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馬小樂電話聯系何連華,談金馬公司資質的事情。
何連華一聽是這事,說電話裡講不清,讓馬小樂到他辦公室來,馬小樂說現在去局裡不方便,要不出來找個地。
“怎麽了,”
“胳膊傷了,掛著繃帶呢,”馬小樂道,“形象不好,讓同事看到了會瞎猜瞎傳,還不知道會說成啥樣,”
“哦,”何連華捏著話筒點著頭,他還真擔心馬小樂搞什麽鬼,到外面找地談,別弄什麽圈套,或者落下什麽把柄,“小馬,這兩天事情多,材料都看不完,尤其是質檢科外劃的事,忙得一頭腦子,天天晚上都要加會班,”何連華道,“要不這樣,下午下班你晚些時候過來,那樣不就沒人看得到了嗎,順便啊,有關質檢科的事情再跟你談談,”
“行,那就這麽定了,”馬小樂道,“見面再細談,”
電話一放,馬小樂就罵了一句,“狗日的,還提防著我呐,”馬小樂知道何連華的心思,談什麽事在自己辦公室裡頭,安全。
馬小樂打電話給金柱,告訴他晚上有安排,到時開車送他去建設局。
“怎了,馬大,要去上班,”金柱問。
“上屁,去談公司的事,有眉目了,”馬小樂得意地說道,“貸款不成問題,什麽都解決了,”
“哦,那好啊,”金柱道,“公司起名字了麽,要不要到起名館去,請個先生掐掐,”
“掐毛,”馬小樂道,“我已經起好了,絕對牛比大氣,金馬公司,”
“金馬,”金柱咕噥了一下,“嘿嘿地笑了,”
“怎了,不好,”
“不是,太好了,”金柱笑道,“金柱,馬小樂,合稱金馬,”
“去你個二蛋,”馬小樂道,“那‘金’字不是你金柱,”
“那是誰啊,”
馬小樂翻了翻眼,拿著電話轉了個圈,其實本來是金柱的意思,只不過被金柱一下點破,還有點不適應。
“誰啊,金朵,”馬小樂突然想起金朵來了,“哦對了,金柱,你妹妹有啥消息沒,這都好兩年了,連半個音訊都沒有,別出什麽事呐,”
“有消息,”金柱道,“前些日子給家裡去過電話,”
“啥消息啊,怎不告訴我呢,”馬小樂道,“這麽大軍情你也敢隱瞞,”
“最近不是看你忙嘛,哪有功夫搭理這事,”金柱道,“等你閑下來再說也不遲呐,”
“你別盼著我閑下來,閑下來就沒進步了,”馬小樂道,“到底有啥消息,”
“以前,不是跟你說過,金朵打算把陸家那倆老不死伺候完了就回來嘛,現在差不多了,”金柱道,“估計過段時間,金朵就能回來,”
馬小樂聽了,說不出的感覺和滋味,人生還真像一出戲,有些人活生生地出現過就永遠消失了,但有些人還會回來。
“金柱,金朵沒說其他事吧,”馬小樂問。
“好像沒,”金柱道,“我也是給家裡去電話聽說的,家裡也沒多講,”
“哦,”馬小樂頓了一下,“金柱,金朵沒說孩子的事,”
“應該沒說吧,”金柱不太乾脆。
“啥應該沒說呐,沒說就沒說,還應該呢,”馬小樂道,“你可別忘了,對那事我可是很上心的,”
“不是,唉,該怎說呢,”金柱支吾起來。
“金柱,狗日的你,不罵你就是不乾脆,到底有啥消息,”馬小樂很心急,“趕緊說,”
“有娃了,”
“有了,”馬小樂的心怦怦直跳,“我操,啥時知道的啊,你也不對我講,”
“早就知道了,”金柱小聲道,“一開始就知道了,”
“啊,”馬小樂腦袋一沙,他還真不相信金柱還能瞞這麽長時間,“金柱,你個狗日的,肚子裡還挺能裝貨,那麽長時間都不告訴我,好像之前我也問過吧,”
“唉,馬大,你不知道,”金柱為難地說道,“金朵吧你也知道,看上去挺火辣的,其實心思細著呢,當初她對我講,要我無論如何也不要告訴你她生了你的娃,除非等到你結了婚,”
“那,那為啥呢,”
“金朵說,當初她嫁給陸軍那雜碎,把你傷得不輕,現在不能因為你和她有了孩子,牽了你的心,萬一要再把你的婚姻大事給影響了,那她這一輩子就內疚了,”金柱道,“馬大,金朵說得有道理,你知道有了自己的娃,興許也沒啥,可你女朋友呢,萬一你沒留好口風,讓你女朋友給知道了,那還有得談麽,就算是領了證也沒用,不是盡耽誤你麽,”
“唉,”馬小樂聽了,歎了口氣,金朵說得沒錯,就米婷那性格,如果知道他和別的女人生了娃,沒準天就要塌了。
“馬大,別歎氣了,這事只要你不說,就再也沒有別人知道了,”金柱聽到馬小樂歎氣,安慰道,“金朵說了,她願意一個人過,就領著你們的娃,不給你添麻煩,”
“金朵啥時回來,”不管怎麽說,馬小樂是很激動的。
“說是近期,但也不一定,”
“來了,就安排到縣城吧,”馬小樂道,“給她買套房子,安心住著,生活啥的也都安排好,不愧著她,”
“到時再說吧,”金柱道,“那丫頭有時也挺倔,你給她安排好了,她還不定就願意呢,”
“那要不把美食街給她掌管,有事做,心裡也踏實,”馬小樂道,“如果不願意,再找別的工作也行,”
“嗯,女人有事做就安穩,”
“噯,金柱,那娃是男是女,”馬小樂還是經不住好奇,自己的骨肉,不關心不正常。
“嘿嘿,帶把的,”
“哦,兒子,”馬小樂點點頭,“啥時再整個女兒出來,就完美了,”
“跟誰,”金柱問。
“不知道,”馬小樂笑道,“這事誰知道,都不定呢,不過金朵要是願意,那更好,”
電話到這裡,就掛了,馬小樂沉浸在快意之中,當然,快意之外,還有些不安,畢竟事情來得有些突然,他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沒有心理準備的還有接下來的一個電話,甄有為來電,口氣有點責備,說怎麽按不住性子,就這麽把祁願給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