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走吧。”東方幽語說道。
“不玩了?”王梓指了指碰了碰車。
東方幽語搖了搖頭說道:“不玩了,他叫得這麽大聲的早就引起動靜了,說不定有人都已經報警了,我不想跟警察打交道。”
王梓看了下周圍的,有這麽幾個人遠遠的看著還指指點點的,當下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走吧。
兩人回到遊樂場的停車場跟前,東方幽語指了指王梓那輛福特福克斯說道:“我來開車?”
“砰!”的一聲悶響的,半個身子已然鑽進車裡的王梓一個激動的,整個腦袋狠狠的撞在車頂上了當下疼得咧嘴呲牙的從車裡鑽了出來,看著東方幽語問道:“你說什麽?”
“我來開車。”東方幽語指著那輛車說道。
“你會開車?”王梓一臉的黑線。剛剛在遊樂場的時候,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東方幽月抓方向盤的時候笨手笨腳的,還不時的一臉激動的樣子,換句話說,東方幽語連碰碰車都不會開的更別說是車子了。
不過王梓有些納悶的是,她不是東方家族的二公主嗎?她怎麽會不會開車呢?難道她買不起車……當然了,這只是一個戲言罷了,以東方家族的財力,別說是買一輛車了,就是買下一個汽車公司,那都不算個事。
又或者是她的運動神經不發達的怎麽學都學不會的?
王梓果斷的覺得自己想多了,剛剛東方幽語那驚天地泣鬼神一腳的,怎麽也無法想象她是一個運動神經不發達的女孩子。
“不會。”東方幽語一臉平靜的說道,“不過我剛剛試了下,已經會了。”
王梓一愣:“你剛剛試了?我怎麽不知道?”
“碰碰車。”東方幽語說道,“我已經會開碰碰車了。”
“……”王梓隻覺得心裡瞬間有一把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的,一臉的凌亂,其實他是想笑的,但是臉上的肌肉卻是抽得如此厲害的,以至於他根本就無法在她面前擺出一張帥氣迷人的笑臉的。
於是王梓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並且在他腦子裡翻來覆去的只有一個字:萌!
他被這個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小屁孩的女孩子給萌翻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王梓問道。
“沒有,王老師,我很認真的。”東方幽語說道。
“……”王梓有種崩潰的感覺,“你真的是……東方幽語?”他有理由懷疑這個東方幽語是不是冒牌貨的,不然怎麽智商會低得如此可怕的呢?
“我是東方幽語。”東方幽語一臉認真的說道。
“……”
看到王梓如此吃癟的樣子,東方幽語忍不住舒心的笑了起來了,那常常的絕毛一翹一翹的,晚景彎彎的,就好像是一隻佔了便宜而得意洋洋的萌翻了的貓似的。
王梓見她笑了一臉無語的說道:“我還納悶了,堂堂的東方幽語怎麽可能智商如此低下的,因為會開碰碰車了就覺得自己會開車呢?”
“你覺得我很聰明?”東方幽語問道。
“你說呢?”王梓說道,“至少我今天出現在這個遊樂場裡早就在你的意料之內吧?是你給魏校長電話的?你讓我出來到底有什麽目的?僅僅只是想拉我出來替你打趴那幾個流氓?”
“你說呢?”東方幽語一臉平靜的說道,然後繞到車的另外一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王梓微微苦笑了下,從新鑽回車裡,然後啟動了車子。
“接下來去哪裡?”王梓問道。既然逃不過了,那就好好享受吧,只是希望別聽到有人在那邊說“嘿,你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以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之類的,否則王梓覺得自己肯定會立馬衝過去跟對方理論的。
你說誰是癩蛤蟆呢?你說誰是牛糞了……這麽好看的女孩子你竟然會說她是癩蛤蟆跟牛糞?
