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梅包扎著傷口,對我開口道:“老陸,你下手挺狠的,不過如果不是你開槍的話,可能咱們兩個自相殘殺都要死在這裡了,那塊玉如意似乎是有問題,怎麽一看到這玉如意就想要自相殘殺。”
看來剛才不只是我自己有那樣的感覺,胡玉梅也有,能讓我們兩個著道,說實話,很恐怖,我沒想到這塊玉如意竟然能有這樣的能力。
我看著胡玉梅包扎好了傷口,對他開口問道:“怎麽樣,你小子沒事吧?”
胡玉梅擺擺手:“沒事,貫穿傷,子彈沒有留在肉裡,也沒有卡在骨頭裡,好事,你怎麽樣,沒事吧,剛才我明明什麽都清楚,可是就感覺想要當皇帝,而我要當皇帝就得除掉你,要不然你就會搶我的龍袍還有玉如意。”
“我剛才也是這樣的感覺,你說巧不巧,不過那塊玉如意碎了,我就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現在倒是感覺輕松不少,心底一塊大石頭也去掉了,剛才總感覺不舒服。”
胡玉梅來到我身邊,坐下來,然後對我開口道:“老陸,你去看看那件龍袍,是啥玩意,小心點。”
他被我一槍可能是打穿了肩胛骨,行動有一些不方便,讓我過去看看,我點點頭,然後走到那邊拿起龍椅上的龍袍,抖摟開看了一下,上面是八條四爪龍,應該是諸侯或者是親王一類的袍子,不是龍袍,龍袍都是五爪金龍,這最多就是一件蟒袍。
我對胡玉梅抖了抖手中的蟒袍開口道:“這不是龍袍,沒有其他什麽特殊的地方,你等我拿過去給你看看。”
等我把蟒袍拿過去的時候,胡玉梅接在手裡看了一下,然後對我開口道:“這不是蟒袍,這是有盜賊準備竄朝奪位的時候才會製作的蛟袍,取得是龍治海,蛟翻江的意思,不過按道理來說這裡不應該出現蛟袍才對,難不成是建造這裡的工程師自己準備竄朝奪位?”
“這也不是不可能,我記得明朝歷史到了明朝末年的時候皇帝就不是那麽給力了,人家想要謀權篡位也不奇怪,況且依照這個工程師的聰明才智,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只不過終究是沒有鬥得過朱由榔,還是被派在這裡,最後死在這裡。”
胡玉梅看了一眼我們兩個現在所處的環境:“這裡不一定就是死地,你看過桃花源記嗎?”
陶淵明的桃花源記那可是初中必學的,聽到他的話,我當時就不樂意了,當即開口道:“老胡,你別小看我,你小子總不至於認為我連初中都沒上過吧,這個我當然學過。”
“你學過就好,這個桃花源記裡面寫的桃花源,其實就是類似於這歸墟之國一樣的地方,裡面其實也全都是鬼魂,所以這個設計師在這裡,不一定就是死了,或者說咱們認為的肉體方面的死亡對於他來說不一定就是死了,因為他的意識還在。”
這個意識還在吧,就需要把這個問題提升到另一個層次上面去了,這就是精神層面的問題了說起來比較複雜,所以這裡就不過多贅述了,只不過如果真的像是他預設的這樣的話,那這個人還真的就沒有死,至於我們能否進入到這個世界裡,那就全看我們的機緣。
當即,我們兩個走到那張龍椅前面,然後我們坐在龍椅上,這倒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感覺,就是感覺硌屁股,硌得慌。
不過除了硌得慌以外那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感覺,我們兩個坐著坐著,就感覺困了,首先是胡玉梅打了一個哈欠,胡玉梅挨了我一槍,身子虛,坐在那裡上眼皮打架,就這麽睡著了,他一打鼾可倒好,困這東西能傳染,他睡著了以後過了不一會我也睡著了,這一睡覺就感覺飄飄忽忽的,就像是有人正在我們身邊忙活著什麽東西,剛開始我還以為我們兩個被救了,可等我們醒來的時候,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梳著發髻,穿著青色道袍,站在那裡看著我,而且看我的眼神還有一些奇怪。
當即我就開口道:“您哪位?”
聽到我這句話,這道士站直了身子,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對我開口道:“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裡?看你的服裝這麽奇怪,你不是義和團的人吧?”
