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了?乾的好好的為什麽要辭職啊?”徐若曦有些不明白,周金雲可是對她幫助極大的,若是周金雲離開了香港,自己以後想要接兼職的工作,就要從頭開始了。
周金雲有些接不上話來:從徐若曦打電話的情緒和問話來看,她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炒魷魚的事情的,更遑論自己被辭退的原因正是因為她了!
可自己都已經被炒魷魚了,告訴徐若曦也於事無補,他不是那種習慣讓女人為自己出頭的男人,哪怕自己覺得自己冤枉,也不願意讓女人出頭。
“我……想到世界各地走走,所以就辭職了。”周金雲甚至輕笑出聲。
“還是你幸福!”徐若曦由衷地歎息。
“怎麽?你不幸福?”周金雲有些不解:這個不過十八九歲的女孩子,不但懷上了張澤瑞的孩子,更是這樣讓張澤瑞緊張,以至於因為自己幫助徐若曦偷窺了那麽一下子,就直接被張澤瑞施加壓力被迫辭職了!
以他對張澤瑞的深入了解,這個男人對待女人是沒有心的,至少是沒見過他對誰真正用過心,可沒想到這麽個十八九歲的小女生得到了他的心,難道是她不滿足於現在的狀態,想要轉正?
天!若是讓那些覬覦張澤瑞的女人們聽到這種話,徐若曦別想留一塊好皮膚,會被這些女人們掐死的!
“怎麽可能幸福……”徐若曦歎息一聲,卻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語氣突然歡快起來,“也不對,我現在挺幸福的,忘記告訴你了,我生孩子了,就是麻煩你的那天,一個可愛的小家夥呢,我現在看到他就覺得挺幸福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生了?”周金雲明明記得那天去以前,才特意問過徐若曦,徐若曦說不會那麽早,沒想到那天還是生下來了!看來是受了刺激早產了!
“嗯,男孩兒,挺健康的,我現在可是一個新媽媽了!”徐若曦嘿嘿笑著,可這笑聲在周金雲的耳朵裡卻怎麽聽都有些刻意和牽強。
“恭喜。”周金雲只能這樣說。
“嗯嗯,謝謝。”
……
張澤瑞趕到公司的時候,公司一如既往地平靜,而小秘書薩米則略有些緊張,看了一眼辦公室的大門,張澤瑞壓低了聲音問薩米:“人在裡面?”
“嗯,我過十分鍾就進去加一次水的。夫人沒說什麽。”薩米點點頭,神色有些迷惑地看著張澤瑞。
張澤瑞點點頭:“做的不錯。”開門走了進去。
薩米瞪大了眼睛看著張澤瑞進去,自己說付朵朵是“夫人”的時候,總裁沒有反駁,難道結婚竟然是真的?
不知道這個付家大小姐跟自家的張總裁怎麽會這樣悄無聲息就結婚,現在的豪門結婚不都是驚天動地地揮霍嗎?怎麽自家BOSS竟然一點都不高調?甚至低調到連自己這個秘書都不知道?
張澤瑞一進屋,就看到付朵朵坐在接待客人用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本雜志,面前擺著一杯白水,看到張澤瑞進門,忙不迭地放下雜志起身,如同最乖巧的小妻子一般看著張澤瑞:“你回來了。”
張澤瑞尷尬地四處看:“你怎麽過來的?”
“我不知道你去哪裡了,媽咪說你出差了,我實在太想你了,所以就來你辦公室看看,沒想到你就回來了。”付朵朵乖巧地微笑著,見張澤瑞四處看,還以為他怕自己翻亂了東西,忙解釋道,“我什麽東西都沒有亂動,來了以後就一直在這裡乖乖坐著的。”
張澤瑞微微皺眉,看著付朵朵,她今天穿著一套精致淡粉色的淑女裙,搭配著披肩長發和清淡的妝容,看起來怎麽都不像一個精神病人。
“你確定你是個精神病?而不是專門假裝精神病來接近我達到目的?”這話剛要出口,張澤瑞就立刻打住了:不論真假,自己這樣問都不太好,萬一把她給刺激了,又犯病了可就麻煩了。
揉了揉眉心,張澤瑞淡淡地道:“你回去吧,我最近比較忙,不回家。”
“那你晚上住哪兒?住在這裡嗎?我叫徐媽每天給你送飯好不好?”付朵朵說著,左右看了看,一個並不起眼的門落入她的視線,她起身走了過去,伸手就要開門。
張澤瑞忍無可忍:“你現在給我回家去!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可是我是你的妻子。”付朵朵的眼睛裡面開始蓄滿了淚水,泫然欲泣的神色讓人見了就覺得愧疚:誰忍心讓這麽嬌柔漂亮的小妻子傷心?
