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醉醺醺的范棗妮回來了。
馬小樂起來,把范棗妮安頓了,問她能不能幫個忙。
“啥啊,還跟我客氣,”范棗妮吐著酒氣。
“我明天晚上請譚曉娟吃飯,你出面請她,就我們三人,”
“那當然沒問題,”范棗妮點點頭,“不過她要是出差,或者局裡有啥重大活動,那我可沒個準,”
“那自然是,我還能不通理嘛,”馬小樂看看有些迷糊的范棗妮“棗妮,早點睡吧,明個我得早起溜走,要不被你同事撞見可不好,”
第二天早晨七點多,馬小樂醒來就離開了榆寧大酒店,本來馬小樂想找葛榮榮聊聊,自從昨天聽嶽進鳴說吉遠華有可能升做副縣長,他就一肚子心事,有關那方面的事情,想多了解了解,可是轉念一想,那事了解了也是白了解,自己阻止不了,還盡落下氣受。
乾脆回市裡罷,順便看看門面房,現在租個便宜點門面房是有實力了,怎麽說也得撐撐面子,大小也是個公司。
租門面房並不費事,因為不講地段,房子多得是,馬小樂看中了靠市區東南部小區外圍的地方,那裡有一長排門面房出租,目前還大都空著,照著卷簾門上留下的聯系電話,馬小樂把房東喊了過來,沒費啥事,房租很便宜就談了下來,不過馬小樂算了算,把房子簡單收拾收拾,起碼也得幾大千,好在他要求房東為他解決了幾張舊沙發和一張桌子。
門面租好了,馬小樂給金柱打了個電話,這應該算是個喜慶事,金柱對這事很有一套,立馬帶了兩個工人上街買了爆竹,到門面房前一通好炸。
馬小樂自是高興,讓金柱去買張鋼絲床,放到裡拐間裡,說門面房得有人值班,金柱一聽,樂得屁顛屁顛地跑開去,“行,以後我就到這裡值班吧,”
馬小樂不管他怎麽折騰,把鑰匙丟給工人就回去了,稍稍歇息一番,得準備晚上請譚曉娟吃飯,馬小樂擔心譚曉娟晚上有事,先打電話催了下范棗妮,讓她先問問,范棗妮回答說早聯系過,沒問題,晚上一準把譚曉娟給約出來,馬小樂想也沒想,說還是老地方,別具閣。
吃飯其實都沒啥興趣,馬小樂是想再要點工程乾乾,譚曉娟無非就是想和范棗妮聊聊天,要說這譚曉娟,和范棗妮還就是一見如故,范棗妮只是采訪了她一次,兩人就聊得投機了,一來二去,打得火熱,成了幾乎無話不說的隔代交了。
譚曉娟對馬小樂的要求不含糊,說沒問題,馬上市政公司要有一大批工程發包,到時可以多攬幾個。
“那好,”馬小樂笑呵呵地站起來,畢恭畢敬地端著酒杯,“譚局長,如果能找幾個不複雜的項目,那我就能多攬點了,”
“馬小樂,有話直說,別拐彎,”范棗妮打斷了馬小樂的獻媚,“你就說找幾個活好乾錢又不少掙的的就是了,”
馬小樂摸著後腦杓笑了,臉有點發紅,譚曉娟抬起左手,輕掩嘴唇,也呵呵地笑了,“小范,你以為他跟你一樣,和我這麽熟,啥話都直來直去,”
“譚局長說得對,”馬小樂找了個台階,立即附和,“如果哪天我跟譚局長之間混得跟你一樣,那就好說多了,即使不直來直去,也能拐個彎就到,不用拐來拐去多繞彎子,”
剛好,服務員上菜了,乾鍋子雞,馬小樂也沒多想,立刻指著乾鍋對譚曉娟道,“譚局長,吃點雞……”
馬小樂說到這裡停下來,因為范棗妮此時已經趴在桌子上,不斷用筷子摔打著飯桌,“哈哈哈哈……”
譚曉娟莫名其妙,但馬小樂知道,范棗妮的異常反應讓他瞬間就明白了是怎回事,“譚局長,這是乾鍋子雞,你嘗嘗,”
“哦,這菜不能吃,”譚曉娟拿起筷子對范棗妮道,“你笑得有點不正常,是不是有啥機關在裡頭,”
“當然有,”范棗妮道,“不過被我的大笑給破了,”
“棗妮你瞎說,”馬小樂很不好意思,“我才沒那個意思呢,”
“啥啊,瞧你們倆,”譚曉娟道,“搞得神乎神乎的,”
“沒啥沒啥,譚局長,范棗妮這人就愛瞎嘈嘈,”馬小樂起身到洗手間去,得洗把臉,被范棗妮弄得火辣辣的。
馬小樂走後,譚曉娟急忙問范棗妮,到底為啥笑,范棗妮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拍了拍胸脯,道:“譚大姐,剛才乾鍋子雞上來來了,馬小樂指著這菜要說啥的,”
“那不是讓你給笑打岔了嘛,”譚曉娟覺得范棗妮問的很奇怪。
“打岔了我也知道,”
“要說啥的,”
范棗妮學者馬小樂的樣子站起來,指著乾鍋子雞道:“譚局長,吃點雞罷,”
“這怎麽了,”譚曉娟上拉著眉毛問,很不解。
“哎呀,”范棗妮坐了下來,笑嘻嘻地小聲說道:“譚大姐,把最後兩個字單獨說說看,然後再連上前面的,”
“雞……罷……,吃點雞罷,”譚曉娟說道這裡,臉一紅,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范棗妮肩膀上,“范小妹你這小妮子,捉弄起你老姐來了,”私下裡,譚曉娟和范棗妮是以姐妹相稱的。
“我怎捉弄你了,”
“我看是你自己說的吧,”譚曉娟道,“你怎麽馬小樂會說那話,”
“他跟我說過的,我還能不知道麽,”范棗妮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他一張嘴我就知道要放啥屁,”
“你對他那麽了解,”
“當然。
“呵呵……”這次是輪到譚曉娟笑了,“范小妹,看來你和那馬小樂關系不一般麽,”
范棗妮這才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過了,忙解釋道:“其實也沒啥,就是隨便開開玩笑而已,小學在一個班時就整天打打鬧鬧的,”
“不管怎麽說,看來你們是挺熟的,”譚曉娟紅著臉道,“小妮子,你不知道,我在馬小樂面前倒是出了次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