義和團?殺洋鬼子?清末?
聽到他的話,我的腦袋裡突然回蕩著這麽三個詞,當即我搖搖頭:“我不是義和團的任,不過您是哪位,看您好像是道士,莫不是下山扶危的道士?”
他聽到我的話,點點頭:“不錯,我正是遊方道士,不管你是誰,且坐起來,咱們兩個聊一聊。”
他說著,扶著我從地上坐起來,我從地上坐起來以後,看了一眼我身邊的景象,的確有留著老鼠尾辮子的男人在我附近行走,只有這個道士留著頭髮,至於我則是一頭短發。
他把我扶起來以後,我發現我們身邊似乎是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我們,他帶著我來到一個破廟,就在城郊。
我們兩個坐在城郊破廟裡,這個道士對我開口道:“小兄弟,現在都說是留發不留頭,留頭不留發,為什麽唯獨你沒有留頭髮,你還說你不是義和團的人?”
“道爺,實不相瞞,我的確不是義和團的人,我也是道士,不過有些事情很難跟您說明,只不過還不知道您怎麽稱呼?”
“貧道清風道人,現在亂世將傾,正是國破家亡的時候。我也不能躲在深山安然度日,這樣不行,所以我特地下山,看看能不能為亂世做點什麽,盡一點綿薄之力,也算是不枉修行一場。”
聽到這句話,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對您多有不敬,請您擔待則個。只不過我不知道您到底是哪門哪派,修煉是什麽樣的功法,不知道現在這天津漕運有沒有什麽動作?”
這清風道人看了我一眼,眼睛裡充滿了詢問的神色:“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怎麽知道天津漕運有沒有什麽動作,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
我笑了笑:“您看,我之前不是和您說過了嗎,我也是道士,不過我聽說現在天津那邊好像是有什麽邪教作祟,所以想要問問您,打聽打聽。”
聽到我這句話,道士臉色緩和一些:“你的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不錯,的確有這樣的傳聞,不過咱們這裡和天津相距不過幾百裡,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過去看看。”
我聽到他的話,頓時有一些蒙,當即開口問道:“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你還不知道嗎?這不就是京城嗎?”
聽到這句話,我點點頭,這是京城,不過我記得我是和胡玉梅一起來的,那胡玉梅在哪裡呢。
當即我就開口問道:“那我還有一個朋友,您看到我這個朋友了嗎?高高瘦瘦,說話是關在口音。您知道嗎?”
他搖搖頭:“沒有看到,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就在城牆根躺著,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只不過我感覺城中兵卒似乎全都看不到你,所以我就有心詢問一下,這不是果然感覺有一些不尋常嗎,所以把你帶到這裡,也是為了讓你有一個容身之地,別被那群清兵抓去按照義和團處理。”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感覺一陣感動,當即對他拱拱手:“您宅心仁厚,多謝,等我找到我的朋友,我一定多謝。”
我說完,起身就想要離開這裡,我現在不確定胡玉梅來了沒有,就算是來了,現在也不能在東北關外,畢竟他們家是祖傳薩滿,現在這個情況東北應該還是荒地一片,我只能想辦法到處找找,看看能不能聯系上這個倒霉催的。
不過清風道人看到我要走,當即把我攔住了:“這位道友,敢問一句,你要去哪?現在外面兵荒馬亂,可不是隨意去得的地方。”
“我需要去找我的朋友,然後和我的朋友離開這裡,如果以後有機會咱們還能遇到的話,我就會告訴你我到底是什麽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道兄,就此別過。”
我說完以後,對他拱拱手,轉身離開了這裡,我得口袋裡還有一把槍,槍裡還有一發子彈,與此同時其實我的口袋裡還有兩個備用彈夾,這都是在白掌櫃的那個古董店的屍體身上取下來的東西,也就是身上還有十五發子彈,我感覺自保應該是夠用了,可是我現在身上分文無有,我還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處於歸墟之地,我們什麽時候能從這裡出去。
我在這裡離開以後,出去以後就先往城中走,準備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賺點錢,如果能的話自然是最好了,就算是不能,那也能打聽打聽道不是。
不過我往裡走走了挺老遠,走到了一個菜市口,這邊似乎是正在準備給人砍頭,別問我為什麽知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我看過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