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明晃晃的劍夾帶著極其深厚的內力,分別從左前方和右前方朝脫裡□□,目的就是為了將脫裡逼出慈寧宮。當然,要是能殺了他肯定更好,不過他們也知道,這個遐想絕對是天方夜譚。
可事與願違的是,脫裡不退反進,膝蓋猛地彎曲,碩長的身體以不可思議的弧度向後倒去,同時小腿用力,猛地從兩人的空隙間穿越而過,並在同時左右拳出擊,襲上兩名太監的腎髒。
隻此一擊!待脫裡重整身形,負手而立之時,兩名內力深厚、武功高強的太監已經沒有了呼吸。
見此,太后無意義地勾了勾唇角。
這便是脫裡,北國獨一無二的勇士!
現在她才明白敖登的話。許多東西不是脫裡得不到,而是他不想要。真是他想要得到的,別說太子之位,就是皇位,他也是唾手可得。現在不正是證明了這一點嗎?
當初將他貶至庫貝草原,隻給了他兩千親隨,任他自生自滅。他二話沒說,帶著兩千人遠走塞北最寒冷、最艱苦的草原。可是當他得知自己的母妃被害死後,帶著這兩千人回來找她,而她卻為此付出了她兒子的性命與江山。
再一次見到這個從小便對他尖酸刻薄、高高在上的太后,雖然他如今已經奪了她兒子的江山,滅了她郭爾羅斯一族,可她在他面前仍舊是那樣高傲的不可一世。
她雍容華貴地端坐在正廳的太后椅上,見他進來後,端起一旁的茶水輕抿一口,然後便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等著他開口處置她。
他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樣尖酸刻薄的對待他,為什麽會恨他如斯。
他知道自己出身卑微,所以他不是從來都沒有和敖登搶過任何東西嗎?
從小,只要是敖登喜歡的,他再喜歡,也會讓給敖登,可是卻從來得不到她的一絲讚許與寬容。
長大後,他知道敖登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所以從來都不會覬覦那太子之位,只是盡職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可她卻仍就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無數次暗中加以謀害。
到最後,他被貶庫貝,那裡是北越國最偏僻,最寒冷,最貧瘠的土地,他們隻給了他兩千人讓他自生自滅,他不是二話沒說就走了嗎?為什麽她還不肯放過他?還不肯放過他的母妃?
可憐他的母妃,原本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女人,卻被他肮髒的父皇一朝選中進入那黑暗的后宮,一生備受****,最後還被這可惡的女人以那樣卑賤的方式害死。
他為他的母妃感到不值,他真的寧願他母妃只是一個單純的歌妓,而他只是一個歌妓的兒子。也好過在這吃人的皇宮備受****和摧殘。
“看到這樣的結果,你有什麽感想嗎?”這是脫裡最想知道的。
他想不通,為何到最後他已經被貶至庫貝了,她還不放過他,甚至連他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妃,她也非得將她處死。難道這個女人不懂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這個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