”
“好,那我就謝謝……嗯?你什麽意思?”
他剛開始還以為我要放過他呢,可我怎麽可能放過他,等到劊子手拿著東西回來了,當即我拿起童子尿倒進雞血裡,晃晃碗,然後左手拿著劊子手的鬼頭刀,右手食指中指伸進碗裡,飽蘸雞血,然後在刀上畫了破邪符咒。
緊接著我高高抬起手,對著這個人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這一次的確是砍動了,不過砍得不是特別深,不致命,刀卡在骨頭縫裡面了。
頓時,這人疼的哀嚎一聲,開始不斷的掙扎,當即我抬起腳狠狠地對這個人的肩膀就是一腳,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這刀還被我抓在手裡呢,我這一刀直接留給抽了出來,抽出來以後這個人還躺在地上呢,緊接著我雙手高高揚起,把他踩在腳下,然後噗呲一刀再次砍下去,這一次當真是手起刀落,腦袋嘰裡咕嚕就滾了出去,人腦袋滾出去以後還在高聲叫嚷:“好快的刀啊!”
這人的腦袋嘰裡咕嚕滾到台下,鮮血噴了滿台,旁邊的劊子手都嚇蒙了,他恐怕殺人這麽久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刀,這把刀都已經卷刃了,我把刀重新遞給劊子手,然後對這個官員開口道:“大人,幸不辱命。”
這個官員點點頭:“不錯,不錯,壯士替我斬殺這一清道的J佞宵小之輩,五十兩銀子應該拱手奉上,來,給銀子送過去。”
當即就有人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我伸手把銀子接在手中,然後對大人開口道:“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卻之不恭了,多謝大人賞賜。”
我說完,拿著這錠銀子就準備離開這裡,卻不料這個時候,這個官員突然開口道:“這位壯士,請等一等,不知道你要去哪裡,可願意為朝廷效力,也不辱沒這一身修為。”
聽到這句話,我搖搖頭:“不好意思,大人,恐怕不行,我還想要去天津,不僅是要清剿一清道,更是要找到我的朋友,以後咱們有緣再見。”
我說完,轉身離開了這裡,在這附近吃了一頓好飯,喝一頓好酒,買了一匹好馬,換了一身衣服,買了一個假頭套。
別問我為什麽要買假頭套,現在這是留發不留頭,留頭不留發,兄弟我也是想要自己的腦袋的,所以我就買了假頭套,戴了瓜皮帽,然後直接離開了這裡。
等到我騎著馬離開了這裡以後,直奔天津衛,這距離也就是幾百裡,並不是特別遠,我心心念念就想要找到胡玉梅,心說這個家夥千萬不要有事,我們兩個再怎麽說那也是過命的交情,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兄弟一場,我當然不能就讓他就這麽迷失在這裡。
晚上的時候,我就來到了一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