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在哪裡？”

  “我這邊，給……”

  “歡兒爸爸，糖漿少放一些，我們的女兒不喜歡太膩的食物。”

  “靈兒媽媽，烤松餅應該做好了吧，歡兒喜歡的草莓和靈兒要喝的鳳梨汁，全都送過去吧。”

  ……

  多麽平凡的早餐。

  媽媽準備早餐，爸爸在一旁幫忙。

  他們配合很是默契，親親熱熱的依偎在一起，你替我嘗嘗沙拉的味道夠不夠味，我替你遞過調味品。

  就和從前，一模一樣。

  洛歡在洛靈的對面，坐了下來，眼角裡有了濕潤之意。

  洛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紙巾遞過去，給洛歡拭淚。

  姐妹倆的動作，一模一樣，全都托著臉頰，定定望著料理台前忙忙碌碌的一對璧人。

  不忍心打斷。

  不願意阻止。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豐盛的早餐擺滿了桌。

  洛承空轉身的一刹那，依舊是那張定格了的容顏，俊朗的五官，面孔深邃，一雙眼中，帶著濃濃的笑意，以及凝聚不散的溫柔。

  洛歡和洛靈的眼淚，驀地滑落。

  “我的女兒，長大了。”他和妻子，分別將特別製作的早餐放在姐妹倆面前。

  而後，分別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你，真的是爸爸？”眼淚擦拭了好幾次，卻怎樣都沒辦法止住。

  媽媽正在給洛靈擦拭眼淚，“傻孩子，好不容易見面，不要哭了，哭著吃早餐，對身體不好喔。”

  “我知道，只要有耐心，終有一天會等來你們，我的女兒們，我對你們有信心。”洛承空眨眨眼，眉梢眼底，全是得意。

  那就一個父親的眼神，和從前沒有區別。

  從來不遺憾，沒有兒子。

  洛歡和洛靈，抵得上一百個男孩。

  “早餐時間，不聊工作，隻準好好吃飯。”媽媽照舊是快樂早餐的簡堅定擁護者。

  出言打斷了父女之間想要交談的念頭，不停的將好吃的食物，全送到洛歡洛靈面前。

  “好好嘗嘗看，你媽媽準備了很久呢。”洛承空對於妻子的話，向來言聽計從。

  “我要先吃甜點。”洛靈舉起爪子，直勾勾的盯著距離最遠的一塊松軟的奶酪蛋糕。

  “先吃正餐。”媽媽如果過去一般直接拒絕。

  洛靈聽到了那熟悉的拒絕聲，繼續默默的掉眼淚。

  往往在失去之後，才能體會到拌嘴的幸福，那時候不懂，也不知去體會。

  何其有幸，能夠重來一回。

  即使只是用這種方式，亦是心滿意足。

  早餐，吃了整整兩個小時。

  洛歡和洛靈很努力的想要將整桌食物全都填到肚子裡去。

  脹脹的感覺，和真的在現實裡吃撐掉，沒有差別。

  洛歡和洛靈捧著小腹，跟隨洛承空去了書房。

  一進了門，姐妹倆各自尋了位置，哀哀叫著撲了過去。

  洛承空從妻子手中接過茶，“我和孩子們說會話。”

  “我去收拾廚房。”媽媽笑眯眯著點了點頭，將安靜的空間，留給父女三人。

  “好脹，好不舒服。”洛歡的小臉苦巴巴的，“早知道，在這裡的感覺那麽真實，我就少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