“不知道。”東方幽語說道。
“有這麽一個叫作‘不知道’的地方?”王梓一臉黑線的問道。
“一點都不好笑。”東方幽語面無表情的說道,然後目光看向窗外,看著那藍藍的天空,看著天空中那朵朵白雲,然後輕聲說道,“確實不知道。”
“東方幽語同學,傷感的文藝女青年不是你的風格。”王梓看著她的側臉,一臉無語的想道,並沒有將這話說出來,他知道,東方幽語會繼續感慨下去的。
想著王梓的眼神卻是微微一凜的,然後一臉鄭重的對東方幽語說道:“東方幽語同學,在車子呆著,別出來。”
沒等東方幽語回答的,王梓已然推開車門下了車一臉嚴肅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一個黑衣男子身上,男子的那張臉給人的感覺極為木訥,就好像乾枯的樹皮是的,但是眼神卻是散發著淡淡的殺氣。
“你跟他們是一夥的?”王梓問道。他知道他揍那個流氓的時候,這個黑衣男子肯定在遠遠的地方看著。
男子搖了搖頭,那幾個流氓是什麽東西的,也配跟他是一夥的。
“這麽說,你是因為我長得比你帥的,所以看我不順眼跑來欺負我?”王梓扭了扭拳頭說道。
黑衣人沒有回答,卻是好像是一個陀螺似的三百六十五度旋轉起來了,快得都快看不清他的影子的,與此同時,他腳下的水泥地板也裂開了,化成一塊塊的小石塊。
下一秒,黑衣人的身體停頓之時,他腳下那些數不清的小石塊就好像炮彈似的的便朝王梓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咻……”
無數顆小石塊就是無數顆的威力十足的炮彈,它們挾帶著極為強烈的勁風和殺氣的,很是乾脆的劃破了空氣,朝著王梓的身體呼嘯而去。
王梓的眼神微微一凜的,他感覺到危險了,他知道這些石塊的威力,它們有著摧枯拉朽的破壞力,即便是他身後那輛特別改造過的具有防彈功能的福特福克斯都說不定的會被砸出一個大洞的。
所以即便他有把握躲開這些石頭,但是他卻萬萬不能躲,並且還得想辦法的把這些石頭擋掉,否則這些石頭將打在那福特福克斯上,到時車裡的東方幽語說不定就受傷了。
於是王梓猛地跺了腳下的水泥地板的,水泥地瞬間開裂,下一秒,有無數小石塊從他的腳下飛了出來,然後就好像被賦予了生命力了似的迎向了迎面飛來的那些小石塊。
瞬間,不絕於耳的“砰砰砰……”的聲音響起,那被雙方用內力擊打出去的石塊紛紛的撞擊在了一起,瞬間粉塵四處飛揚,就好像是刮起了一場沙塵暴似的,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情況的。
好一會兒,那蕩起的粉塵這才漸漸的塵埃落定,視線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了。
王梓仍舊站在方才所站的那個位置,只是他所站的那個地方的水泥地板已然消失不見了,變成了一個土坑。
黑衣人所站的那個位置同樣如此。
“你很強。”黑衣人張開嘴巴聲音沙啞的說道,嘴角緩緩的流淌出一絲血跡,“我沒能躲過你的殺招,但是你躲過了。”
“躲過了。”王梓一臉平靜的看著他說道,然後緩緩的攤開手掌,上面靜靜的躺著一根繡花針!
就在剛剛那漫天沙石籠罩的攻擊下,誰能料到會有這麽一枚小小的用肉眼幾乎就要看不到了的繡花針會飛襲而至的?
最危險的是,那繡花針還是後背後飛過來的,對準的正事他後心的位置。
但是王梓因為有藍色平安扣提醒的緣故,所以早早的就知道他的身後更是危險,於是早早的就做好防備了,並且如法炮製的也把一枚從衣服扯下來的紐扣當做暗器的最後擊中了黑衣人的後背的,很是乾脆的將他擊打得吐血了。
“我想我知道你是誰,在巴黎的時候你曾經出過手。”王梓看著他說道。
在江州的時候,王梓先是被那個使出“劍二十三”的島國忍者以及一個女忍者追殺,幸虧幽及時出現,這才留下那兩個忍者,後來在巴黎的時候,王梓再次碰到兩個島國人,並且差點被對方的毒藥給毒到。
而就在他找到另外一個島國人打算審訊他的時候,一根繡花針卻是穿過玻璃最後刺入那島國人的心臟裡頭。
黑衣人沒有回答王梓問題,而是聲音沙啞的說道:“你想留下我?”
“當然。”王梓冷笑,“我迫切的想知道你這個把繡花針當作暗器的高手到底是屬於哪個勢力的,你是島國人?”
黑衣人沒有回答王梓的問題,而是冷冷的說道:“你覺得我逃不了?”
“你覺得你逃得了?”王梓冷笑。
“不試試怎麽知道……其實,我剛剛射出去兩根繡花針,而不是一根繡花針。”黑衣人冷冷一笑說道。
王梓的眉頭瞬間一挑的回頭看了那輛福特福克斯一眼,已然臉色大變,他很是清晰的看到了福特福克斯前面的擋風玻璃上多了一個小孔,一個細微得幾乎可以忽略的孔。
那是……針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