“你……你現在立刻回家,現在!立刻!馬上!”張澤瑞說完,出了門叫薩米立刻讓司機送她回去,薩米忙活著安排去了。
回過頭來,付朵朵依然站在原地,十分委屈的樣子,張澤瑞冷酷地看著她:“我不管你有沒有病,你給我聽好了,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楚楚可憐,但是能夠打動的永遠只能是喜歡你的男人,我不喜歡你,所以你哭給我看沒有用。如果你要回付家去,我立刻叫人送你走,你想回我媽咪那邊,我也叫人送你過去。如果你覺得站在這裡有用,那你就永遠不必回我媽咪那邊去了。現在,告訴我你的決定。”
“我……回媽咪那裡去。”付朵朵哽咽得話都說不利索,卻似乎是怕眼淚掉下來會惹得張澤瑞不高興的樣子,一個勁兒地強忍著不敢哭,說完,拔腳就往外走。
張澤瑞氣呼呼地看著她出門,這才打電話給張家大宅。
張媽媽這會兒正在著急呢:要吃中午飯了,才發現付朵朵不見了!裡裡外外都找遍了也沒見人,最後去看大門口的監控,才發現付朵朵竟然獨自出門了!
“哎喲我真是前世造了孽哦!怎麽會鬼迷心竅看上這麽個丫頭?現在可算是好,一天到晚地折磨人!澤瑞不管,叫我來管,我也不是你媽,我也不是你的誰,如今卻一天到晚操心神經病的事情!我兒子的事情我都沒這麽操心過!”張媽媽坐在沙發上頹然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十分懊悔當初的決定。
管家接起電話時,張媽媽忙看向他,期待是個好消息,果然管家面露輕松之色:“少爺……少夫人找到了?太好了……哦對不起……我記住了。”
等管家放下電話,張媽媽直接追問:“是澤瑞?他打電話過來了?他找到付朵朵了?他怎麽說的?”
“少爺說付小姐跑到公司找他去了,他把付小姐罵了一頓,叫人送她回來了。他讓我們看好付小姐,還說……”管家遲疑起來。
“還說什麽?”
“少爺不許我們管付小姐叫少夫人,讓我們叫付小姐。”管家道。
“……”張媽媽聞言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中,想了想才緩緩點頭,“這樣的女孩子,也確實配不上我們家澤瑞。瘋瘋癲癲的。”
“付小姐從過來到現在,倒是一直表現得很正常,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在張家做了多年女仆的徐媽接了一句話道。
“難道是好了?”張媽媽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徐媽,細細回想一下,付朵朵從舉行婚禮到現在的一個星期,倒是真的沒有什麽不正常的舉動,每天在張家來回走的時候,看到長輩會很禮貌的問候,對下人也很有禮貌,倒是像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的樣子。
“我聽說這花癡的病啊,喜歡的那個人就是藥,兩個人要是能在一起,花癡病是立刻就能好的,付小姐是太喜歡我們家少爺了,這不,才會犯了花癡病,如今得償所願,跟少爺在一起了,當然就病好了!”徐媽鬥膽跟張夫人討論起了花癡病的問題。
張家的上下尊卑沒有規定得特別清楚,沒有外人的時候,下人也是可以說話討論的,這也是張夫人特意營造的氣氛:這些下人也是有情緒有感覺的,若是對他們不好,回頭出去了跟別人家的仆人說主人家的壞話,自家的風評就壞了。
“那倒是……”張媽媽連連點頭。
“要說之前那位徐小姐人看起來倒是斯斯文文的,可畢竟是內地的,家裡又是農民出身,別說氣質打扮,光是那份雅致就跟澤瑞有不小的差距,好在是給澤瑞生了個兒子,可那也帶不出去啊,如果付家丫頭的病能好了,倒是挺合適的……”張夫人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起來。
“那……徐小姐怎麽辦呢?她還給少爺生了個兒子呢!”徐媽呆了呆,問道。
“孩子當然是我們張家的,她不能進門,就直接給她些錢讓她離開就好了。”張夫人倒是不擔心。
“誰的孩子誰心疼,她把孩子生下來,能只要些錢就離開?要知道少爺那麽在意她呢!舉行婚禮那天……”徐媽撇了撇嘴,有些不相信地道。
“倒也是啊……不行,要先把孩子弄回家來再說!在外面的時間長了,還真怕她一個不高興,帶著孩子跑回內地去了,那就麻煩了。”張夫人頓時緊張起來,一隻手握成拳頭敲擊著另一隻手的掌心。