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梅閑來無事,就給我講起他二叔為什麽要派這麽多人過來,原來他二叔年輕的時候曾經在這邊做生意,那個時候家族還不是他父親和他二叔管理,他們家老太爺希望他們出去打拚,借此鍛煉兄弟二人,能讓他們各自發展,多加歷練也能看得出來他們到底是什麽樣的性格,應該做什麽樣的事情。
他二叔性格比較執拗,那個時候就直接去了南陽那邊開始借助人脈搞海運工作,他二叔性格比較偏激執拗,那個時候在這裡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在這裡樹敵頗多。
可是他二叔不一樣,他二叔根本不在乎這些,做完了生意離開這裡以後就回了東北,原本以為自己的後代再也不用來這裡了,卻沒想到現在自己的大侄子竟然又來了這裡,所以才會把所有的得力手下全都派過來,在這邊守著,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自己的大侄子。
這也可以看得出來胡家二爺對於自己這個大侄子的喜愛,這次派出來的都是他們胡家數一數二的高手,就算是誰都沒有辦法傷害到這位胡家少東家。
他和我說完這些以後,歎了口氣:“不過你也別以為我二叔這是什麽好心,我告訴你啊,我二叔派出來的人很可能是為了在這裡監視我,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一次性派出來這麽多人,他們帶來的儀器設備咱們現在用的上,等到下了船就不一定了,到時候需要讓他們留在這裡守著,絕對不能讓人從這裡離開,也不能讓人在這動手胡搞瞎搞,絕對要保護這裡不受到影響,要不然的話咱們以後很可能還有其他的麻煩,現在這件事已經不只是關系著紅姐和他們的恩怨了,咱們現在也已經被卷入其中,咱們現在也有危險。”
危險我倒是不怕,主要我不願意再去折騰這些事情,每天面對這些人對我可能造成的危害,我自己都感覺頭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胡玉梅開口道:“我你就不用擔心了,你還是需要注意你的夥計們,這裡不比北方,他們對付咱們的手段多種多樣,我怕到時候你的夥計一不注意著了道。”
胡玉梅歎了口氣:“他們全都是身經百戰,和我二叔摸爬滾打這麽久,應該問題不大,要不然我二叔也不會把他們派過來,怎麽樣,船靠岸以後咱們也出去逛逛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玩們兩個在這裡根本沒有什麽事情做,咱們兩個出去看看,有什麽能玩的能做的,順便買點當地土特產回去送給她們,讓她們也開心開心。”
我們這一次出來雖然是經過家裡四個女人的允許,不過那也是對他們非常愧疚,尤其是我,這次出來不知道多長時間能回去,而陳慧敏要看著再過幾個月就要臨盆了,我沒有多多陪著她,已經讓我感覺非常的慚愧,這一次我也想給他們買點東西帶回去。
晚上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坐在甲板上,餐廳裡正在狂歡,甚至我們在外面都能聽到喧囂的聲音,紅姐開口道:“這一次真的多虧你們幫忙,要不然的話我這一次恐怕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原本我並沒有把這種事情當成什麽大事,不過我沒想到這一次的事情竟然這麽嚴重,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不過是他們想要對付我而已,沒想到他們是想要對其他的老板下手。”
我擺擺手:“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大膽,他們這麽做就是在挑釁國內的資本主義權威,如果他們真的發火的話恐怕能把整個東南亞所有降頭師勢力全部連根拔出。”
我這並不是危言聳聽,實際上他們真的有這樣的能力,當初中國對外曾經有多場戰爭全都有術人插手,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所以現在這樣的事情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特別的難以解決,我們心裡清楚這群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底細,什麽樣的身份,想要對付他們很簡單,我們知道,這群大老板也全都知道,他們想要對付這群術人,他們沒有辦法離開。
胡玉梅搖搖頭:“想當初包老爺子,陸老爺子和我爺爺都是老相識,說起來咱們應該是姐弟關系才是,不過之前我竟然什麽都不知道,我爺爺走得早,這些事情根本沒有和我們說過,至於陸九的爺爺,雖然走的比較晚,不過卻根本沒有告訴他這些事情,哎,世事弄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咱們三個守望相助,也不至於淪落到這步田地。”
