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先皇還在的時候,不知出於什麽原因,為了保護莫梓涵,他沒有將《屈文隨筆》的事告訴先皇,隻說沒有偷到。
如今再也沒有什麽顧慮了,於是他把從莫梓涵相識,他們第一次茅廁對上,她襲擊他的下身,將他一個過肩摔甩到茅坑裡;第二次壽宴對上,她差點兒說服尉遲浩天將他淨身送到她房裡當男奴;第三次浴室對上,她差點兒將他命根割下的所有事情,全部說給敖登聽了。
脫裡講的繪聲繪色,敖登聽得目瞪口呆。
難怪!難怪之前脫裡被貶去庫貝時還一再囑咐他,離莫梓涵遠點兒。原來他這位無所不能的皇兄竟在涵兒那裡吃了那麽多虧。
藏寶圖、黑玉石、冰之刃……
這些對他皇兄而言如此重要的東西,竟全都被涵兒給搶走了。
敖登大汗!
“再加上昨日在王帳裡發生的事,你說,我會輕易放過她嗎?”
“可是……”
“沒有可是!”
敖登還想說什麽,卻被脫裡阻止。
“這個死女人,我好不容易才抓住她,憑什麽你一句話我就要將她放了?”
“可她是我朋友!”敖登理直氣壯道。
“我還是你皇兄呢!”脫裡也毫不相讓。
直到此時,在說了這麽多的話以後,敖登才恍然有些事情貌似不對。
脫裡是什麽樣的人,他太了解了。他並不是一個不能吃虧的人。
而如今卻對涵兒如此斤斤計較,難道他……
想到剛才脫裡隨意從懷中拿出的手絹兒,以及那副舍不得用手絹兒給他擦淚的表情。
額……
好像事情並不是如他想得那麽不可挽回的,不是嗎?
“那……我可以出宮嗎?”敖登試探地問道。
“當然可以,你隨時都可以出宮。”脫裡乾脆地回答。
“那我可以去鳳芸樓見涵兒的那些朋友嗎?”
“可以。”
“那你會為難涵兒那些朋友嗎?”
“當然不會,我為難他們做什麽?”
“那我可以住在皇宮,卻在外面經商嗎?”
“當然可以!你願意經商嗎?”脫裡詫異地問道:“若你願意經商,皇兄一定全力幫助你。”
“那你可以保證,雖然不會放了涵兒,但絕對不會傷害她嗎?”
“哼!那死女人,她不傷害別人就好了!”
“那我可以隨時去看望涵兒嗎?”
“不行!那死女人是個超級危險的禍害,你少跟她親近!”
看吧看吧,他說什麽來著?
脫裡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相當大度的,唯獨對涵兒小氣!
看來他這皇兄,早就對涵兒起了別的心思了。
總是口口聲聲說什麽死女人,絕不放過她。說白了,就是舍不得放人家走!
說什麽涵兒危險,又是禍害。說白了,就是不想讓他接近涵兒!他吃醋!
連羅羽溪,他都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佔有欲。
不過既然他不會傷害涵兒,而他也可以隨時見到易無塵和冷風他們。那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其它的,等過段時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