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就見那個野人手裡提了一上血淋淋的東西,好像就是她養過的那隻短耳兔子,又是哪裡不一樣,但是不管是不是那一種,都是血淋淋的,肚子都是被劃開了,內髒也是被取了出來,空空的,肉上都是滲著血絲,好像還是剛殺的,而野人的手指上也滿是血,他好像是在笑,笑的臉胡子都是跟著在抽,許若文看不清他的表情,因為他的臉全被胡子給擋住了,就只能看到他的嘴好像是扯了一下,還是在向兩邊,向上扯,他那隻大手將那個血淋淋的東西向前一伸,。正好放在許若文的眼前,血都是滴在了石床上,突然的,許若文一個反胃,就已經趴在一邊吐了起來,胃裡根本就沒有東西讓她吐,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把膽汁給吐出來了。
那野人嚇了一大跳,蹲在她的面前,不知道要怎麽辦,手也是不斷的亂揮著。
許若文無力的擺了一下手,感覺都快要被吐死了。
不要擋著我的光,好嗎,她有氣無力的說著,可是這一見野人手上的血,又是吐了起來,她幾天沒有吃飯,再加上這吐的昏天地暗的,她隻感覺自己的兩隻眼睛在冒著白光。然後向一邊一倒,這次真的暈了。
她以為自己這一次是死定了,是真的死定了,結果她還是醒了過來,她的胃發酸的難受,酸水也不斷的向上冒著,她捂著自己的胃部坐了起來,身上的獸皮又是加蓋了好幾層,可是她還是感覺全身發軟,頭暈眼花,全身都是在冒著虛汗,她感覺自己都是死不遠了。可是這種死法,是不是太蠢了一些,人家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螻蟻都知道偷生的。
她現在不想死了,真的不想死了,雖然她一直說死了好死了好,可是她的心裡還想要長命百歲呢,誰不想活著,誰不想好好的活著,誰不想有滋有味的好好的活著。
她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就知道是那個野人進來了,她心有余悸的看向他的手,天啊,能不能不要再拿一隻血淋淋的動物給她吃,好不好,她是想吃肉,可是吃的都是熟肉,不吃生肉啊。
她不是動物,她是人,是人啊。
她想吼人,想罵人,要捧人,可是現在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她有氣無力的指著自己的草編包包,“那個,給我……”
野人急的團團轉不知道她要什麽。
許若文放下手,費力的才是抬起了手指,“那個,給我……”
野人轉了一下身子,總算是向她指的那個地方看去了,許若文趴在一堆獸皮上,連半點力氣也沒有了,她是真的快要餓死了,餓死了就不說了,還是吐死的。
還好她的草編包包裡面還有她的土薯片。
她伸出手,等著去拿自己的草編包包,野人總算是過來了,許若文感覺自己都像是等了一個多世紀一樣,結果,那野人卻是給了她一塊石頭,她拿著那塊石頭,看了半天,有些傻眼了,最後拍的一聲,將石頭給丟在地上,到是把野人給嚇到了,呆呆的站在一邊,也是不敢動,更是不敢說話,雖然說,他說的什麽許若文不明白,而許若文說的,他更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