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是皇后的人,不對,現在應該稱為太后了,還有一派便是皇太妃、三皇子的人,這所有的大臣裡,沒有一個是敖登自己的人。
莫梓涵勾唇一笑,開口說道:“皇太妃可真是牆頭草,兩邊倒。從一開始皇太妃和三皇子就一直稱呼我為和碩公主,根本不承認我這皇貴妃的名分。
如今新皇登基了,想要處死我,就改口變皇貴妃了。這皇貴妃是多麽尊貴的名分,其實你等可以隨意改口的?
想必在場的列位臣工還清晰地記得,剛才先皇抱著我從這裡走向他的王座,然後斟了兩杯酒,一杯他端著,一杯給了我。在喝那杯酒前,先皇曾對我,也是對天下所有人說,喝下你手中的這杯酒,愛妃便是我北越的人,我北越的皇貴妃。不知大家可還記得?”
莫梓涵說完,看向一旁的大臣。
雖然皇后這邊的大臣沒有站出來為莫梓涵說話,但是若莫梓涵自己能想辦法開脫,他們還是無意為難的。
大臣們紛紛回想後,都點頭,證明莫梓涵所說屬實。
見大臣們紛紛點頭,莫梓涵笑著將一直藏於袖中的酒露了出來,舉在眼前。
“可是當時皇上中毒,我並未來得及喝下這杯酒。那也就是說,我如今還只是和碩公主,並不是北越的人,更不是北越的皇貴妃,不是嗎?”
看了莫梓涵舉起的酒杯,皇太妃簡直想衝過去將莫梓涵掐死。這賤-人,什麽好事都被她佔齊了!
“如今,我既不是北越的人,也不是北越的皇貴妃,只是朝陽王朝派來北越和親的和碩公主,我的生死去留自然是當今皇上說了算,用不著皇太妃和克爾庫族的列為臣工替我擔心。”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卻再有力不過,連跪在地上請求賜死的克爾庫族大臣都頓時覺得自己跪得多余。
其實想想,本來就大勢已去,不如趁機和新皇帝打好關系。這一個女人而已,死與不死,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關系。剛才卻不知為何一時糊塗,竟然做了這損人不利己的蠢事。
“朝陽王朝祈求和平之心我北越已經收到。雖然先皇駕崩,和碩公主無法出嫁,但北越定會將和碩公主奉為上賓,以見證朝陽與北越百年之好!”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事已至此,沒有任何人再有一絲異議。敖登,終於在眾望所歸中登上了北越的皇位。
先皇駕崩雖是舉國哀悼的國喪,但也意味著新皇即將登基。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若是先皇不死,新皇也登不了基。所以整個皇宮雖然表面上氣氛沉重,但實際上多數人卻躍躍欲試,轟轟烈烈地忙著新皇登基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