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他們連我的胳膊都切掉了，在他們的眼裡，我什麽都不是，你覺得，除了交代我做事，他們還會告知更多的秘密給我知道嗎？”

  “十年前，你收留我時，龍澈語要求你做什麽？”黑傑冥冷冷的問。

  “我不懂。”許恩雅搖頭，使勁的搖頭，像是要通過這樣的動作，否認什麽，“十年前的事，我記不清楚了。”

  “若是那天，我和郭錦順利結婚，接下來，你們要做什麽？”黑傑冥挑眉，又拋出一個問題。

  “我還沒接到指示，我不知道。”許恩雅仍是搖頭，眼中漸漸露出驚疑之色。

  她仿佛被恐懼給擄獲了。

  “十年前，你收養我，其實是秦集團的人告訴你，烈焰之主戰淳軒喜歡收養棄兒，若是體貌出色的孩子，則會被選中，去戰先生身邊撫育。”黑傑冥娓娓道來，他不需要去質問，去逼迫，只是從許恩雅的表情之中，他已能推斷，這些想法的真實性，“你收養我，是想把我馴化成臥底，送到戰先生身邊去吧？”

  許恩雅機械式的搖頭中，人生唯一念頭，就只剩下否認了。

  一直躲在黑傑冥背後陰影裡的人，走上前來，正反兩下，抽了許恩雅兩個大嘴巴，“回答！”

  被打的頭暈眼花的許恩雅，嘴角和鼻子一齊出了血，嗡嗡作響的腦子裡，浮現出強烈的危機感。

  “是，是的。”意志稍一松懈，某些絕不該透露的信息脫口而出，再想收回，已經晚了。

  許恩雅懊惱不已，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腦殼壞掉了嗎？

  這些事，本來是永不打算跟黑傑冥提起的。

  “後來，為何突然離開？”黑傑冥又問。

  “秦集團那邊，傳來消息，說有了更好的人選，要我放棄你。”許恩雅耷拉著腦袋，“於是我就離開了。”

  這一點，黑傑冥早已想通，親口聽許恩雅說出口，倒是不意外。

  “更合適的人選，指的就是龍澈語吧？”一個輪廓，已在黑傑冥心底，劃出雛形，順著這個思路推理，其實很多事，並不難猜出。

  “我，我不清楚。”

  許恩雅話音剛落，又挨了兩個大嘴巴。

  她的身子，迅速向一邊傾斜過去。

  栽倒到一半，又被拉扯回來，那個負責施刑的家夥，冷冰冰的不像個人，“回答。”

  “是，是，就是龍澈語。”許恩雅鼻子一酸，淚水混著血水，流淌出來。

  她被一種名叫絕望的情緒擄獲了。

  “你在秦集團內的地位？”黑傑冥露出滿意的表情，左手玩著右手的無名指，嘴角輕笑，若有若無。

  “我，只是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阿冥，如果我有選擇，怎麽會放著好好的許家千金不做，而去做這麽危險的事。”許恩雅吸了吸鼻子，憔悴又可憐。

  “棋子？有趣。”黑傑冥站起身來，一步一步，來到她面前，俯下身來，冷酷的道，“你的手臂，是誰弄掉的？”

  “是秦集團的人。”許恩雅下意識的摸向傷處，指尖下，肌膚柔軟，摸上去和真的胳膊，沒有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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