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是我的畫。”白公子如是說道。
他近乎是用搶的,從蘭景絡的手上強硬的奪走了那畫,小心翼翼的護在胸前。不再多說一句,轉身便走。
“等等,白公子。”蘭景絡追上去,想要再細細看那畫。
“白公子!原來你在這裡啊!”曾蕾這個程咬金半路殺了出來,見到蘭景絡也在,她氣憤的喊道:“你家相公在到處尋你呢。”
“白……”蘭景絡話還沒說完呢,不放過她生命中每一秒的夭華就過來攬住了她的腰。
“夫人,咱們回房。”
白公子一步不停留的離去,曾蕾狗腿的跟在身後。
蘭景絡的腰被夭華鉗製住,她道:“為什麽攔我?”
夭華的下巴蹭著她的肩膀,委屈道:“因為不攔著,公主就又要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我是有正經事要問他,不是你想的那樣。”解釋完,蘭景絡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我和夭華解釋什麽?搞得好像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似地。
他退了一步,“公主想要知道什麽,夭華讓空濛去探聽。”
“白公子手上的畫,我看著挺像是我畫的,我想知道那是出自誰的手。”
看著像麽……公主……那就是你畫的。夭華暗自慶幸為了保險把她的嗓音也變了,否則又將多一個情敵。
“我明白了,我讓空濛去探聽。”夭華親了一下她的後頸,猶如旋風一般找空濛去了。
絕對不能再讓他們見面!夭華在緊了緊拳頭,找空濛串戲去了。
蘭景絡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用茶杯撞擊著茶杯,聽它們相互碰撞時清脆的響聲。即便是光線再不好,可那感覺是不會錯的。
那畫風是屬於我的,可我從未在這個世界畫過畫,那畫是怎麽來的?
“公主,夭華陪您解解悶吧。”夭華進屋見她一臉沉思的模樣,軟著身子倚靠到她的身上,端的是柔若無骨。
“空濛還沒回來?”
就在門口候著呢。夭華在心中這麽想著,面上卻不高興道:“公主……您還惦記著那白公子嗎?夭華哪裡不如他了?”
“我惦記那畫。”被夭華的手捏著肩膀很是舒服,她懶懶的說道。
夭華在心中告誡自己要慢慢腐蝕,慢慢擄獲她的心,不能操之過急,手下的動作卻從撚揉變成輕柔的敲擊。
被夭華那似有若無的指尖撫摸著,她出聲阻止,“就此打住,你再摸下去,該著火了。”
“夭華一直都是熱情如火的,公主……”他喜歡看她在自己的按摩下變得慵懶的模樣,手捏揉著她的腰。
妖精麽?光是聲音就能夠把人給迷惑了,蘭景絡掐了他的手背一下,“夭華,別這樣。”
“這樣?這樣是哪樣?”他溫濕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舌頭舔了舔她小巧精致的耳垂,“是這樣麽?”
被他濕潤的舌尖點了點耳垂,她的臉騰的漲紅,全身酥酥麻麻的。
指尖漫不經心的點過她的大腿,“還是這樣?”
在他指尖輕點之下,她化作一團棉花,身子都軟了下來。
“又或者是這樣?”柔媚的眸子凝視著她的眼,手伸進她的衣領,勾勒著她鎖骨的形狀。在鎖骨處繞了一個彎,又繼續往下,“公主……夭華會讓公主體驗一下那感覺吧。”
“滾開!”蘭景絡啞著嗓子怒吼道,你們的眼裡都是那個人,都是那個人!老娘可不是那個什麽公主的替身,不是!
夭華錯愕的看著她憤怒的模樣,整了整衣服,以迷人的聲線道:“公主……”
“別靠近我,離我五步遠。”平複著被他挑起來的衝動,她嘗試著平靜下來。舔一下耳朵就被他控制了心緒,這個男人的手段未免太過高超了,我得冷靜一下。
支著耳朵聽房內動靜的空濛在心中暗叫了一聲:可惜!為了緩和裡面凝固的氣氛,他敲響了門,“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能夠多一個人過來打破這怪異的氣氛也好,蘭景絡連忙把空濛給叫了進來。
空濛關好門,見著夭華便道:“那畫的事情打聽清楚了,是白公子的妻子所作。”
“他的妻子呢?”蘭景絡急不可待的詢問。
“細的沒打聽出來,只知道白公子常常拿那畫睹物思人,想必他的夫人已經……”空濛說話一板一眼的,怎麽看都不像是騙人的。
話沒有說完,意思卻表達得差不多了。她摸了摸手上的佛珠,道:“只有這些麽?”
“只能打聽到這麽些零星的東西,因著那白公子的身份本就神秘,又與暮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們刻意掩蓋事實,不太好打聽。”空濛睜著眼睛說瞎話,他不過就是去和那暮色衣袍的女子說了一兩句閑話,壓根就沒去打探消息。
蘭景絡看著空濛一副老實孩子的模樣,再加上白公子一行人也神神秘秘的,不疑有他。也許只是巧合吧,我都能穿越到一個和我長相一樣的人身上,遇到畫風與我相近的人也不足為奇。這樣一想,她便釋懷了。
空濛演戲的任務一完成,立馬出了房門。房內又只剩下蘭景絡和夭華二人,夭華朝著蘭景絡眨巴眨巴眼睛,“我服侍公主就寢。”
“免了,你出去。”再讓你留下來,我什麽時候被你吞吃入腹都不知道。
夭華那泛著水光的委屈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公主,夭華也是為了您的安危著想,不貼身保護著您,只怕有人圖謀不軌。”
“圖謀不軌的人是你好嗎?”蘭景絡抽了抽嘴角,這家夥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在我看來,你就是最危險的人物。
“夭華保證不會亂摸公主的。”夭華率先上去,他縮著身子可憐巴巴的佔著一點點位置,空出靠牆那邊的位置給她。
就算再怎麽魅惑,也終歸是個大男人,看他隻睡那麽一點點的地方,怪可憐的。蘭景絡認命的上了榻,夭華的武功不低,他要是想來強的,自己也不是對手。
才上軟塌,夭華的大長腿就不安分了,摩挲著她的腳尖。
“夭華!”你這處處點火的火柴棍!要人怎麽睡覺?
“公主,蹭蹭也不行麽?”
“不要和我有肢體接觸。”
沒過一會兒,一陣暖暖的風拂動了耳邊的發絲,拍蒼蠅似地拍了他一巴掌,“夭華,你不要再吹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