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解釋什麽，就望著洛歡給洛靈塗藥，眼中無限感慨。

  多年未見，記憶裡的親昵無間，似乎完全消失不見了。

  洛歡不知道說什麽。

  洛靈不願意張口。

  洛承空也在沉默。

  父女三人繃著，不講話。

  藥塗完了，洛靈起身，冷冷道，“歡兒，回房睡覺了。”

  洛歡站起，跟在洛靈身後。

  洛承空又長籲了一口氣，手臂一揚，攔住了去路，“靈兒，歡兒，你們難道沒有什麽話，要對爸爸說嗎？”

  “沒有。”洛靈譏諷的挑眉。

  洛歡仍是沉默，黛眉輕蹙，眼底的疑惑之色，始終不曾消散。

  “你們無話可說，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有很多話想對你們說，不要走好嗎？咱們父女，很多年不見了。”洛承空語帶感傷。

  “媽媽呢，她在哪裡？”洛靈全然不為所動。

  那麽多年，她和洛歡兩人相依為命，過的那麽難，那麽苦，沒有一個人管她們姐妹的死活，最艱難的日子，已然過去，突然之間，洛承空從墓碑上的相片變成了活生生的人，來到她們的面前，想要敘一敘父女情，洛靈顯然是不買帳的。

  “你們的媽媽，去世了，在那場空難裡，她走的很安詳，沒有受苦。”洛承空眼中帶著感歎。

  不經意間，撞上了洛歡乾乾淨淨的大眼睛，猛然間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他唰的移開了眼，心底一陣陣震驚。

  為什麽，他會有那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在這個女兒面前，仿佛藏不住任何秘密。

  再望向洛歡，發現她仍是望著自己，眼神不躲不閃，似乎沒有發現任何事。

  錯覺嗎？

  洛承空又生出了一絲不確定。

  進而暗暗的一聲歎息。

  整理情緒，盡量保持著心情平靜。

  洛靈是負責詢問的那一個，在她說話的時候，洛歡是不插嘴的。

  “媽媽瞬間死去，你卻活著。”

  洛承空十指交叉，“不希望爸爸活著？”

  “活著，為什麽不來找我們？”洛靈根本不按照洛承空給出的節奏走。

  “我有苦衷。”洛承空避而不答，仿佛有很大的苦衷。

  “現在怎麽又來了？苦衷消失了？”洛靈諷刺的瞪著他。

  “靈兒，歡兒，這麽多年，爸爸很想你們，無時無刻都在想。”洛承空也在躲閃。

  “是啊，我們每年都會想你一天，在忌日去上墳的時候。”洛靈白了他一眼。

  “你是在怪爸爸。”這種節奏的交談，洛承空進行不下去了，他將眼神，挪轉到另一個女兒洛歡的身上，卻有些失望的發現，洛歡在走神，心不在焉，眼神放空，明顯沒把注意放在他和洛靈的對話上。

  “歡兒，我累了，咱們去睡吧，今天晚上，我們要睡一間房！”洛靈起身離開，走之前，沒忘將洛歡一起帶走。

  沒有任何意義和營養的對話，純粹浪費時間。

  這一次，洛承空沒有攔著。

  ..。

  回到房間，直接關了燈，爬上床，睡覺。

  交流的方式，依然靠手指擊打出節奏。

  洛歡和洛靈，默契沒有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