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五十,馬小樂去接柳淑英,前往銀龍國際,金柱與霍生當然是緊跟的,馬小樂說過,吉遠華那猥瑣的跟蹤到沒啥威脅,關鍵是祁願,那小子下手有點不地道,他的事一天不解決,意外隨時都會發生,所以得時刻提防著。
路上堵車,鄒筠霞和鄺黛玲到的時候,馬小樂正抱著方向盤發急,沒辦法,馬小樂電話給鄒筠霞,說堵車,晚一會到。
這個原因完全可以理解,鄒筠霞和鄺黛玲先進了馬小樂訂好的房間,聊扯起來。
“黛玲,那天馬小樂送你回去,沒讓他上去坐坐,”
“那怎麽能行,”鄺黛玲道,“不能那麽熱情,”
“哦,看來你是有熱情的渴望啊,只是礙於某些原因,”鄒筠霞借著話笑呵呵地發問起來。
“什麽礙於某些原因啊,”鄺黛玲假裝惱怒似地說道,“你別跟我摳字眼了,”
“不是摳字眼,我是真為了你好,”鄒筠霞道,“那是你還沒發現他的長處,要是發現了,保你上癮,”
“行了你,跟瞎嘮這些,”鄺黛玲笑道,“不過那小子倒是挺風趣,”
“哦,有過進一步交流,”
“他跟你出過腦筋轉彎沒,”
“沒啊,”鄒筠霞一歪頭,“給你出了,”
鄺黛玲呵呵一笑,把馬小樂給她出的腦筋急轉彎說給鄒筠霞聽,聽得鄒筠霞哈哈大笑,“誒呀,黛玲,你看,他是在誘導你呢,”
“我懷疑你是不是就這樣被他給誘導上的,”鄺黛玲道,“是不是,”
“不是,”鄒筠霞很認真地說道,“他從來沒跟我來過什麽腦筋急轉彎,這話我不騙你,”
“那這小子也太花了點吧,”鄺黛玲道,“這才跟我見過幾次面,就不老實了,”
“人家有那資本,”鄒筠霞道,“沒有金剛鑽不攬那瓷器活兒,噯,我問你,當初你一聽這急轉彎,你是怎麽猜的,是不是想到那個……”鄒筠霞說著,擠眼弄眉地笑了起來。
“是不是什麽啊,”鄺黛玲臉一紅,“我什麽都猜不出來,”
正說著,馬小樂推門進來了,“喲,兩位姐,不好意思,讓你們就等了,”說完,閃身進來,讓出柳淑英。
鄒筠霞和鄺黛玲眼前一亮。
一襲旗袍,得體不消長一針線,布料一般,色澤也不光豔,但就是往柳淑英身上一套,立刻透出莊雅大落,還不失小巧精致,這身旗袍,是范棗妮那天陪柳淑英逛街時買的,當時試穿,范棗妮都忍不住上前摸了摸,直誇柳淑英的身段子就是為這旗袍長的,還有更傳神的,是柳淑英那面容,臉龐搭著五官,活生生就是個天造地設的模品,俏美是必然,最是恬淡之中透著那股神兒,還有腦後一髻,挽的是典樸淳美,那一抹細竹簪,穿過的,仿佛是瞬間的定格,彌留心頭的只是那香圖聖景。
鄒筠霞和鄺黛玲望著柳淑英,一時有點出神。
“兩位姐,這也是我姐,姨姐,柳淑英,”馬小樂看到了鄒筠霞和鄺黛玲的表情,他打心眼裡高興,柳淑英就是柳淑英,沒有哪個女人能比。
“哦,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姨姐啊,”鄒筠霞站起身來,主動伸手,柳淑英一看,忙上前一步,欠身探手,和鄒筠霞輕輕握了握手,“你好,”
“你好你好,”鄒筠霞手一擺,“請坐吧,”
柳淑英微笑點頭,拂著袍襟坐下。
“阿……姨姐,我給你介紹下,”馬小樂一頓,差點喊成了柳嬸,“這位中行鄺副行長,鄺黛玲,”
“你好,”柳淑英點頭示意,送去淺笑。
“你好,”鄺黛玲同樣回過來善意的問候,在柳淑英面前,她的傲氣似乎不知不覺間被消融了。
介紹完鄺黛玲,馬小樂又指著鄒筠霞,“這位是金奧通的掌門人鄒筠霞,鄒大姐對我幫助可大了,包括咱們鄉的藥材基地,都是她的功勞,”
“哦,謝謝大姐對小樂的關心了,”柳淑英對鄒筠霞點點頭,鄒筠霞立刻笑呵呵地說道,“是你表弟為人好,值得幫,也有緣分啊,不過今天不說我,主要是小樂要感謝鄺行長對他公司成立的傾力相助,”
“是是是,”馬小樂笑呵呵點著頭,“感謝要分場次,今天主要是感謝鄺大姐,”馬小樂邊說邊想,看來這柳淑英還真有氣場,一來就撈得個自然熟,沒想到鄒筠霞態度這麽和近,還有鄺黛玲,臉上也不是他第一次所見的那種居高臨下的孤傲,這,馬小樂還真是有點意外,沒想到柳淑英還有這麽個魄力,一下就把兩個女強人給鎮住了,要說這一點,那是不假,其實馬小樂今晚也給鎮了一下,他到柳淑英住處接她的時候,一看到身著旗袍的她,下身竟然頓時肅然起立,還非嚷著要瀉瀉火再走不行,要不是柳淑英堅決反抗,馬小樂還真就硬上了,出門的時候,馬小樂按了按下面對柳淑英說,這是第一次拒絕,柳淑英默默一笑,說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還有更多,聽得馬小樂抱住她就要返回屋裡,要不是柳淑英羞著說就這一次,馬小樂還真能把她給弄回屋裡去。
“這麽說我倒過意不去,要是專門是感謝我的,那我可就不來了哦,”鄺黛玲笑道。
“哦,鄺大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說大恩不言謝是吧,”馬小樂呵呵一笑,“也是,就這麽一小桌酒菜哪能感謝得來呢,”
“曲解,”鄺黛玲笑道,“小馬,照你這麽理解,那我可真是無顏面了啊,”
“玩笑玩笑,”馬小樂手一招,“服務員,開瓶紅酒,”
“不來點白的,”鄒筠霞笑道,“要不這樣,今天都和白酒,多少而已,”
“好啊,”馬小樂望望鄺黛玲,“鄺大姐,怎樣,”
“我喝啤酒吧,”鄺黛玲道,“我的胃不太好,喝白酒燒的不舒服,”
“行,”馬小樂又扭頭看著柳淑英,“姨姐,你呢,”
“我啊,我隨便,”柳淑英笑笑,“不喝酒最好,”
“那怎麽能行,咱們姐妹第一次見面不喝酒是不行的,”鄒筠霞呵呵笑著,鄺黛玲也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