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南軍區不遠處的一處監獄的病房裡面,陸子文靠在床頭上,不知不覺,來這十多天了,身體能動了,可是感覺胸口裡面,還是隱隱做痛。
“陸子文,打針了!”一個男護士,推個車,冷漠的走了進來,因為護理的都是些犯人,這護士顯得很不耐煩,也從來沒個好脾氣,把掉瓶一掛,這男人,抓著針頭,對著陸子文手臂狠狠扎下去。
這裡的環境其實很差,也不可能說有什麽營養補身體,而且陸子文還被銬著一隻手,可能是因為他太厲害了吧,即便身體還非常的虛,這監獄的人怕他跑了,還是把他一隻手給銬起來了。
望著窗外的陽光,陸子文眼神有點暗淡,感覺,自己這輩子就跟老天做對似的,從出生就開始注定了自己這輩子就這鳥德性。
瞧瞧自己那隻手,雖然跟個鐵臂一樣,不過瘦了不少,這隻手,真殺過不少人,被自己用槍一槍打死的,擰掉腦袋的,用匕首直接給捅死的,多如牛毛,在部隊裡面,自己完成了一百多件任務,而殺掉的犯人,不下千人,記得在西南叢林裡面抓捕一群毒梟的時候,自己一次一個人滅了他們一半的人,足足殺了一百多號人。
可是,自己tmd沒殺過一個好人,哪怕是無辜的人,自己也從來沒傷害過他們,頂多就依那性子,跟他們鬧鬧,真要他們怎麽樣,自己從來沒乾過,反倒是救過不少人,不管是部隊裡,還是後來出來,他救的人,也有幾百人了,自己救了他們的命,自己沒圖回報!這些,也不去想了吧,當兵救人,是天職。
不過,能像那兩個女人那樣,救了他們,還把自己往死裡弄的,倒是第一次,想到這個,陸子文也不知道怎麽說,靠在床頭,感覺有點乏力。
可能自己這輩子就這命,就像自己小時候一樣,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懵懵懂懂的,父母就要離婚,而且還沒一個願意要自己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哪個事。
“陸子文,有人來看你了!”
靠在床頭休息了下,突然,鐵門外,咯噠的響起了鎖鏈被打開的聲音,這地方,還有人來看自己?賴鈺麽?不可能吧,那姐姐哪惹的起這軍區的司令官的。
而門打開,一個穿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那男人,陸子文很熟悉,幾年沒見了,他依舊沒忘記,他不是別人,是自己在平南軍區的教官,他是個非常優秀的軍人,不過雖然優秀,可是也不是自己對手。
之前,教官才是虎牙大隊的隊長, 是他說要讓自己做隊長的,後來,他調到部隊,擔任了平南軍區第十五師的師長,虎牙特種部隊,雖然就幾十號人,可是那是部隊最厲害的精英,那裡面隨便一個出來,都能擔任軍隊的一個團長,大隊長,其實職位就相當部隊的一個師長。
“把手銬拿掉。”那男人見陸子文這個樣子,還被銬著,頓時很是氣憤,隨即對著衛兵怒喊道。
那衛兵不敢說話,趕緊的把陸子文的手銬打開,雖然這是上頭的命令,不過這來的這軍人,官也很大,不是他一個小士兵能惹的。
“教官,多年不見了。”陸子文靠在床頭,身子依舊有點乏力,看這男人,肩膀上居然扛著四顆星,“沒想到,幾年過去了,你倒是升官做軍長了,我倒是成了小混混,而且還在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