現如今,到處曾經參與剿滅一清道的四個人都已經出現,四個人的後代也都已經出現,分別是包鴻錦,我,胡玉梅,陳慧敏我們四個,陳慧敏的親哥哥,我的大舅哥陳海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麽長時間陳海峰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從那件事情以後我根本沒有得到他的消息,也沒有聽陳老頭說過,他去了哪裡。
說起來這也都是為情所困,沒有辦法,再聰明的人,也很難從一個情字裡脫身出去。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說話,只不過紅姐開口道:“這也都是命,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我爺爺那個時候讓我們不要繼續插手染指術人的事情,我們也都在遵循老人家的意思,從那以後我根本沒想過接觸這些東西,我爺爺臨終之前和我們說過,但凡是接觸這些東西的人,都躲不過五弊三缺,至於我現在的處境,其實全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根本不怪別人,我謝謝你們兩個願意幫我,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真的不知道以後應該怎麽辦,現在這方面的人才實在是太難尋找了,我在國內出高價都請不到有真才實學的人才。”
胡玉梅笑著搖搖頭:“我們這個行業有專門的特殊渠道,有特殊的人作為中間人,作為介紹人,你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當然是很難找得到,幸虧你沒有遇到那些無良的術人,要不然他們如果從中做出什麽威脅到你們的暗害事件的話,那就是家賊難防了。”
紅姐點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胡玉梅:“這一次不管怎麽樣,回去以後你們兩個必須要給我找幾個像是你們這樣的人才,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過來幫我,要不然以後這海運我是絕對不能繼續做了。”
胡玉梅點點頭:“好,放心吧,我們胡家別的不行,不過想要聯系一下這方面的人才那肯定沒有問題,等我一會就給我爹打電話,讓我爹抓緊把現在看得上眼的人全都聚到一起,然後等咱們回去了,姐姐你隨便挑。”
紅姐笑了笑:“好,既然如此的話謝謝你,等我回去以後我也需要好好去拜訪一下幾位叔伯和爺爺。”
我們坐在這裡聊了挺長時間,突然聽到船上有人喊道:“鬼船,是鬼船。”
我和胡玉梅對鬼這個字現在可謂是非常敏感,胡玉梅聽到鬼字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媽的就像是炸了屍一樣,把我嚇得一哆嗦。
紅姐也從甲板上站了起來,然後開口道:“這也不算是什麽事情,你們不用這麽緊張,放松放松吧,鬼船這東西在海上很常見,根本沒有什麽好看的。”
我也點點頭:“鬼船是很多沿海地區的一種祭祀形式,就像是沿海地區,抓到一種叫大海龜,類似於鼇,不過並不是,身體特別龐大,他們把船鎖在這種大龜身上,然後把船放進海裡,因為龜身上會受傷,會流血,就會有鯊魚捕食這頭大海龜,而海龜就是漁民送給海神的祭品。”
聽到這句話,胡玉梅好像是了解到了什麽,然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你小丫頭還真的挺聰明的。”
我揚起頭,驕傲的說道:“那是當然,咱兄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懂不噻。”
他錘了一下我的肩膀:“誇了你兩句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是不是,來來來,老陸同志,請你認真的告訴我,你姓什麽。”
“你他娘的都叫我老陸同志了,你還問我姓什麽,你是不是閑得慌。”
我對他笑罵一句,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松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突然感覺船頭猛的一晃,緊接著一股水柱直接噴了出來,把我們三個澆成了落湯雞。
紅姐臉色一變,抓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怎麽回事,怎麽突然會這樣,海上不是沒有風嗎?”
“現在那艘鬼船正在不斷的撞擊咱們的船頭,這水就是鬼船帶動的,老板,請您回房間裡,我們準備用魚雷解決。”
“放屁,這已經快要靠岸了,這已經是東南亞沿海水域,不是公海,你要用魚雷你是想把我送進去嗎!”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那我們應該怎麽辦,老板。”
“我就是養了一群豬,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